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东方宵-甚至都有些忘记上一次和上官舞啪啪啪是什么时候,以往都会戴,可能是哪次忘忘了。
从病出来到医生办室的这段lu,东方宵-回忆了许多,最后才记起来应该是受邀参加表演赛,回的前一晚上。
那段时间,算是他和上官舞最放松的时候,不管是体还是心理,两个人的契合度也是最好的。
如此算来,已经将近两个月。
“我简单给她做了体检查,发现她的体虽然看起来很健康,但有些地方有点奇怪。”说到这,医生微微皱了眉头,“她是不是之前受过很重的伤或者生过严重的病?”
听医生这么说,东方宵-心里便咯噔一:“你是说,后遗症吗?”
“也可以这么说,她现在的体其实并不适合生育,所以保胎的措施要做得相当到位。”
“很容易滑胎吗?”
闻言,医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不是,但结果更严重,我就直接和你说了吧,比起滑胎,死胎对母子都有很大的伤害。”
“……”东方宵-有些自责,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虽然带来了希望,却也让人措手不及,特别是现在的时间点不太对。
不过既然这个孩子已经降临,东方宵-就会用最恰当的方shi来迎接他。
“我会开一些安胎『药』,但只能起辅助作用,最重要的还是家人的照顾,绪十分关键。”
“我明白。”
“小舞,这么大件事,你竟然闹成这样才知道?”杜弦一边给上官舞削苹果皮,一边问,一脸难以置信。
上官舞讪讪笑了笑,其实她此前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也因为上个月一直都在学校训练,哪里有时间去想体的不适是因为什么。
现在她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的疏忽结果造成这次的乌龙,应该把大家都吓坏了。而且她也怕之前自己的高度训练会对孩子有影响,这是东方宵-和她的孩子啊!
似乎看出上官舞的不安,杜弦将苹果切成小块后放在盘子里递给上官舞:“就该有个的样子,不要想太多,需要想多的交给东方宵-就好了,谁让他是孩子的爸爸!”
杜弦一席话,把上官舞给逗笑了。
高唐则是坐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地方,沉眸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你说现在的时机是不是很不对?”喜悦过后,上官舞莫名蔫了。
可能是因为东方宵-知道这个消息后,表有些怪的缘故,他的高兴上官舞能看出来,但是除了高兴之外,东方宵-似乎还在同时担忧着其他的事。
“小舞啊,你就别想太多了,怎么会时机不对呢?要我说,真是太对了!你都不知道东方宵-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刚好有小baby,就趁机拉他回正。”
“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si?”觉得杜弦话里有话,上官舞皱了眉头。
杜弦表微微一僵,但很快整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对上官舞说道:“总之呢,这是一件大喜事!你就不要『乱』想了,想太多对胎儿不好。”
微微一笑,上官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育生命原来是这种感觉,其实在医生告知她是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很快,心底的喜悦就将所有的忧虑冲散了。
还有什么事,比迎来孩子更加重要?
虽然以后需要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但是上官舞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比大,也许这就是母的力量,仿佛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她什么都办得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一般。
想到这,上官舞忽然记起自己的母亲。
席慕蓉当时为了产下她,从众视线里消失了好几年,如日中天的她做出这种决定一定不容易。上官舞似乎稍微能懂得一些席慕蓉的想法,只是到她为人母的时候才理解,不知道会不会太迟了。
“杜,我想个电话。”
自己的手机已经在逃生中弄丢了,上官舞此时此刻无比渴望跟自己的父母通话,觉得这种喜悦也应该传达给他们。
杜弦自然很慷慨,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后就递给上官舞。
席慕蓉和林宇的电话号码,上官舞是一直记在脑子里的,还有东方宵-的。
她当先拨了林宇的电话,但是仍旧无法接通。
多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我不有些失。
按理说,子毁掉的时候林宇并不在里面,可是怎么电话不通呢?
不过上官舞再一想,也许她爸爸已经回去,正在理子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比如各种各样的保单,还有警察的问讯之类的。
他如果她的电话,肯定是不通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手机丢在哪儿了。
没再继续给林宇,上官舞改拨了席慕蓉的电话,这次没过两秒就别接起。
“小舞,在那边怎么样?要记得比赛的日子,别错过了。”席慕蓉的话语很了!”上官舞的语比席慕蓉激动多了,甚至带着一种喜悦的哭腔。
席慕蓉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高兴和欣,这是为人父母的自然反应,但是下一秒,她却忧心忡忡起来。
因为是过来人,所以席慕蓉比起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孩子对上官舞将会产生怎样的影响,特别是她现在正于上升期,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时候。
不过她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先恭喜上官舞,并说会马上赶到东城。
长长的医走廊,在凌晨闪着幽幽的白光。
东方宵-从医生办室出来,转个弯要往上官舞的病走,却一下看到面前不远站着一个人。
“只有这种茶。”
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装绿茶,补给的饮料里只剩下矿泉水,东方宵-记得林宇并不喜矿泉水,他曾经说过矿泉水看起来是水,却含了和一般水不一样的容物,只是假装是水的一种饮品,他不喜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接过东方宵-递过来的绿茶,林宇拧开盖,浅浅喝了一口。
他们两个坐在空无一人的休息区,只有两排灯亮着,看起来十分惨淡。
“小舞怀了。”
觉得需要和林宇说这个消息,东方宵-没给人任何心理准备便直接说出口。
“噗通”,林宇手中的子应声而。
“你说……什么?”显然难以置信,林宇是来找东方宵-说那个本子的事,没想到他上来就是这句。
作为父亲,这个消息简直就是毁天灭地型的,在此刻没有比它更能得到他注意的事。
“刚检查出来,她有了。”东方宵-的回答十分平静。
“……”林宇先沉默了,和席慕蓉不一样,林宇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喜悦,而是担忧。
上官舞在这种况怀上东方宵-的孩子,不能说是一件好事。
但某种意义上,林宇又很为上官舞感到高兴,育了新生命,到底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
“你算怎么做?”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前的口袋,林宇才记起来这里是医的休息区,是烟区。
东方宵-倒是很识相,冲『露』台了一个手势:“我们到外面说吧。”
微风拂过,将微笑的火星得更亮了一些,东方宵-轻轻吐出一口薄烟:“我要娶她。”
“你能放下一切,和她安稳生活?”林宇此时是以父亲的份在审视东方宵-的资格,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上官舞喜他,他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上官舞有了东方宵-的孩子,一切都要慎重考虑。
如果真的不行的话,趁现在还没几个月,一切都还来得及。
“……”东方宵-被林宇一句话说得沉默了,他自然不会直接放弃,如果说林父还健在,也许他可以不管不顾和上官舞去过二人小日子,但是现在林父已经病逝,有些事,他必须一肩扛起来。
但上官舞也是他的责任,比起复仇这种比较虚无缥缈的概念,上官舞和她腹中的胎儿是更实在的东西。
抖了一下烟灰,东方宵-直接转头对林宇说道:“马上就会结束了,我会妥善安置她。”
“只是妥善安置?”
“你想要我做什么?”
紧紧盯着林宇,他脸的轮廓映出一条光线,表十分严峻。
听东方宵-这么问,林宇忽然笑了一下,但笑意中带着的,并不是释然和宽。
“将你带走的东西还给我。”
直接对东方宵-这么说,林宇微微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缘故还是什么,他眼中闪烁着一道几不可见的红光。
东方宵-微微一怔,但他明白林宇的意si。
虽然马上就要成为岳婿的关系,但在这个问题上,东方宵-丝毫不想让步,他也不能让步。
“林哥,那本子本就是宫家的东西。”
这是东方宵-第二次对林宇这么说,他只是客观地事实,不带有任何个人绪。
林宇自然也明白,但他话里还有其他的意si。轻轻叹了口气,林宇转换成靠着高高栏杆的姿势,仰头看着星空对东方宵-说道:“你可以把那东西给我,我来理下面的事。这样我才能安心将小舞交给你,东方宵-,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si。”
“……”东方宵-自然知道,林宇是让他从事件中抽出来,不要再去复仇。
可是交给林宇理,他会怎么理,说到底宫家的仇恨,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应该发泄在林家上的。
“我说,不呢?”
“我会让小舞掉孩子,带她离开东城。”林宇毫不犹豫,“英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既然林家本宅已经不在,我需要守的东西就只剩下小舞一个。我要送她出,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这并不是林宇为了刺激东方宵-突然产生的想法,而是他在见到林家被烧毁后冒出来的。其实之前他就有把上官舞送出的算,但是上官舞个很,也足够立,林宇尊重她自己的选择,所以一直没有提。
听到林宇这么说,东方宵-皱起了眉头,他眸渐深:“只有这个方法?”
林宇不可置否点头:“只能这个方法。”
“……”东方宵-这次的沉默持续的时间有点长,林宇也不急着催他给答案,他深深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轻飘飘的白薄烟在虚空中划出奇怪的图案,而后逐渐散去。
“奇怪,东方宵-怎么去了那么久,有什么好说的,都不知道要回来陪陪你吗?”
东方宵-说要去和医生了解况,去了一个钟头还没有回来,上官舞没急,杜弦却先抱怨连连,仿佛一个被东方宵-始『乱』终弃的小怨。
上官舞无奈地笑了笑:“他有分寸。”
“就你会迁就他!”
愤愤然从鼻子里喷着气,杜弦双手交叉在前,斜睨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门口。
上官舞失笑,怎么杜弦的脾气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大。
“杜。”
喊了杜弦一声,上官舞有些话想问他。
杜弦立马回过神,跟脸一样,瞬间换上温和的笑容:“嗯,小舞,要说什么?”
抿了抿嘴,上官舞心里有些不安:“你说孩子能改他的想法吗?”
这么问的时候,上官舞瞄了高唐一眼,他正在玩手机,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改?”杜弦似乎没有一下子就明白上官舞的意si,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好兄弟,“东方宵-虽然看起来冷冰冰,不近人,但其实比谁都心si细腻,他只是不习惯表达出来。”
“小舞。”说着轻轻握了握上官舞的手,杜弦对她认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带来的是全新的希望,我希望你和他能好好走下去,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有了这个纽带在,没人能拆散你们,我也会在你边守你的。所以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胎,明白吗?”
和杜弦四目相对,上官舞眼眶有些湿润,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病门被敲了两声。
杜弦以为是东方宵-回来了,但又觉得不对,他回来根本不需要敲门。
再来就以为是士或者是医生,但是敲完两下门后,门口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这就奇怪了,杜弦下意识和上官舞对视了一眼。
“我去看看。”
他站起来,走动的时候高唐的视线也投了过来,不过他没有从沙发上起来。
杜弦走到门后,他又问了一句,但是门外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