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疆城,靳府。
“嗯啊…”
依旧是靳大小姐的闺房,彼时正传来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才是午后,大户人家的人总有午睡的习惯,府中也少有人走动。靳宝儿是靳家唯一的血脉,尽管是女流,却也备受府中上下器重。大小姐说今天别闯她小院,又有哪个人敢忤逆她的命令?
只是不知,靳大小姐这是…在干嘛。
“惜儿…惜儿…”
靳宝儿的声音很是蛊惑、这时候的她,正半露香肩地趴俯在一个赤果的人身上。房间里落了满地的衣服裤袜,床塌上也是一片凌乱,像是有过一场打斗、至于和靳大小姐打斗的主角,自然是那柏倾惜字故溯。
“宝儿…不要…”
其实柏故溯并不想叫得那么亲昵的,只是自己全身像脱了力气,靳字没喊出来。好像是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出去外面散步的时候,被人抓来了这个地方。
柏故溯已经不敢出门散步了。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出门就会遇到恰逢偶遇的靳宝儿,这人好无赖,每天都缠在身边念叨不休。柏故溯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一直没理她、当然,也跟她声明过:靳大小姐,柏故溯乃女儿身,你不要再在故溯身上费尽心思。还是…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哎呀呀想不到这靳宝儿软的不行用硬的,直接就把人掳回家!
掳回家就算了,柏故溯醒来的时候本来还庆幸没有被五花大绑可是!为什么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呢!柏故溯看着房里的人,心里面的小鼓一直咚咚咚地响:这姑娘太狠了,她给我喂了药。
靳宝儿自己也像中了药一样、真的,她撕柏故溯衣服的时候真的像中药一样…柏故溯虽然全身无力,可也拼了命地反抗,于是房间里便一片凌乱。可惜啊,没用,柏故溯还是被靳宝儿按在了床塌上,一副任君鱼肉的姿态。
“靳宝儿…”
柏故溯似乎知道了接下来她要干嘛,使尽全身的力气…把腿拢起来。刚才靳宝儿已经舔遍了柏故溯的全身、尤其是在那柔软之上流连了好久,惹得她一阵喘息。明明不是自愿躺在这里的,可是为什么还会不自觉地去迎合她。
柏故溯羞红了脸,却反抗不了。
“喊我干什么?”
靳宝儿这段时间以来看了好多书。
不是长篇大论的圣贤书,也不是民间传说的故事书。而是…女子与女子床事的书籍………从府里一个丫鬟手中收回来的,那时候也是碰巧,发现是这种书,就大义凛然地收走了、那小丫鬟还忐忑了好久。
后来靳宝儿自己细细琢磨书里的内容,不知怎的,总会把柏故溯也代入进来。肯定是这段时间来只和柏故溯相熟的缘故,不然怎么会有这些念头?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柏故溯掳回来灌了软筋散,打算…实施一下。
“不要闹了…不要…”这是对自己的侮辱。柏故溯虽然不讨厌她,可是,靳宝儿究竟是什么心态?玩物吗?柏故溯没有那么软弱,不想莫名其妙地成为别人的笑柄。
“我没有闹。”
靳宝儿向她靠近,吻上了她的唇。
“故溯,我喜欢你…”
“不,不可以…”
柏故溯随即便推开了她,撑起手死死地抵住她的肩:“靳大小姐,请你…请你自重…”
“你现在才说请我自重?”靳宝儿生气了,这句话让她心里寒。心下一急,靳宝儿的手使坏地捏了一把她的腰身:“你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塌之上,让我自重?还有刚才,是谁一直…唔唔唔…”
柏故溯又气又羞,只好拿手捂住她的嘴。
“你别总是嘴上使坏。靳宝儿,我是说认真的。”柏故溯直视着她,即使现在自己不是处于主导地位,但还是无所畏惧。“如果你只是把我当作玩物,那么我希望你放过我。天大地大,你不要逼我离开,我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我爹。”
她虽然已不是皇室中人,可也受过十六年的皇室礼仪。那曾经与天齐名的家族教过她很多,所以她的骨子里有着敢指天高的傲气和尊严。这样的人,生来就在凌驾他人的高度,即便现在不同往日,可又怎么甘心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别走!”靳宝儿拦下了她的手,眉头弯成一个委屈的八字:“我是真心的,为什么你不信我。”
“你要我信你什么?”柏故溯看着她,你还有资格委屈了?“绑我的人是你,纠缠不放的人是你,羞辱我的人是你,而今,说真心待我的人,也是你。”
“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
靳宝儿心底里突然有一些凉,在面对她那狠得冰冷的眼神总会慌得不知所措。是啊,柏故溯早早就推辞了自己想嫁她的念头,以及到后来暴露身份,她也一直以礼相待,多次说明她是女儿身让靳宝儿另觅良人。无赖的人,是她靳宝儿,把她捆在身边的,是她靳宝儿,让她赤果身子隐抑喘息的,也是靳宝儿。
如果说,故事的一开头,柏故溯就不曾用过半分情意,那么这个故事算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一厢情愿?
还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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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黄昏,柏故溯才回到了家。
柏道文正坐在院中的长椅上半躺,许是躺得太舒服,这个时候已经睡着了。柏故溯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声响,不过还是吵醒了这位睡眠较浅的老人家。“惜儿…你回来了…”柏道文有些迷糊,不过还是记得清今天发生的事、比如。“你这一下午哪里去了?”
“出去走了走…”柏故溯语气平淡,说着话也没什么心情。“爹饿了吗?惜儿去做饭。”
“啊,那做吧,也快天黑了。”柏道文倒也没在意这个女儿的古怪,悠悠地转了个身,还在回神。看了一眼这深蓝色的天,这才感觉到一丝凉意。
又快到一年冬天了吧?
那边走进了柴房的柏故溯,还在半出神。有些漫不经心地拾来一捆干柴扔在了灶台边,然后便是往灶炉里塞柴。柏故溯坐在一边的小竹凳上开始发呆,坐了很久,这火怎么还没烧起来?棍子拨了拨柴堆,才发现火还没点。
“真是…”
柏故溯又不禁有些心烦,匆匆忙忙地点了火。
柏故溯,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响起了这句话。柏故溯没有回答她,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时,靳宝儿的脸好灰,心灰意冷那种灰、这也是第一次,柏故溯能发现这个不可一世的人会灰败成这个脸色。
靳宝儿,我不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样的感情。
我并不讨厌你,甚至,在你对我做出一系列的无礼行为之后,我也不曾有讨厌你的情绪。可是,不讨厌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