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 / 1)

缓缓爬起来在上坐了一会儿,上官舞的意识才慢慢回到体里。

这一次,是完全清醒。

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之前的记忆只有一些破碎的画面,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她再次被绑架了,而且还是因为东方宵-。

虽然她单方面和东方宵-分手,但别人是不会相信的,上官舞有些不安起来,但还算镇定。

哭喊尖叫一点作用没有,还不如省点体力来好好想想目前的境应该怎么对付。

对方似乎对她还好,起码暂时没有要加害的意si。

她昏睡期间有没有人进来不知道,但自己上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个间的空间实在小得可怜,放下一张行军后,就只余一条很窄的过道,一眼能望到底的格局倒是很方便那帮绑匪们看守她。

上下左右观察了一下这个间,只有顶部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也很高,根本够不到。

间里显得十分安静,但这种安静有些不寻常。

上官舞心下一动,便从上下来,走到铁门背后,稍稍听一听外面的动静。

一样很安静,仿佛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林家后人吗,挺有意si,一个小姑娘被绑架都能如此淡定。”

看着屏幕里查看铁门的上官舞,戴着墨镜的男人微微扬起嘴角。

他转便了个电话:“喂,应你的要求,我没伤害她,不过东方宵-如果不合作,我是得采取一些手段的。”

对方说了什么,男子忽然笑了,幽幽说道:“我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你也不是痴种吧?”

听着电话那头说了一会儿,男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后挂断了电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门后比划的上官舞,抬手脱下墨镜,『露』出深邃的眉眼,浅琥珀的瞳仁闪着异光。

“把话筒开。”

“是。”

确认这门严丝合缝,就连门锁都是那种只能从外面开的类型,上官舞放弃了自己动手撬门或者开锁的想法。

她不默默叹了口气,可能得等人进来她才有机会。

这里的空间很小,对于个头大的人反而会造成行动不利。

但这种假设也仅仅只是假设,没学过任何格斗技的她,要制服一个人高马大的绑匪,显然是不容易的事,只能取巧,而且也需要运气。

就在这时,间忽然不知道哪个角传出“呲呲呲”的电声,就好像,这个间里有监控摄像头一般。

可是刚才上官舞已经检查过间,没看到类似的东西。

难不成现在的绑匪还喜玩这种,直接不和被绑架者接触,改成类似问讯这种方shi了?

才刚这么想,下一秒,间里就响起一个陌生的男音。

很明显是隔着什么东西,喇叭之类的,这个间也许本就是一个摄像头,因为上官舞判断不出声音出自哪个方向,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回响这个声音。

“林小,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谈谈吧。”

“……谁,你是谁?”

警惕地将背部贴着门,上官舞一动不敢动,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上下左右观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事。”

默默咽了一口唾沫,上官舞头皮有些发麻。

对方如果是以这种方shi和她交,一直不开门的话,那她岂不是没有机会伺机逃脱了。

定了定心神,上官舞沉声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说道:“既然要谈谈,就要拿出诚意来,难道你不能见人吗,非得用这种方shi?”

闻言,男子轻笑:“上官舞,果然很有胆识。诚意我是有的,只是我们本就不对等,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上官舞冷笑,十分淡定地回道:“即使是囚犯也有一定的人权益,况且你做这种事,恐怕会成为阶下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眨了眨眼睛,男子没想到上官舞会如此伶牙俐齿,他稍微顿了顿才说道:“那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你一样需要受我的控制,不是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上官舞总觉得对方好像要让她去做什么事,而这件事必须出自她自的意志,不能求,所以他们的度才如此“不硬”。

“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

“什么意si?”

有些反感这种猜谜一般的对话,上官舞冷了脸。

她的表男子从监控录像里能看得一清二楚,他饶有兴致地凑近观察了一下,才幽幽说道:“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

上官舞无语了,这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估计和东方宵-差不多,但说话的方shi和语气十分轻佻,比起橘灿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上官舞不说话,他兀自开始设定游戏:“这个游戏很简单,有两种模shi可以选。一种是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可以不再去扰东方宵-。另外一种是,你拒绝我,我按照原计划对东方宵-下手。”

闻言,上官舞久久沉默。

这算是哪门子的游戏规则,不管怎么样,对她都不平。

当然,她现在人都被绑到这里了,也没有什么立场可以和对方争取所谓的平。

“过关的条件是什么?”

上官舞谨慎地提问,她只是想弄清楚对方到底想要什么,但并没有要答应的意si。

男子了眉,语气愉悦:“东方宵-不久后应该会从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取走一个黑的皮质笔记本,你所要做的,就是把笔记本从他手中带出来交给我,就这么简单。”

心里咯噔一声,且不论笔记本是什么东西,上官舞总算是知道绑架她的人想干嘛,原来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这次换成上官舞笑了起来,她哈哈笑了几声,才对着虚空中的某个针孔摄像头说道:“你未免太高估我了,我来之前就不断重复,我已经和东方宵-分手了,现在又有什么理由去从他手里拿东西?你们找错人了。”

上官舞虽然对东方宵-意见很大,但是非善恶她能分得很清楚。

这些人要从东方宵-手中巧取豪夺,她是不会和他们同合污的。

“是吗?这我可管不了,毕竟是你们的私事。”男子显然不相信,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只好用硬的手段从东方宵-手里抢,搞不好,会死人的。”

“……”上官舞毫不怀疑对方会这么做,但她不是一个会被牵着鼻子的人,垂眸si忖了几秒,上官舞幽幽说道,“你会通过我,就说明你本不想和东方宵-直接起冲突。怎么,是觉得搞不定他,还是认为这种背后耍阴招的手段比较适合自己?”

上官舞一点不客气,她向前走几步,坐到上,好整以暇。

男子一下沉了脸,他不喜这种被压制,特别是被人压制的感觉。

一下换了一种冷冰冰而且十分凌厉的语,男子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你还是拒绝的话,我想东方宵-去黄泉的lu上应该不会寂寞。”

“咔哒”,话音刚,空气中就响起一阵嘈杂的电声,但只有一瞬,应该是对方将对讲系统关闭了。

上官舞微微皱起眉头,对方是在威胁她。

不止用东方宵-的生命,也用她自己的生命来威胁她,卑鄙。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上官舞以前就很怕会面对这种局面,虽然更多像是东方宵-害了她,但上官舞却觉得是自己在拖东方宵-的后。

她颔首沉si,没怎么挣扎就做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不是为了东方宵-,而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心。

“我说,不需要将脸蒙起来吗?或者回去换一暗一点的服来?”

跟在东方宵-后来到他姨婆家的大宅子前,杜弦莫名有些紧张,其实这种事,他也不是没跟东方宵-做过,只是可能是因为上官舞被绑架的事在先,所以杜弦没办法放松。

东方宵-回头默默地瞄了杜弦一眼,没回答,而是直接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他给还在宅子里的秘书小电话,这种时候老宅谢绝生人jinru,这里的围墙比一般的高,也没有可以脚的缝,所以只能让人从里面将侧门开。

幸好看起来是老shi的那种门,应该只是用门闩卡住而已。

东方宵-本来是算从姨婆的小儿子入手,因为小黑本很可能在他的手上,或者他知道放在哪里。

以他对姨婆的印象,这个极有威严的老太太帮人保管东西理应不会让他人染指,那么最有可能的况就是,如果他的小儿子真的用了小黑本,一定是使用。既然是适用,就不会整本带走,恐怕是看或者是誊抄下来,原件肯定还在宅子里,多半是在老太爷的书里。

那个间东方宵-在小的时候和母亲进过一次,因为老太爷去世得早,那间里虽藏书众多,但鲜有人入,一般就是姨婆追si丈夫的场所。

现在姨婆去世,那个书应该会被锁起来,毕竟里面的古董物什也价值连城。

“你真的要今天去啊?不是在办丧事吗?”杜弦一问起来就没玩没了,特别他是压着嗓子问的,听起来很怪异。

东方宵-平静地纠正了他的说法:“是取,不是。”

“行行行,取就取。我看这大宅子里佣人挺多的,虽然现在是凌晨,但特殊时期,醒着的人肯定还有很多。”

“我知道。”东方宵-微微皱眉,但上官舞的事,如果他没有小黑本在手,估计不好收场。

对方是冲着什么来的,东方宵-十分清楚,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在对方提条件之前,将最有利的筹码握在手中。虽然计划已经全部『乱』,但择日不如撞日,他做出要来回小黑本决定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要起冲突,速zhan速决。书我进去,你在外面找个地方蹲点,有人来了给我信号。”

“诶诶,等等,你算自己进去冒险啊?”杜弦一把拉住将手机关机,做好jinru准备的东方宵-,有些诧异。以往都是他们两个一起行动的,这种事,虽说有人盯梢比较好,但里面那个人会承担成倍的风险。

“你知道长什么样子吗?”

淡漠地瞥了杜弦一眼,东方宵-幽幽问了这么一句。

杜弦也是实诚,直接摇了摇头。

“所以你需要在外面呆着。”

就在杜弦还想再争辩的时候,侧门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很轻的动静。

他俩对视一眼,很默契地一人一边躲到两旁。

是门闩被拿掉的声音,多半是秘书小做的,但谨慎起见,还是先藏起来再说。万一不是自己人,拿下也比较方便。

“嗒”,脚步声从里面跨了出来,东方宵-和杜弦同时屏住呼吸。

对方似乎也很谨慎,稍微顿了顿才又往外走两步。

一冒头,东方宵-就当先发难,一下箍着对方的脖子往旁边拉。

被制服的人立马投降:“好汉饶命!我只是一个酱油lu过的,没……”

认出是秘书小的声音,东方宵-立刻松手,转而捂住她的嘴巴:“嘘。”

秘书小眨了眨眼睛,表示她明白了。

刚才被抓的一瞬间,虽然有预料可能是东方宵-,但事出突然,她还是被小小吓到,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绪。

“老板,现在有几个人已经去休息,大部分人都守在灵堂,我过来的时候,佣人也没几个。”

“很好,你在附近守着。”说完,东方宵-当先闪了进去,杜弦紧随其后。

秘书小则是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看到才走进去,将门小心翼翼关上。

东方宵-其实对里面的格局已经有些忘记,不过大概的lu线还记得。

老宅里的光线并不亮,那些悬挂着的白灯笼,光线有气无力的,仿佛为了映衬整座宅邸的悲伤氛围一般。

然而悲伤的也只有这栋子,那些后人却只是冲着遗产来的,让人唏嘘。

杜弦虽然肚子里有很多话想说,但还是憋住了,即使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侃大山的时候。

不得不说,走廊通道里都十分安静,只有远灵堂里的哀乐隐隐约约响起着,氛围莫名有些诡异,背后还透着一股凉气。

杜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默默往后黑黢黢的廊厅望了一眼,总觉得在黑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们一样。

终于有些忍不住,杜弦上前和东方宵-并排,拉了拉他的摆小声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邪门吗?”

说话间,杜弦艰涩地吞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汗了。

东方宵-转头不明所以地望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做贼心虚。”

“我!”杜弦刚想理论,记起来不能搞出动静赶紧无罪,瞪了东方宵-一眼,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呢,自己还不是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