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出了考场后，便看见刘长喜正一脸紧张的走上来：“怎么样，题目不算太难吧？”

“不难，还行。”程锦耸耸肩膀，回道，倒也并没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刘长喜搓搓手憨厚的笑道。

对于这样的小事，程锦自然不会多想些什么，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刚才那个阅卷老师看了程锦的卷子后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情。

那个老师姓王，是一中高中部一个班主任，专门是教授数学科目的，本来他对于程锦这样早早答完卷子后闭目养神的举动很看不过去，就跟当初的刘长喜一样。

但是他拿过卷子简略一看后，这才发现程锦的卷子从头到尾一道题都没有空着，尤其是后面几个大题完完整整的罗列着解题步骤，不仅字非常好看，那解题过程更是让他惊喜，因为他是知道这次奥数竞赛的难度的，对方能够在这样快速的情况下完完整整的解答出来所有的题目，并且还都是对的，让他对程锦这个人好奇了起来。

他仔细看过程锦的签名后，抱着一踏收上来的卷子便出了门。

不仅是附中对于这次竞赛看的非常重，一中更是如此，毕竟谁也不想被对方踩下去，整个C省也就只有这两个学校是排名最高的了，所以哪个学校能够吸引来这样一个学生，那对于提高重点大学的升学率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自上一次在英语竞赛方面，被附中两个国家级第一名和国家级前五名压了一头后，一中便有些提不起来底气一般，不过虽然被压了一头，但是一中一直以来的两个报送资格是在的，所以还是有能够跟附中一搏的机会，而程锦的出现，显然让他看到了这个机会。

合并好卷子后，他便冲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跟自己这个在一中担任教导主任姐夫商量起程锦这样的学生的问题。

“主任，我刚才监考，看见了一个学生，仅仅半个小时就答完了卷子，并且您猜怎么着？”王建国朝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惊喜的说道。

“嗯？怎么了？”男人正写这些什么听到王建国这样问，便抬起头问道。

“全对，所有题我都对照了标准答案，一道错题都没有。”王建国脸上笑着的神情更加灿烂。

“嗯？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教导主任显然对于王建国说的提起来兴趣，他正忙着整理上次全市期末考试的排名名单，显然对于招生这事极为重视。

“我看了名字，叫程锦，一个女孩！”王建国回到。

“程锦，嗯程锦？好像有点耳熟。”教导主任像是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知道？”王建国小心的问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看，这张上学期全市期末考试的排名表！”教导主任递过去一张名单。

“第一名？”王建国惊讶的看着排名表上那第一个名字。

“嗯，再好有什么用呢，她也是附中的。”教导主任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无奈的说道。

虽然从监考时就知道今天的学生都是来自附中的学生，但是他以为对方应该是附中不那么出名的学生，所以便想着跟他姐夫商量一下把程锦挖过来的事情，但是哪能想到竟然这样棘手，显然附中是不可能答应把这样的学生拱手让给一中的。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去年那个英语竞赛的全国第一名是不是就叫程锦。”教导主任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

“好像就是这个程锦。”被教导主任这样一说王建国也想起来这件事情，不由得更加深吸一口气，这个女孩也太优秀了吧，不仅奥数竞赛考这样的成绩，正常考试也是全市第一名，就连之前那个一中都没能进得去决赛的英语竞赛都拿了这样好的成绩。看来三年后，附中又要出一个京城大学的高材生了。

“不过人虽然是附中的，但人家毕竟也才是初中生不是嘛，如果我们从侧面努努力，你说有没有可能打动这个学生的家长？”沉思一会后教导主任突然询问王建国道。

“可以试试。”王建国抬起头，向着自己姐夫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今年带的高三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如果自己能把程锦挖过来，并一路带着出去，那带给他的将会是特级教师的荣耀，要知道现在特级教师的评选有多么严格，所以这也是他的一个机会。

两人想到一起，便开始合计从哪方面开始入手，但是这个事情程锦并不知道，她现在正忙着给母亲分析设备呢。

自从程母辞职后，便干劲满满的开始准备起她的事业，现在场地有了，人也有了，就差设备了，本来她打算去台里把一些旧了的设备买回来先用，但是程锦可不答应，非要她去买几个新的摄影和剪辑设备，现在的剪辑用的不像是后世那些用电脑剪辑那般方便。

而是要剪辑师用胶片去编号排版，然后对应控制胶片正向反向逐格查看，剪切，其中涉及的工序非常繁杂，所以程锦一开始就打算让母亲用好一点的设备，这样不仅不耽误剪辑师的剪辑工作，而且做出来的画面还非常的清晰，好看。

程锦一早就联系了远在外地的方泽州去帮忙留意这样的设备，因为现在c市还没有这种设备的售卖，只能去大都市当中采购，两天前方泽州已经采买好了设备，今天正好他带着这些设备回来了这批设备的价格可不低，整整花了程锦十多万，因为担心运输不安全，所以方泽州便租赁了货车亲自给运送回来。

程锦来到百货商场的时候，张嘉译正忙着给方泽州报备事宜，虽然方泽州被程锦派出去扩展市场了，但是对于百货商场大的一些决议还是要亲自过问的，这也是程锦一开始就定好的分工法则，由张嘉译任百货商场的副总经理，方泽州任总经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分工，而至于大的决定需要整个百货商场的高层管理做出投票，程锦负责最后的定夺。

“程总。”看到程锦出现在办公室里，方泽州停下了和张嘉译的讨论。

“货都到了吧？”程锦问道。

“到了，车子停在商场后面，有人盯着，您交代的设备我都购置齐了。”方泽州点点头。

“那走吧，陪我送躺货。”程锦点头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下楼的过程中，程锦问着方泽州这段时间外面的情况，因为现在这年代并不方便时刻通话，程锦便把外派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方泽州去全权负责，所以才会这样问。

路上方泽州对着程锦交代了这段时间的收获和情况，程锦也就对于外面的市场有了一定的了解，因为想要在一年内打开市场，自己去扩建这样的商场显然不可能了，所以程锦便想着先去收购一些类似c市之前百货大楼的建筑，先打开市场，再谈之后的发展。

而方泽州首先去的便是一些南方城市，但是南方城市百货大楼这样的市场盈利非常可观，一时之间拿不下来，所以跟程锦商量后便转战一些北方重要城市，倒是谈下来几家，现在都已经投入装修了。

不过至于南方市场，程锦便决定还是先考察一些跟那些百货公司不那么冲突的地方，先把市场运营开来，等打出名气，再来谈扩建和扩散的问题，不需要完全模仿c市这样，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特色，依照当地的人文特色打造适合当地人的模式。

为这个程锦特意熬夜几天写出来关于各个城市具体的策划案来，至于其中的细则，则需要方泽州和周放两人去再考察商量了，短时间内想要一下子铺展开全国的市场有多难程锦自然知道。

但是她并不着急，这种事情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毕竟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有c市这么一个成功的案例在前，倒是给了方泽州和周放两人很多的经验。

车子很快就到了徐丽租下来的那个大楼前，因为并没有提前通知徐丽，程锦方泽州和司机三人便抬着这个设备上了楼。

到了楼上，徐丽正忙着对里面进行小范围的改造，看见程锦抬着东西，徐丽赶忙走了上来。

“妈，设备给您准备好了，先放到哪？”程锦提着那个最重的仪器，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徐丽说道。

而她身后的方泽州和司机却早以累的喘气了，对程锦这么轻松就抬着这么重的东西爬上五楼的样子，表现出一脸的震惊。

“快快快，放这个房间就好，幸苦你们了。”徐丽连忙招呼里面的人出来帮着抬东西。

等所有东西都被人接过去放好后，方泽州一下子爬倒在椅子上。虽然之前去沪市前见过程锦提着那一大袋认购证的场景，但是此时还是被程锦的身体素质给震撼到了。

“你该多锻炼锻炼了，现在长这么帅，以后成了大肚子可就浪费了。”程锦笑着对方泽州说道。

“是该多锻炼锻炼了，程总，我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您不行的？”方泽州难得跟程锦开起了玩笑。

“你们男人也会说不行？”程锦笑眯眯的回。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您，不说了，让我喘口气，可累死我了。”方泽州摊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

“不过程总您这是又有新的生意要做？”方泽州好奇地问道，从进来听见程锦喊了声妈之后，他就突然想起来这一批设备就是专门用来拍摄和剪辑用的，不禁猜测程锦又要做什么。

“不是，是我妈，她想自己创业试试，我只是给她采购一批设备。”程锦解释道。

徐丽安排好设备的摆放，这才出来看见程锦和身后那个年轻人正在说着些什么。

“幺幺，这是不是方总？”徐丽看着方泽州好奇的问道，因为之前做过新欣百货的开业典礼主持人的工作，所以仔细看了之后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哦，妈，这是我一个朋友，叫方泽州，之前去沪市也是他给我帮了不少忙。”程锦对母亲介绍道，反正迟早也会认识的，还不如提前先给母亲介绍一下，也为自己以后请假的事情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后能让父母放心一点。

“唉呀，小方，你好你好，这次真是幸苦你了。”徐丽赶忙上前问候道，之前每次程锦出去都说有人跟着，让两人放心，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谁跟着，所以这次见了面才知道原来竟然是新欣百货的方总，不禁热情的说道。

“不幸苦，不幸苦，能帮上忙也是我的荣幸。”方泽州连忙起身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原来幺幺说有个大哥哥帮着她办了不少事情，原来是方总您呀，真是一表人才的。”徐丽夸赞道。

方泽州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在程锦眼神的示意下连忙说道：“阿姨这不敢当，当时也不知道您竟然是程总……锦的母亲，不过我商场里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了。”

“去吧去吧，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过两天叫程锦叫你来家里吃饭。”徐丽热情的送着方泽州。

程锦也是，从母亲那句方总叫出来，才反应过来之前母亲参加过开业典礼的主持人工作，认识方泽州是必然的，她倒是这段时间忙着都快要忘了那一茬了。

方泽州走后，徐丽这才转过身对着程锦问道：“幺幺，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本来没往这方面想的，但是她看着方泽州的背影越看越不简单，不由问道。

程锦刚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哪能想到母亲语出惊人说出来这样一番话，她抹了抹额头，无奈的回道：“妈，您想什么呢，我才多大，他都多大了，怎么可能。”

“是吗，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新欣百货的方总，据我所知平时忙的连应酬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陪你一趟又一趟的往出去跑。”徐丽点点头，仔细一想，便也觉得程锦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c市这个明星人物方泽州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所以怎么也想不通女儿是怎么认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