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玖玖应允,宫奕辰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转身命人为林玖玖安排住处:“来人,将漪澜殿收拾一下,好让郡主这些日子居住。”
宫女答应一声就退下去了,太后在一旁听见“漪澜殿”三个字,眼神一闪,带上写不可置信,看向宫奕辰。
自古以来漪澜殿都是贵妃的居所,奕辰此番做法,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真的...宫奕辰岂不是在抢夺手下之妻?太后的脸色变幻莫测,而林玖玖却什么都不知情,规规矩矩地给宫奕辰行礼道谢。
流言蜚语传的飞快,林玖玖还没住进漪澜殿,宫内眼睛流言四起,而林玖玖全然不知,在宫女们收拾好漪澜殿后便住了进去。
宫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宫奕辰丝毫不避嫌,告别了太后,陪着林玖玖一起不行回了漪澜殿,一路无言。
而宫外的宇文灏对这些全然不知,他还在护送文远道的路上。
一路上文远道为了折辱宇文灏,百般刁难,一会是马车颠簸,坐的浑身酸痛,叫宇文灏背他,一会又是饿了渴了,要宇文灏去找水打猎。
宇文灏向来都是骄傲的,但是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发作,或者说是好几次想要发作,一想到是他救了林玖玖,是自己给文远道的承诺,便又忍了下来。
文远道心情一直都阴郁,看见宇文灏怎么样都不生气,更加不快。凭什么?凭什么别人都能云淡风轻!就他一个人要生不如死?!
文远道产生了变态的折磨欲,他想激怒宇文灏,让他生气,让他难过,让他也和自己一样生不如死,一起下地狱。
这天文远道非说自己想吃兔肉,让宇文灏去抓。
现在天气渐冷,抓到兔子十分不易,宇文灏找了好久才找到只肥美的大兔子并抓回去。
文远道看了一眼竟又嫌弃地摆摆手:“这兔子这么大,肯定老了,肉一定不嫩,换一只换一只。”
这些天宇文灏自认已经够有耐心了,如今文远道居然又变着法折腾他,他握紧了拳,用最后的耐性说到:“这兔子是我特地抓的大兔子,肉不会老,又肥又嫩。”
文远道见宇文灏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反应了,心中暗爽:“这点就不高兴了?宇文大将军真是好耐心,居然想出尔反尔。”
宇文灏也不甘示弱:“我答应你的本来就是护送你回去,没答应过我要给你找吃的喝的。”
“是吗?那好吧,反正路上我饿死或者渴死也不干你的事,我死了也没有人能出去到处嚷嚷宇文大将军不守信用了。”我说文远道知道宇文灏刚刚说的话没有错,可还是忍不住要叫他难堪。
“你!”
“这点就觉得生气了?那我睡你女人的事情你不得气死?”文远道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宇文灏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而文远道还在毫不在乎地说着,“临阳郡主的滋味真的是美妙极了,她在我身下哭着,抱着我,跟着我的节奏...”
“够了!”宇文灏暴怒,一拳打断了宇文灏身旁的树,独自离开了。
看见宇文灏这样,本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宇文灏发现自己并不开心,他看着宇文灏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文远道一个人留在原地,见宇文灏久久未归,掏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放了出去。
没多久,大漠国的人就来了。
“宇文灏呢?”
“你们找他干什么?”文远道看上去手足无措。
大漠国的人将剑拔出了一半:“少废话!宇文灏去哪了?”
“啊!”文远道抱住头,“我不知道,他刚刚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为什么都不知道!”
大漠国的人见盘问不出什么,冷哼一声便走了。
这一切都被宫奕辰派来监视他们的探子看在眼中。
宇文灏出去平复完心情,又回来找文远道。
看见文远道靠着树干闭目养神,心有愧疚,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走吧,我们尽量在天黑之前找到个落脚点。”
两人继续上路,而文远道却丝毫没有想他提起曾有大漠国的人来的事情。
没过多久,宫奕辰就收到了派出去的探子发来的密折,报告了今天大漠国派人来找宇文灏的事情。
握着密折的手越来越紧,最终将密折狠狠地砸在地上:“来人!把临阳郡主叫来!”
林玖玖不明所以地就被请来了宫奕辰的书房,正不明所以。
走进房内的时候,林玖玖看见了地上的奏折,和砸碎的满地笔墨纸砚。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与地上的奏折有关。她忐忑地捡起奏折,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越看林玖玖越觉得震惊,她与宇文灏从没什么秘密,宇文灏要是想要谋反,怎么可能会不告诉她?
林玖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皇上明察!我与宇文将军相识已久,从没有什么秘密,他绝不可能不声不响就去勾结大漠国的人!”
“没什么秘密,”宫奕辰低低地笑了,他转过身“那我问你,他送文远道回去这件事你知道吗?”
林玖玖愣了愣,还是咬牙回答道:“臣妇...不知。”
“你不是说你们没什么秘密吗,为什么送文远道回去这种小说都需要瞒着你?”
宫奕辰问得林玖玖哑口无言,只能说:“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
宫奕辰觉得林玖玖对于宇文灏的信任有些可笑:“玖玖,我知道你跟他相处时间久,信任自己眼中的他。”
“可是有时候眼见不一定是真的。”
“我和灏自小便是至交,相互扶持了一路,可如今我也不敢这样毫无理由地信任他。”
“人心都是会变得,尤其是在利益面前。”
林玖玖听了这番话,心中真的宫奕辰说的是有道理的。她活在21世纪,从小到大学过的史书中,因为利欲熏心谋反的人太多太多了。
只是...她还是愿意相信宇文灏。
林玖玖不再为宇文灏辩解,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辩解,只用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臣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