《菜根谭》中说:“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其无背后之毁;使人有乍交之欢,不若使其无久处之厌。”在日常生活中,说话也是一门学问,要懂得一些门道、把握一种分寸,才能做到初见让人喜欢,长久不让人讨厌。
说话的分寸,就是要懂得适可而止。喋喋不休,只会降低我们的说话质量,同时也容易出错。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越多,也就越不容易出现思维混乱,词不达意等现象。
事例一:
黄渤、赵又廷上《SS小燕之夜》时,黄渤表演跳舞之后,把话头往赵又廷身上引,让赵又廷跳舞,这里就是要开赵又廷的玩笑,让大家都开心,不至于冷落了对方。
可是张小燕知道赵又廷的性格,也知道他不会跳舞,就替赵又廷解围,黄渤心领神会就此打住,没有继续纠缠。
事例二:
在杨澜访谈录中提到黄渤有一次经人介绍担任一个配角,开拍前副导演不满意,想撤换他,因为时间关系,勉强录用,但抱怨不止。他深受刺激,用心表演,导演非常满意。这个梗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煽情,但在杨澜说“副导演也是对工作负责,做法也可以理解”后,黄渤直接用“是啊,不过当场还是非常难受的”。就结束了这么一段要往煽情去的倾向。
有道是“言多必失”,我们说得越多,出错的机会也就越大。但是我们很多人还是不懂得把握说话的分寸,经常把自我感觉良好的句式用于关键时刻,为的是在关键时刻能让自己光芒四射,却不知反倒使自己因为多嘴而黯然失色。
央视的《中国诗词大会》让主持人董卿又火了一把。
某次评委康震老师说到薛宝钗的“好风凭借力”时,董卿马上能接,“送我上青云”。
支援阿塞拜疆设计铁路的女工程师选手上台后,董卿用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的诗称赞她:“如果我的身躯能够匍匐成华夏大地的一根铁轨,那对于我坎坷的人生来说,也是莫大的幸事。”
她还送给台上一位做父亲的选手一首叶赛宁的《我记得》:“当时的我是何等的温柔,我把花瓣撒在你的发间。当你离开,我的心不会变凉,想起你,就如同读到最心爱的文字那般欢畅。”
用双目失明的博尔赫斯的诗来鼓励一位盲人父亲的选手:“上天给了我浩瀚的书海和一双看不见的双眼,即便如此,我依然暗暗设想,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
俗话说,话多不如话少,话少不如话好,话贵在精而不在多。一味地滔滔不绝,就容易给别人一种以自我为中心“话虽多,修养少”的感觉。想象一下,一件三分钟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你却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来说明,谁还会认为你会说话呢?
况且,话说得多了,出言不够慎重,难免会在无意间得罪人,惹出一些事端。冯梦龙《警世通言》里有一段打油诗:“广知世事休开口,纵会人前只点头,假若连头俱不点,一生无恼亦无愁”。什么意思呢?说的是大文豪苏轼有一次拜访王安石,见对方写了一首咏菊诗,别人都在点头赞赏,或沉默不言,他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说王安石错了。这还不止,他还留下两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事后王安石看到苏轼留言,不禁大怒,在官册籍上挥笔一添,让苏轼去看“黄州**落瓣”了。
可见,“多言”实在无益,我们应该严防自己的嘴。有人就说了,那我不说实话,也不说难听的话,只说动听的话,赞美的话,这也不行吗?不是不行,而是不能过多。任何事情,一旦过分,就不再美丽了。在实际交往中,很多地方都需要我们管住嘴。
在我们说话要有理有据的同时还需要掌握一定的节奏。该快的时候就要快,该慢的时候就要慢,把我们关键的东西讲出来就好。说话时间长了,就要懂得适当闭嘴,给别人一点开口的时间,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那儿唠唠叨叨,说到不该说的就要懂得转移话题,或是缄默不言。
当我们在说一件事情的时候,尽量用精练的语言,而不要冗长烦琐。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很多时候都是出于交换信息的目的。因此,令人赏心悦目的交流就是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交换更多的信息。阐述事情过于琐碎、啰唆,就会招人厌烦。
通常而言,赞美与讨好只有一线之隔,前者令人感到舒服,而后者只会让人恶心。赞美的话说得太多,脱离实际,就会显得假大空,进而给人一种阿谀奉承之感。
晚清名臣张之洞说过:“客套话说得很多很重,甚至阿谀奉承的一些人,第一种是小人,第二种是有求于你的人,这两类人都需要提防。”可见过于亲密的客套话多么让人反感。或许我们可以解释说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这也要对方相信才行,对方不信,说什么都没用。
另外关心的话也不能说太多,否则,容易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和束缚。这就好比一对恋人相处,如果一方对另一方控制得事无巨细,势必会让对方感到压抑,难受。关心的话也一样,适可而止,恰到好处就是最暖心的,说得过多,不但降低话语含金量,也会让人在心理上感到难受。
我们常说“是药三分毒”,其实说话也是如此。或许上一句还说到对方心坎里,下一句就会让对方翻脸。所以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要懂得掌握分寸,说得太多容易让人产生抗拒和厌烦之心。懂得适可而止,把握分寸,说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