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思趁着墨南宸照顾宁婉的期间,苦练训练医术、针术,以至于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就连林娅都是目瞪口呆。
“不是吧……”她喃喃,看着把银针用的炉火纯青的黎相思,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
这要是被她爷爷知道这墨王府内有个旷世奇才,不得把她给捧在手心里?她爷爷惜才,面对天才,对她可谓是比她还要亲。
现在已是白天,黎相思练了一晚上,林娅也就陪了她一晚上,就如林娅说的:宁婉现在没空管她,完全可以自由走动。
所以她并不担心她会被人发现,而且,出了幺蛾子,黎相思会解决,她不担心。
这要是被黎相思知道她的内心想法,绝对少不了请她吃一个毛栗子。
她一堆事没处理,可没空替林娅补这个窟窿,准备个棺材倒是可以。
良久,黎相思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收起银针,现在的她,对于银针的掌握比林娅还是熟练。
虽然她不打算止步于此,但是事情繁多,不允许她在这银针上再练上十天半月。
林娅见黎相思练完了,她推了推桌子上的药材。这下,终于可以教药材了。
“黎姐姐,累了吧,我们先喝点水休息会。”林娅特别贴心的给黎相思倒了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黎相思接过,但是没有喝下去,她嗅了嗅杯子,一股淡淡的味道萦绕在杯口。
她就算在练针,但林娅有时就会在她耳畔嘀咕药材有什么作用,是什么味道,哪些是毒药材。
耳濡目染,她也依稀记住了一点。
她放在杯子,在桌子上翻找出一株药材,附身闻了下,轻笑,“要是我没有察觉,是不是就要被你害死了?”
麻香花,如它第一个字,麻。嘴巴尝到它的花汁,不出片刻,一炷香之内,必定四肢发麻,无力倒下,但此效果也就才一个时辰。
但是搭配荧魂草就不一样了,让你睡上一天都没问题。
这林娅是想麻住她吗?
她失笑,芊芊玉指敲击着桌面,挑眉望她,想要个解释。
林娅受到黎相思眼神的威胁,她耐不住威压,只好求饶,“这几天在黎姐姐身边侧击旁敲,就是想试试黎姐姐有没有听进去,再说了这东西尝了也没副作用,而且小娅都在这,怎么可能让黎姐姐出事呢?”
她眨了眨眼睛,有多无辜就表现的有多无辜。
黎相思叹了口气,本来练累了喝杯水休息下开始下个课程,却没想到林娅这时来考验她。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对她发脾气,毕竟林娅也是为了她好。
她收起杯子,拿出一个新的杯子,为自己倒了杯,润了润嗓子,才感觉嗓子没那么难受了。
“你教药材吧。”她示意道。
林娅点头,“这是食骨草,配上烂骨香,就能将食骨草的功效加大,也就是前几日小娅拿出的那个瓷瓶。功效自然就是:腐蚀人肉、白骨,药性极烈,绝对绝对不能触碰到。”
说到此,林娅收起嬉皮笑脸,表情很是凝重。
黎相思看着林娅拿起的两种药材,长得其貌不扬,放在路边都是让人忽视的东西,偏偏这药效骇人听闻。
“这个是迷魂花,把它打磨成药渣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加上水,可以使人产生幻觉,最好捂住口鼻,但是加上幻草就不一样了,捂住口鼻都不行。”林娅看到黎相思蹙起了眉头,她轻轻一笑,继续道:“黎姐姐放心,幻草已经灭绝了。”
听到林娅的话,她才舒展开了眉头。
林娅拿起桌上的最后一株草药,放到黎相思的面前,让她自己先端详。
黎相思不明所以,略带疑惑的将它拿起,她皱起秀眉,拿起刚刚的烂骨香,比对了下,才发现些许不同。
“这边缘不一样,烂骨香没有齿轮样,但它有,而且这经脉也不一样。这两样药材远看是极其的相似,近看却又显不同,所以这株草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黎相思把那株不知名的草药交还给林娅,希望得到她的解释。
林娅拿过草药,道:“醉人花,生长于悬崖峭壁的。服下它,它就能让你看到你最想见的人,让你能触碰到梦中人的肌肤,把梦境实体化。但是它也很致命,若是在里面沉迷一炷香,你就会永远被困在那里,灵魂被禁锢在那里,而你的肉身,已死。”
醉人花取名甚好,毕竟醉人。
黎相思的视线里落在它的上面,听到林娅的话,虽然她心中有这个打算,但她不打算依靠这株醉人花去见将军府的上下百人。
人已死,无法生还。
若是她沉迷其中,就代表她的懦弱。
林娅笑了笑,“黎姐姐竟然没有心动?”
不少人听到有这株药草,甚至愿意高价收买,而黎相思还能无动于衷,这是多么诱人的东西。
黎相思摇了摇头,“我心未死,人也且活着,服用这东西,跟死了有什么两样?我又该如何报仇?”
这东西好是好,但是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扶了扶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三日后,我们出发你家族,就这么定了。你先回去收拾吧,把这些草药带着走。”
林娅心中一喜,抱着草药起身,“好的,到时候带黎姐姐好好在我们医族参观!”
她笑着目送林娅欢悦的离开,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林娅想家了呢?虽然她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上次说到她爷爷的时候,那脸上落寞的神色可是落入她的眼底的。
终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听到回家就这么激动。
她哑然失笑,这次她要尽快处理出门的事情,尽可能争取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说她也有要事要拜托林回春。
黎相思走进屋,把那个沾有麻香花的杯子放在了桌上,并没有刻意把那花汁擦去。
要是再遇袭,那她便把这杯子塞到来人的嘴里,麻也要麻那个人一小时!
一小时,够她逃,并且找救兵了。
想着,她恶劣的勾起唇角,眼底泛起笑意。
究竟谁会这么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