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景,令人遐想无数。沈秋河只求他那个爱管事的娘……
“琳琅,你怎的又病~”禹王妃刚把脚踏进门内,随即收回脚,还体贴的替两人将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馨儿跟在禹王妃的身后,见她如此,不解为何。“王妃,小姐无碍吧?”
禹王妃挥挥手,面上难掩欣喜之情,“小声些,让他们在里面联络联络感情。走,我们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琳琅带点。”
“可是王妃,我们刚从那里出来。”馨儿提着食盒,匆匆跟在禹王妃身后。
白枂翊在睡梦中抱住一根柱子,她让柱子不要动,那根柱子偏要动。白枂翊较劲,手上不自觉加力道,将沈秋河狠狠地禁锢住。
若非沈秋河身体强健,寻常人很难挨住琳琅的力道。原本沈秋河还能够自由呼吸,但随着琳琅的不断加重,沈秋河呼吸困难,整个人仿佛遭受了巨石的压迫。
当他终于从琳琅的钳制中脱身时,一直昏睡的琳琅醒来。
白枂翊:什么情况,我为什么抱着男主?
沈秋河面色恢复淡然,“你终于醒了!”
“小哥哥,我怎么了?”琳琅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寻求结果。
“想必娘给你的补品,你补过头,导致浑身的气血翻涌,是以才会晕倒。放心,之后就会变好。”沈秋河难得安慰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琳琅把自己蒙进了被窝中。
这是何故?
白枂翊:这个万恶的游戏,竟然控制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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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把被子掀开,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小哥哥,我刚才做梦了。”
沈秋河难得主动询问:“梦见什么?”
“梦见…梦见…我,我忘了。”琳琅努力思考,却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咦,小哥哥你刚才是不是笑了,很好看呢。”
白枂翊:我的脸总是不顺着心走。
沈秋河轻咳一声从床上起身,“既然你已经醒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先告退了。”
傻乎乎的琳琅连连点头,“嗯嗯。”
[系统提示:沈秋河对你好感度加一分,目前总计五分。]
另一方,齐衡君的磨难仍在继续,齐王催婚催的紧,扬言让他带个黄花闺女回来便可。偏偏齐衡君认识的黄花闺女多,但是他皆不屑,是以齐王的盼孙之旅相当遥远。
这日齐衡君为了逃脱家中一成不变的唠叨来到禹王府,恰巧碰上探望琳琅的青衣,两人一个照面,青衣礼貌点头,齐衡君则是猛的激灵窜起,全无富家公子哥的潇洒。
齐衡君当着青衣的面就是一句话:“青衣,你是琳琅小娘。”
青衣直觉点头,回神后发觉她何时成了琳琅小娘?虽然琳琅总是打趣自己,说她爱操心,像是琳琅另一个娘,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她与王大叔清清白白,一文钱关系沾不得。
少女面色苍白,为自己解释:“我,我才不是琳琅,琳琅小娘,是以,请齐公子不要误会。”
“可是琳琅她……”齐衡君想解释,立刻被青衣打断。
“那是琳琅给我取的不雅观外号,并不是真的。”青衣气得想跺脚,齐衡君面貌出众,怎的就是脑袋不灵光,轻易相信别人的玩笑话。
齐衡君下一句话又把青衣气的不轻,“这么说你还是黄花闺女?”
瞧瞧齐衡君说的,竟然问一个姑娘家这种私密话题,青衣不想继续搭理齐衡君,选择绕过他去看琳琅。齐衡君是个死心眼,认定一件事不问清楚决不罢休,追着青衣一直提同一个问题。
青衣寻着脑海中的记忆找到琳琅的厢房,厢房外的小厮突然笑了,青衣不用回头也晓得身后是谁。
齐衡君极为认真地说道:“青衣,我有事找你帮忙。”
“小女子杂事众多,并无空闲。”青衣觉得与齐衡君沾上关系准没好事。
“此事简单,只需占用你一小会儿便可,过后我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齐衡君甩出金钱诱惑,青衣想要敲响琳琅房门的手慢慢垂下,齐衡君见此再接再厉说道:“我为先前的鲁莽道歉,不该对你说胡话。”
青衣将手中食盒交给守门小厮,“记得告诉琳琅,这是青衣做的。”然后青衣转向齐衡君,面露喜色,“公子,您有话请说,小女子竭尽所能完成。”
齐衡君僵立在原地,心生一股异样感,到底是美色惑人,还是金钱惑人?齐衡君坚信一定是青衣患有眼疾,像他这般俊美不凡,潇洒不羁……
“齐公子,您给的报酬大概有多少呢?”青衣不想市侩,但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以及澎湃的心情。玉满堂一个月给她和琳琅十八文钱,琳琅跑前堂勤快近日赚了不少,她可不能落后。
齐衡君轻声说道:“十两银子。”
“十两?”青衣目瞪口呆,她一个月才十八文钱,赞大半年也不够十两。
齐衡君以为青衣嫌弃数字太小,“难道你还嫌不够,二十两。”
“二十两?”青衣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晕倒,岂料还有更吓人的在后面。
“若是结果令我满意,一百两。”齐衡君豪气的夸下海口,一百两是他一年的零用,但也仅是齐王府给的额度。
齐衡君并非真的纨绔子弟,他私下经营着别的铺子,另有经济来源。齐王自然知晓此事,儿子明明有自己的商铺,却偏要光顾玉满堂,他看着心堵罢了。
——齐王府,大堂
小厮:“报,少爷带着姑娘进府了。”
齐王读书万卷,一身儒雅气息,小厮来报的时候,他正在品茗。“莫慌张,那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带姑娘进来。”
说完,齐王喝下一口热茶。
“那姑娘是被少爷牵进来……”小厮尚未说完,齐王一口热茶喷出,小厮心有余悸,幸亏他动作快闪过了水剑。
齐王擦掉水渍仿若先前那人并非是他,恢复平静后命令小厮继续。小厮瞅了眼上座的齐王,确定他没有继续喝茶。
“少爷和那姑娘已经来到前院,马上往这来。”
小厮说完,齐衡君的声音响起:“爹,我带人回来了。”
青衣讲究礼法,男女授受不亲,她婉拒了齐衡君多次,结果对方一抬高价码,立刻放弃原则。是以齐王看到青衣时,她的脸上洋溢着恬静的微笑,并无心不甘情不愿。
齐公子说,她何事不用做,笑就对了。
“君儿,你身旁的女子?”齐王再沉静也挡不住内心的好奇。
“如您所愿,可不就带回来了!”齐衡君言语平常,好像只是带回了一件小东西,而非一个人。
齐王围着青衣转了一圈,此女面容清秀,衣着朴素,见他无惧,胆量不小。青衣被齐王转了一圈,小心脏跳不停,她有些后悔答应齐衡君的请求,之后不会有奇怪的要求吧!
“不错,不错。”
青衣僵持的笑脸即将奔溃,她虽穷,但有穷人的傲气,齐衡君不会是想把她介绍给他爹,让她来做妾,此事断不可能。她心中的良人必须是个年轻男子,事业不必太高,两人互看对眼便好。
齐王完全不知青衣的小九九,缓缓开口:“姑娘对我儿可还满意?”
青衣没有说话,微笑着摇头。
“你实话实话,我并不会怪罪于你。”齐王话音刚落,青衣迟疑着看向齐衡君。
齐衡君眼神示意她自己看着办,青衣无奈,挑了一些好话夸奖身旁的男子。“齐公子不同于一般的公子哥,言语有趣,性子讨喜……”
“我要听实话。”齐王面色一沉,气势逼人。
“齐公子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只有一张皮相撑得上场面,若不是我与他有些交情,给我一百两也不来。”青衣说完立刻捂嘴,她是不是不小心把事情真相说出去了。
对于这点青衣完全不必担心,齐王只以为青衣这是真性情,到是对于儿子带回的姑娘颇为满意。“以后多来齐王府走走,大家多沟通沟通感情。”
“爹,您这是认可了!”齐衡君欣喜若狂,他还以为整件事情要耗时许久。
齐王拍拍齐衡君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姑娘不错,记得不要亏待人家。”
齐衡君哪会真心实意的应下,青衣只是一个挡箭牌,最大的用处便是挡住来自家人的催婚,“孩儿知晓。”
先用此事拖延一段时间,之后再以别的借口说明他与青衣缘分未到。齐衡君想的十分周到,但是他忽略一点,那便是女方的意愿,青衣只答应帮他这次,意味着再也没有下次了。
齐衡君与青衣的事情好解决,琳琅与沈秋河的才是重头戏。
古语有云,皇帝不急太监急。禹王妃每每躲在角落拿着绣帕观看琳琅于沈秋河之间的互动,二人孤男寡女,除了上一场重头戏,之后没有一次做出超过礼数之处,领她忧愁。
正由于禹王妃的专注冷落了禹王,是以在琳琅的厢房外不仅能看到禹王妃,还有一脸哀怨的禹王。
沈万澜:“娘子~”
禹王妃聚精会神:“闭嘴,保持安静。”
沈万澜:“娘子~”
禹王妃扭了身边人臂膀肉,“一边去,别妨碍我偷窥。”
禹王蹲在禹王妃身边满脸幽怨,“娘子,你不爱我了。”
禹王妃敷衍了事,“爱你,爱你。”
这日,禹王妃又偷偷来到琳琅厢房外,透过窗户缝隙看到里面模糊的身影,禹王照旧做她的护卫,一旁蹲着。
琳琅:“小哥哥,我觉得身体好许多,是不是可以回到玉满堂工作了?”
沈秋河:“多修养些时日,玉满堂那边他们会理解的。”
琳琅:“那我可以出房间散步吗?”
沈秋河:“不可以,大夫说你吹风会加重病情。”
琳琅:“可是每日闷在房间里很无聊,青衣近日也不知忙些什么,都不来看我。”
沈秋河:“我每日都来看你,你怎会无聊!”
白枂翊:可你真的只是来看我,一言不发就是盯着我瞧,那样如坐针毡,很是尴尬。
芳草:或许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应该在门外。
退出房门之外,芳草扭头看到了离她咫尺的禹王妃,还有一步之遥的禹王。芳草吓得想要惊声尖叫,禹王妃眼疾手快立刻捂住她的嘴巴。
“嘘。”
禹王妃示意芳草不要说话,芳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