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
大堂上。
粮行掌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这里。
“吴掌柜就这么死了?”
程建民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
“看来这武王已经等不及与我们撕破脸皮了。”
“这是与我们公然挑衅啊!”
“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大胆,当真以为这蓟辽驻军真是好相与的不成。”
不多时,满堂议论纷纷起来,有的对武王的行为嗤之以鼻,有的则是隐隐有些担忧。
“只不过,那可是武王殿下,皇帝的亲生儿子,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才行啊!”
程建民担忧的看向众人,在这里坐着的,全都是好吴三桂的内院亲信,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大人不必忧虑,吴总兵走的时候,多少已经预料到了一些。”
“既然武王殿下彻底撕破了脸皮,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吴总兵让我们针锋相对,绝不吃哑巴亏。”
堂下的一名从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程建民。
吴三桂接过书信,一扫担忧的神色,拍案叫绝。
“传令!通知吴家各堂口,点齐家将、奴仆,准备迎战!”
“另外去信给王家和曹家,以及其余六大总兵,时刻准备起事!”
堂下的一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神情肃穆起来。
“是!”
除去前去传信的人员,其余的参将、奴仆、家将、护院全都跟着程建民来到粮行的大门口。
这些人,全都是全副武装,战甲,长枪,弓弩一应俱全。
他们的战斗力也相比于边塞兵卒高出不少。
所以,此时的程建民有恃无恐,带着数百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程建民心想,他武王再是牛掰,身边也就十几个人。
他可是带着数百人呢,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早就把他淹死了。
所以,这些人走的十分坚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粮库的门前。
而此时的朱慈焕早就带着十几名悍将走进了粮仓。
查抄翻看账目的声音此起彼伏。
粮行的门口不时地扔出一些没有的杂物和已经被砸烂的桌椅板凳。
程建民带着众人来到的时候,从门里废除的一应杂物差点打中的他的前额。
闪身躲过一只飞出来的桌子腿,程建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武王殿下住手!这里是山海关,不是你皇家别院!”
程建民厉声喝道。
朱慈焕听到身后有人喊叫,头也不回的冷冷说道。
“如今,本王前来,是要为了白广恩将军之事,给他要一个公道!”
“公道?”
程建民冷笑一声。
“我们吴家粮行向来是奉公守法,从未触犯过大明律法,我们吴总兵为了朝廷尽忠职守,鞠躬尽瘁。
要说公道,您现在的这番作为又是什么?我们现在又要向谁所要公道!”
“哈哈!真是巧舌如簧啊!”
朱慈焕回过头来,眼中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近日,就要你们这些宵小之徒知道,事有可为,事由不可为。”
“列阵!”
一声令下,所有悍将跨步上前,十三个人排成一排,结成阵型。
一众家奴、护院见状,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惧怕。
铮!
所有人拔剑在手,怒目相对。
“兄弟们,他们就只有十三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