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鬼气是阴司十殿主的篆书鬼王气,看来来的这个人应该是十位殿君中的一位。
钟离看着他,问道“呦!这是哪位殿君?”
“哼!我乃第一殿主!”
“秦广王?居然是你?是你出卖了第五阴?”钟离神情一冷,盯着他目露怒色。
“出卖?哼哼,这个词用的不好,是他不配阴司之主的位置!阴司大小事务自古就是我秦广一力承担,他做了什么?守着阴山,独享权势和威名凭什么?也是该换个人做阴司之主了,可惜当年他逃过一劫,阴司和阴山无法剥离,否则何必我等如此辛苦数百年重建阴司!”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你主导的这数百年重建阴司,好像是你当年偷袭伤了第五阴,好像是你才是这件事的主角,不过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钟离不屑的笑笑“十殿同气连枝,乃是阴山之基!各殿自有自责,什么时候是你自己一人撑着的了?阴山之主承载着阴司的气运而生,是天地自定,你认为你想做就能做?你能承载的住天地印证?呵呵,不是我小看你,一道雷劫你就得灰飞烟灭!天地周转各司各位,自有道理!岂是你能擅自更改的?违背天道,意图篡权?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秦广王阴沉着脸,他自然知道钟离说的是对的,也是他最担心的,他一直在赌,如今的天道浑浊,灵气不生,这片天地规则秩序已近混乱,他赌的是天劫不会来,即便来了威力也不像从前,而且这些年,他勤修苦练,就是为了这一天,天道问责,只要扛得过,阴司之主的位置就是自己的,那些神秘的人找到自己,和自己不谋而合,事成之后,他做他的阴司之主,只是未来配合他们做一些阴司的调整即可,他们也不可能参与阴司的运转,一旦成功,阴司这一亩三分地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他们也得听自己的,怎么算都不赔本的买卖,冒一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秦广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疯狂“那又如何?我自信可以扛得过天道问责,等我夺了这阴司之主的果位,自会给第五阴安排个好去处!我的后宫如何?哈哈哈……”
钟离一愣?什么情况,这个秦广王是个玻璃?
“如今这世界秩序不明,道则模糊,天地灵气不生,正是逆天改命的好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肯乖乖投效,说不得未来的秦广王之位可以赐给你!……”
秦广王的话让钟离陷入了沉默,当然不是为了这句话而动心,而是他说的道则模糊,他感觉自己和别人感受的天地持续似乎有所不同,自己现在依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天地规则,虽然灵力涣散是事实,可是自有其转化之道,为什么……
“秦广王,你背叛阴司,罪大恶极,我乃阴阳天师秉天地法则,尊阴阳秩序,代行天地规则,判你有罪!其罪当诛!你可认?”
钟离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他现在感觉很不好,尽快结果了秦广王,其他几殿的殿主没有出现,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一旁还有个血池夫人,也是个大麻烦!
“哼!猖狂,既然如此,那就杀了算,你那一身玄修给我,我也能更进一步,天道之劫也能度的更轻松一些……嘿嘿嘿!”
秦广王露出赤裸裸的贪婪。
钟离也不废话了,工布剑落在右手,左手扣着的正阳雷咒直接就拍向了秦广王。
雷是一切阴物的克星!哪怕你是阴部正神,也一样会被雷所克制,只不过看是哪一种雷而已!龙虎山的秘传正阳雷法,浩然正气,是阳极之雷。
秦广王感受到雷光之中的力量,面色一变,不敢正面迎接,他也感觉到钟离竟然如此难缠,钟家不是最擅长的是命数推演,风水演化吗?符咒虽然也是钟家的拿手好戏,但是这种雷法攻击符咒却不是钟家的东西,应该是龙虎真人的东西啊?
秦广王可能不知道,钟离根本就是玄门修者中的另类,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主,他最擅长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
钟离手上的正阳雷法咒,或许比龙虎山使的还要正宗,钟家的老祖宗们,都是有收集癖的,历经数千年的收藏收集,钟家的道门典籍在整个玄门,估计都是最全的。
秦广王躲过了钟离的第一道雷法,看着雷光散开,便想要欺身而上,然而……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连续数道雷光,在半空中爆开,直接炸向了他,他虽然都一一闪过,不过整个人都狼狈不堪,看上去灰头土脸,一身的文士长袍,被炸成了乞丐装,这让他无比的恼火。
“血池夫人,这个小子太过狡猾,我们两面夹击,他的雷法符咒,不会太多,我来硬扛!”
秦广王冲着一旁的血池夫人喊道。
钟离看着他,直翻白眼,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的合谋,是当自己聋了还是瞎了?
“血池,你在一旁乖乖呆着,我自会找第五音为你求情,网开一面,如果你和他联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钟离倒是不担心两个人联手,看秦广王的样子也知道他战斗经验一般,阴司地府无数年,没有什么战争,作为十殿之一,也极少参加战斗,而且还有那么多手下,即便有也用不着堂堂的阎王去实战啊,战斗经验不足也是正常,空有一身实力,也是白搭!
血池夫人倒是值得注意,血池那个地方,孽鬼重生,据说血池底部还有一些神秘的血修战士,都是人间历史上战争中战败被杀又不得封号的将领死后不甘转世,沉入血池之后而转化的血修战士,战力强悍而且桀骜不驯,都拥有人的灵识,血池夫人作为血池之主压得住这些家伙,自然是实力不容小觑!
“奴家是个女人,能自由自在即为本份,至于天道之争,自然与我无关!阴司也好,这里也好,我自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