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会儿,终于挑中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她犹豫着将它穿在身上,又对着镜子化起妆来。平日里她几乎是不化妆的,因为仗着自己底子好,每天化起眉毛来都是应付了事。
今天柳以绯细细的描眉,花了十多分钟,简单的画了一个淡妆,这才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快要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了,于是犹豫了一会儿,喷了几下香水,这才走出房门,准备前往和洛破天约定好的地方。
等柳以绯走到餐厅外,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她松了口气,朝餐厅之中约定好的位子走去,却发现洛破天早就等在那里了。
柳以绯有些紧张,定了定心神,拉开座椅,将背包放在身旁的空座上,接过洛破天递过来的菜单。
洛破天看着柳以绯,晃了神。上次他们一起吃饭,还是在柳以绯去美国前,他们没分手的时候,他开口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柳以绯先是没有回应,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约你了么?”她神色淡淡的,洛破天一时也摸不清楚柳以绯的心思,连连摇头,痴痴地盯着柳以绯。
柳以绯感受到洛破天的视线,有些不自在。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变得沉闷起来。
将点好的菜单递给了服务生,餐厅的速率快极了,没过多久就呈了上来。他们静悄悄的吃着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洛破天有些着急,觉得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刚刚准备开口,就听到手机传来了声音。
柳以绯撇了一眼,发现是闻凤打过来的,饶是她,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今天她之所以会约洛破天出来吃饭,就是想要故意让闻凤恼羞成怒。果不其然,等洛破天接起电话后,还没等他说话,就传来闻凤气急败坏的声音,“洛破天,你在哪儿?!”
洛破天皱了皱眉头,他还以为闻凤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打来电话,没想到却是这种无聊的电话,刚准备挂了电话,闻凤就瓮声瓮气的说道,“柳以绯那个贱女人!她约你了是不是?”
柳以绯将手中的餐具放下,擦了擦嘴,对洛破天说道,“洛总,看来您现在不怎么方便,我们改天再约。“说完,不等洛破天挽留,就转身离开。洛破天气急,觉得闻凤真是不可理喻,和她大吵了一架。
柳以绯走出餐厅,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她故意设计,闻凤打来电话后,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柳以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会,而后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家中的位置,准备回家歇歇。等柳以绯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关上车门,心生疲惫,叹了一口气,将钥匙插进大门中。
一踏进屋子里,就听到成连景怒气冲冲的大吼,“吕薇,你可想好了,到底选择哪个?!“
柳以绯一愣,,低头一看,果然看到鞋架里多了一双高跟鞋,于是脱了鞋向客厅中看去,吕薇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成连景,难道我就不可以有些追求吗?我就只能依附着你,成为一个金丝雀吗?“
正在争吵中的两人听到推门声,都是一愣。吕薇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收拾好东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柳以绯走进成连景,问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吵成了这个样子?
成连景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说,“你也听到了,她要出国留学,难道我就没有一个留学重要吗?“
柳以绯听了之后摇头叹息,回到了房间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她即使和成连景是再好的朋友,身为一个外人,也不能说些什么。第二天一早,柳以绯起床之后就开始整理资料,准备重整旗鼓,重新振作起来,她向来是一个不肯服输的人,之前被闻凤和那个男人合伙设计了,是她粗心大意的结果,但是柳以绯也承认,如果她毫无破绽,闻凤根本不可能有机可乘。
于是她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决心再做更多的努力,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让那些现在看她笑话的人刮目相看。
再说白新宁,她现在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随意晃动着小腿,莹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些细小的疙瘩。今天是星期天,她不知道要干嘛,刷着微信,将前几日因为工作太忙而没顾得上的朋友圈都补了回来。
突然,她坐直了身子,手指头狠狠的抓着手机,因为太过用力,之间都已经有些发白了,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久,才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好哇!好你个柳以绯!”
原来是白新宁翻到了成连景前几日的朋友圈,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欢迎新主人!”几个字,那照片的背景熟悉的很,不就是成连景的家,可是那照片里的人,白新宁咬了咬牙,就算是画成了灰她也清楚,不是柳以绯还能是谁?
白新宁气呼呼的,手指向上一把拉,就发现以前的朋友,好多人都知道了柳以绯的归来,这更是让她紧咬银牙,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合着,她白新宁,身为柳以绯的死党,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柳以绯回国的人?她心中难过极了,不知道为什么柳以绯不通知自己这个消息。
甩了甩头,她气哄哄的穿好衣服,来不及打扮,现在白新宁的心中只有一个打算,那就是——赶到成连景的家中,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揪出来!
她在玄关处换好鞋子,小跑着出门打了一个的士,对司机师傅说出成连景家里的位置,又说道,“师傅,麻烦你开的快点儿!有急事要办!”
白新宁坐在座椅上,脑子中已经想出了千百种惩罚柳以绯的方法,她生气柳以绯回国之后不通知她,这让她觉得,柳以绯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在乎她了。
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在白新宁的眼里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这一路他不断的催促司机师傅再快一点,眼见那师傅已经不耐烦了,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