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眼眶通红,“小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琳琅,认为琳琅讨厌,呜呜~”说完她蹲下身子开始嚎啕大哭,模样看着甚是凄惨。
白枂翊面无表情:这绝对不是我。
沈秋河最讨厌小孩子哇哇啼哭,所以琳琅的脑海里又响起了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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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琳琅不哭了,她站起身开始傻笑,各种呆滞的神情,沈秋河沉思片刻,明白此女神志不清,所说话不得当真。“小妹妹,山中野兽居多,甚是危险,你还是速速归家为妙,省得家人担心。”
“我家人不要我了,他们让我不要回家。”这是一件伤心事,但是琳琅忍住不哭。
沈秋河猜测对方的双亲可能是嫌弃这名女子,心中顿时对她产生怜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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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一定是觉得琳琅不好,觉得琳琅是个麻烦。”
沈秋河见女子面容扭曲,有风雨欲来的倾向,急忙阻止,“你若是不介意,大哥哥认识一人可以帮你。”
琳琅摸把脸,又变回了淳朴的小姑娘,“嘿嘿,大哥哥真好,我还有一个朋友,她和我一起的。”
沈秋河原本以为琳琅所说的朋友是指与她差不多的姑娘,现一看,只是一个普通人。于是青衣在完全不清楚的情况下,跟随琳琅与一位陌生男子来到山林外的马车,直到坐上马车青衣才开始问琳琅。
“琳琅,你去饭后消食,怎的带回一个男人,你是否被骗,他是否要把咱们卖了?”青衣抱着小黄惴惴不安。
“放心,大哥哥不是坏人,他不会卖掉咱们的。”至少剧情应该不会那么坑才对。
驾驶着马车的沈秋河因琳琅的信任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看来心思单纯的姑娘眼睛倒是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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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一段时间来到了江源镇,沈秋河在一间客栈前停下。青衣年幼时上过一阵子学堂,认识匾额上的大字——玉满堂。琳琅一下马车就黏在沈秋河身边,满眼是星星的盯着他瞧。
进出玉满堂的人络绎不绝,代表生意红火。
门口招待的店小二看到马车停下,迎上去询问一番:“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一见是沈秋河,店小二立马招呼进店。
“掌柜的,东家来了。”
正在里面清点账目的年轻男子闻声放下手中的算盘,出门迎接沈秋河。“东家,明天才是您的巡店日,今儿个怎会……”
“事出突然,我是带她们来的。”沈秋河转身,让掌柜看到他身后的两个小姑娘,还有一条小狗。
张柯询问:“她们是?”
“孤女,无处可去,留下帮忙。”沈秋河说完径自离开玉满堂。
望着沈秋河离去的背影张柯不住摇头,“东家还是这般言简意赅,小生佩服。”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两个小姑娘身上,“两位姑娘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咱们玉满堂正好差两个后厨打杂的,每个月有十八文的工钱,还包吃住,不知你们可否满意。”
青衣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琳琅拦在青衣前面连连点头,“嗯嗯,很满意,嘿嘿嘿~”
其实沈秋河就那一句话,张柯如何清楚,只不过沈秋河是大老板,他是对方一个手下,何须了解更多,照着指令做就行。面前这姑娘脸上除了笑还是笑,莫不是个傻子,傻子能给后厨帮忙吗?
“掌柜,刚才那名公子乃何人,竟如此丰神俊朗,如玉似幻,简直就是人间难得。”
青衣睁大眼:“琳琅,你何时学会的这些新词?”
张柯回答琳琅的问题:“他乃我们玉满堂的东家,沈秋河……”
琳琅其他都没有听清,正陷入自我幻想中,“原来是玉公子,难怪如玉似幻,非人间男儿。”
然后她发出一阵怪笑,嘿嘿嘿~
张柯背后一阵发寒,有些惊恐,“她,她……”
“掌柜莫怕,我家琳琅只是犯病而已,稍后就会恢复正常。”这段时间的相处,青衣已经习惯琳琅时不时的抽风。
张柯内心忧愁:东家,你这是招了什么人回来呀!
——
“我叫琳琅,原名王二丫,据我爹娘说,前些日子我磕磕碰碰摔破脑袋,导致记忆出现问题。可是隔壁的青衣总说我是发高烧,然后把脑子烧坏了。”
“村里的张痞子则说我是老天爷给他白送的媳妇儿,想骗我跟他回家。哼,真以为我是个智障吗!他才是智障,全家都是智障!咦,我怎会平白无故骂人,嗯,总之我就是很正常。”
“看见没,那个穿着一身淡翠衣裙的少女,她就是青衣,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小妹。青衣身子骨太弱,没有我的保护就会被坏人欺负。”
青衣路过,看到琳琅蹲在鸡舍前面正对着鸡仔喃喃自语,“琳琅快起来,你刚换的新衣服,小心别弄脏了。”
琳琅没有理会,继续陷入自我的世界,“那边那个一身华服的公子叫做齐衡君,听说是玉满堂的常客,也是玉郎的好哥们。玉郎乃何人,自然是我良人。”
“娘说要把握机会,我瞧着机会挺多,就是无从下手。玉郎每隔三日便会上玉满堂用午膳,然后和张掌柜交接事务。我寻思着多种方法接近玉郎,但是一一被拒,是我脸皮不够厚,还是我看起来太花心!”
张柯命令青衣拖住琳琅,“小祖宗,你莫要再盯着东家发呆,这几日他的胃口都变得小了。”他见琳琅的模样,大概是没听进去,不由叹息。
“不可能,我这么可爱,谁会忽略我!”琳琅自认为说的都是正常话,为何其他人就是听不懂。
琳琅的神情有片刻呆滞,但是这一点并没有被屋里的两人注意到。
沈秋河与齐衡君所在的雅间,最靠近楼梯口的位置,琳琅闲来无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