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饶了我吧。”严许明连忙摆摆手,被程锦那番话吓到了。
“你们学校应该有不少的毕业生吧,有没有渠道能够联系到这些人的。”程锦开口问道,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随着商场越做越多,所需要的人才也越来越多,她对这些京城大学出来的高材生眼馋已久了。
“倒是可以联系一下,平时也有往来的,等国庆结束我再去问问学生会的。”严许明点点头,明白程锦的意思,商场越做越多名气自然也会随之高涨上来,有了一定的名气招揽这些名校毕业生不会是难事。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程锦眨眨眼,对严许明抱着万分期待道。
“我就知道,你开口准没好事。”严许明叹口气说道。
“就以新欣百货为名吧,等几天后国庆结束,我就准备联系华夏台的人投放广告了,名气自然也随之而来,等这些商场全部开业后我们就组建正式的运营团队,目前还不方便,等有了人之后就能组建起来了。”程锦回道。
这也是目前她的问题,她开商场并没有注册公司,之前的一切行为都是以着c市新欣商场的名义来行使的,现在这会对于这方面的管制并不严格,她也就没想过注册公司的事情,但是现在一下子把摊子铺向全国,就不能再想以前一样了,有个正式的公司,正式的运营团队是很重要的事情。
晚上饭局结束,程锦便送别严教授一行人离开,这才跟母亲回到酒店,一顿饭吃完,倒让她觉得挺累的,不只是严许明父母两人说话方式有些正式的缘故,更有她晚上遇到那个人,让她本就有些压抑的心情更不好了,虽然想要极力不去想这件事,但是确实这种人哪里都有,前世她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却也总是平复不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罢了。
第二天程锦跟母亲再次走上严教授的家门,跟之前不一样,想到昨晚严教授的心情,这次程锦特意备了礼物,是她之前在沪市逛时收到的一个小鼻烟壶,样式很精致,内画也非常美观,是个凤凰栖息的图案。
“伯母好。”严许明打开门见到是程锦母女两人,开口叫道。
“老师呢?”程锦看了眼客听方位朝着严许明问道。
“爷爷还在书房呢,早上一起来就进去了,连早饭都没吃。”严许明摆摆手叹气道。
“伯父伯母在嘛?”见严许明关上了门,程锦又问道。
“我爸早上有事出去了,我妈还在卧室,我这就去叫她。”严许明回道。
招呼着程锦两人坐到沙发上,并且倒上了茶水,严许明这才向着二楼卧室走去。
徐丽暗自打量着这里,跟家里的风格有很大的区别,虽然同是小楼,但是看的出这里的一点一滴都透露着浓浓的书香气息。“到底是书香门第,文姐那样干练一个人,也会布置出这样风格的房子。”她对着程锦悄悄说道。
“这您倒是猜错了,这里平时只有严许明和严教授两个人住,伯父伯母两人只会在节假日时候过来。”程锦笑了笑为母亲解释道。
她当时第一次来到这里也被这一股股浓重的传统气息给影响到了,无论是从拐角的一个扶梯扶手,还是从桌子上简单的杯子看去,这里的点点滴滴都让人感觉文化气息浓重,跟家里的风格大相径庭,就不用说那几个博物架上的一些历史物件了。
可能前世她最为想拥有的便是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但是后世物价高到离谱,她努力了几年也只是存下来不多的钱,本想着利用这笔钱创业发展的,谁知道一朝重生了。对于自己的房子她有着自己的想法,虽然跟严教授这里的风格有着很大的区别,但是却不可否认她对于这种风格也有着喜欢的感觉。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两声脚步声,一个快一个满,程锦听力极佳,只是瞬间便知道了应该是严许明母亲和严许明两人的脚步声。
“妹子,小锦你们来了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个时间了我还没从房间里出来。”文旭丹刚从楼梯拐角处看见两人,便开口热情的说道。
“快坐快坐,别起来了,我抱着影带看了一晚上的节目,不得不说你们做的这套节目确实很好看,就连我这个大人都很喜欢呢。”文旭丹见两人起身连忙说道。
徐丽连忙谦虚的回道,今天上门一个主要原因便是想从严许明母亲这里得到一个答复,再就是和对方商议有关和华夏台合作的事情,现在听到对方这样说程锦和徐丽两人自然心底里很是高兴,这可是华夏台的监制负责人之一,能够得到她这样的答复,自然再好不过了。
文旭丹坐上沙发后便迫不及待地问徐丽道:“妹子,这个节目你怎么打算的。”从看了节目之后她就知道了徐丽的目的,但是确实这个节目的内容很是精彩,所以她也就顺势而问道。
“一开始本来想着跟地方电视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合作,但是上次严教授突然提起您在华夏台工作,这不,就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听听您的意见。”徐丽不卑不亢的回答着文旭丹的问话,对方既然这么问,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她在电视台工作了那么久,这些事情自然是懂得。
“那你对我们华夏台有考虑过嘛?”文旭丹点点头问。
“可以嘛?”徐丽有些不太安心的问道,对方喜欢是一回事,但是具体的能不能和华夏台谈到合作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道你们这边的要求是什么,你也知道华夏台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也并没有接受过节目的先列,这件事情我还需要向台里报备一下,所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商议。”文旭丹解释道。
徐丽和程锦点头露出欣喜的目光,到底是母女,在一些事情和动作上都有着相似的习惯和举动。尤其是眼前这一幕,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两人有着不一般的关联。
事情能够得到文旭丹这样的解释,那显然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至于接下来的一半就要看具体的商议结果了,但是能够得到对方这样的表态也算是很惊喜了。
“严教授还在书房嘛?”见事情得到了一个决定,两位母亲就着话题聊了起来,程锦淡淡问身旁坐着的严许明道。
“嗯,应该是还没听到有客人来了。”严许明点点头。
“原来我们是客人啊!”程锦似笑非笑的轻轻说道。
“没没没,我说错话了,瞧我这张嘴哦。”严许明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巴。
“怎么了?”在聊天的两位母亲听到动静同时转过头来。
“没事,没事,我和程锦闹着玩呢。”严许明连忙说道,在程锦这里他简直是讨不到一点好,这一时最顺说错了话,对方就立马上纲上线。
“我去看看老师。”程锦笑着起身对着客厅中的人说道。
“你要不要一起去?”起身的瞬间还对着严许明问道。
“你去你去,爷爷心情不好,我怕挨骂。”严许明缩缩头,明显早上挨过一顿骂了。
程锦点了点头,说罢,在两位母亲的点头同意下她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书房在楼底拐角处后面的一个房间,也是在一楼,但是因为离客听比较远,所以程锦她们来时书房里并不能听到动静。
轻轻敲了三下书房的门,只听到里面一句不是很精神的话语“进来吧。”
程锦这才打开书房的门,只见书房当中严教授正坐在那把古朴的太师椅上对着面前桌子上的大碗静静发呆,而几个桌子桌面上都摆放着很乱的书籍,看的出严教授今天翻动过,因为她以前来时,书房永远都是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会杂乱。
“老师。”程锦轻轻打段严教授。
“丫头?害,瞧我,差点给忘了,你们今天早上要过来的。”严教授听声抬头,看见是程锦这才轻轻拍了拍脑门说道。
“老师,看我给您带来了什么?”程锦笑嘻嘻的从身后淘出那件她今天特意准备好的鼻烟壶。
“呦,这是……”严教授看见程锦手中的东西便移不开眼睛了。
“特意带过来给老师您的。”程锦笑着把鼻烟壶主动递到严教授眼前。
“这是铜胎珐琅彩婴戏鼻烟壶。”严教授拿起程锦手中的鼻烟壶就仔细打量了起来,半晌才说出这句话。
“嗯,之前在沪市收到的,觉得您会喜欢,便特意带过来给您了。”程锦说道。
“这很贵吧?”严教授问道。目前市面上的鼻烟壶并没有被炒起来,火热成后世那般,但是价格却也不会太低。
“您猜猜我多少钱捡的?”程锦并没有说明。
“一百块钱?”严教授好奇地说出了一个价格,确实现在这样的一件鼻烟壶值得上这个价格,但是他明显忽略了程锦那个捡字。
捡漏就是很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古玩,而且卖家往往是不知情的。基本上程锦很多的物件都是通过捡漏捡回来的,靠着她那个逆天的异能,在古玩市场当中捡漏简直像是开挂一般。
“您猜错了哦,这可是我花了三块钱捡回来的。”程锦有意逗一逗严教授,想让对方不要因为那件青花大碗而过度难受。
“什么?你这运气啊。”严教授一开始很惊讶的开口,但是想到什么一般,他又叹息道。是啊程锦的运气确实不错,当初他们不也正因为那件鸡缸杯才认识嘛,当初也是程锦率先买下了那个鸡缸杯让他懊悔不已,但是收了程锦当学生后,他这才感慨,因为一件鸡缸杯收了这样一个徒弟,不仅不亏,还赚了不少呢。
“所以一看到这个鼻烟壶就觉得老师您肯定喜欢,专程给您带过来了。”程锦回道。
“这我可不能要,这物件拿出去可不便宜。”严教授忙推给程锦,他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所以才不能接受。
“老师您上次还说我见外呢,这您不也一样?本来想着还能逗您开心呢,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您跟我都这般见外。”程锦嘟囔着嘴巴说道,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刚刚重生来时她还接受不了这样的撒娇方式,但是却在几次见证了撒娇的奇效后便熟练掌握了这门技术,再说了只是跟长辈撒娇而已,又不会觉得难堪。
“好好好,我收下还不好吗。”严教授见程锦这个样子,连忙说道。
严教授拿回鼻烟壶后仔细地看着上面地绘图,真的是喜爱不已,但是在看到桌上地大碗,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气。
“丫头,你再看看这个大碗,正好这会有太阳。”严教授对着程锦说道。他自己研究了一上午,实在是找不到这个大碗一点点地缺陷,但是想到程锦说的话,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翻找着书房中有关于元青花的记载。
“嗯。”程锦点点头对严教授回道。这才又轻轻拿起了大碗看了起来,
如果不是异能的关系,她还真的察觉不到这个大碗有什么异样,无论是书上的记载还是现实中藏品的样式,这都应该是元青花没错啊,但是为什么放远一点看会有一丝丝不对劲的感觉。
她仔细地摩挲着上面地纹路和图案,一点一点地仔细查看着,不放过任何一个面。但是即使她又翻动一遍还是察觉不出有什么区别,无论是器型,釉色,青花,纹饰,内壁,底足还是显色和气泡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无奈,元青花实在是所有古物件中最好辨认的一种了,因为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异常的工艺,即使是后世也仿制不出来,但是眼前的东西确实应该是仿的没错了,她又找不到任何有仿制手段的痕迹。
突然,透过阳关反射到大碗上的一个瞬间,她在大碗内壁看到了一个浅到几乎让人不可能看到的一丝刀痕,如果不是她那极为敏锐的视力,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