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我为什么要生气?(1 / 1)

“没什么啊。”言述回神,故作轻松笑了一下:“我能怎么啊!”

“刚刚在小区门口。你是不是看见柳秘书了?”

言述没想到诸城会说出这话。被他问的语气一噎。嘴角的笑容僵住,好一会儿都没开口说话。

“我就知道。”诸城抬眸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笃定。

言述收回目光,看着窗外淡淡到:“我不确定。只是看着像。”

“我也看到了,我当时也有些惊讶。但我以为是我眼花了,直到你喊了一声柳秘书。我就意识到,那可能就是柳秘书。”

“嗯。”言述应声,嗓音有点发闷。

见他不说话,好半晌,诸城又问:“你在想什么?”

“据我所知,柳秘书,并没有孩子,今年也刚刚大学毕业,所以,可能是我们看错了也不一定,这小区里住了那么多人。那个未必就是柳秘书。”

闻言,诸城侧眸看了他几秒,收回目光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不言,言述也不语,车内一片安静。

……

洛破天上了楼,在卧室里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

他早上给她买的药,还有纸条都还在那里。

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见还没有拆封,好看的眉顿时拧起来。

他盯着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拉开抽屉把药放了进去,而纸条,则随手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从卧室出来后,洛破天站在走廊上往下看,客厅里很安静,隐隐能够听见水流的声音,大概是孙阿姨在厨房做饭。

洛破天皱了皱眉头,转身又进了卧室。

他打开衣柜,要拿家居服的时候,就看见挂在他和柳以绯衣服中间的那两套浅灰色条纹米奇的情侣睡衣。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当场。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动了动嘴角,伸手去摸。

衣服很软,是那种很舒服的棉。

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摘,估计是新买的。

他忽然想起来,孙阿姨说的话。

许是柳以绯下午去商场刚买的。

他深邃的眸子,被浅灰色的条纹睡衣染上了一抹异色。

须臾,他才伸手拎出来一套家居服,他关上衣柜的门,将家居服扔在了床上,摸出手机开始给柳以绯打电话。

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

听着话筒里熟悉而标准的女声,洛破天皱了皱没,挂掉又打了过去。

可一连几次都没有人接,洛破天这才皱着眉头,将手机放在了床上,拿着家居服转身进了浴室。

……

白新云接到柳以绯的电话之后,便急匆匆地出了公司,按照柳以绯所给的地址打车来了医院。

但因为距离有些远,路上花了不少时间。

眼看着时间马上要六点钟,天也昏暗下来,柳以绯急的不行,好在白新云在六点之前出现在了医院,两个人来不及细说,柳以绯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便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往临海公寓赶。路上还不忘给洛破天打电话,可电话响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接,柳以绯皱了皱眉,又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孙阿姨,柳以绯问他洛破天在不在,孙阿姨说在楼上,然后又问柳以绯几点回来,她好做饭,柳以绯急促地说马上就回去了。

……

听见车子的声响时,孙阿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外探望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走去门口去给柳以绯开门。

门一打开,柳以绯带着一身的凉意风尘仆仆地冲进来。

“冻坏了把?快换上鞋子,好来吃饭。”

“谢谢孙阿姨。”

柳以绯吸了吸鼻子,坐在玄关处开始换鞋子,孙阿姨关了门,又走去了厨房去弄她的那锅汤。

柳以绯换了鞋子从站起身的时候,听见脚步声,抬眸就看见洛破天站在楼梯上,四目相望,柳以绯忽然有些心虚。

她扯着嘴角讪笑了一下,洛破天则面无表情,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大少爷,以绯小姐,吃饭了。”

听见孙阿姨的声音,柳以绯应了一声,见洛破天正在下楼,快步走去了洗手间。

洛破天走到餐桌坐了下来,孙阿姨便将做好的饭菜依次端了上来。

须臾,洛破天听见洗手间门响的声音,下意识地往哪个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见柳以绯正转身关门。

见状,洛破天迅速地回神,看着桌上的饭菜。

柳以绯抬眸,见洛破天穿着一身家居服在餐桌前坐着,忙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先喝点汤,这汤啊,我炖了很久,你尝尝。”

柳以绯才刚刚坐下来,孙阿姨便端了一碗汤过来,见状,柳以绯感激地笑了笑。

然后拿着勺子尝了尝,的确是很好喝。

她抬眸,笑看着孙阿姨:“孙阿姨,就只有我们两个,你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我啊,厨房里还有事情。”

孙阿姨笑着摆手,不等柳以绯开口,就转身回了厨房。

孙阿姨一走,餐厅里一时间就只剩下洛破天和自己,柳以绯的心忽的就揪紧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眼神去打量洛破天,见他正低垂着眉眼优雅的吃着饭,抿了抿唇,神色带着一抹犹豫,还有一抹浓重的胆怯和底气不足。

其实想来,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洛破天的事儿啊!可就是不知道这股浓重的良心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她才放下了筷子,看着洛破天轻声开口:“我今天下午出去是因为……”

“嗯?”

柳以绯话没说完,就被洛破天抬眸的一个眼神,还有那一声“嗯”给堵在了心口,她一怔,到了嘴边的话瞬间没了音。

“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洛破天皱眉。

“没……没什么。”柳以绯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洛破天的眼睛,她往嘴里巴拉了一口饭,心下还是忍不住,于是乎又抬起头:“我下午回来晚,是因为我朋友生病了。”

“嗯。”

洛破天神色淡淡,声音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柳以绯此时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孩子向家长报备出门日程的感觉,虽然有些奇怪,但说真的,他没指望柳以绯跟他说什么,在他心里,只要柳以绯不离开,只要柳以绯能跟他在一起,他就知足了。

“你不生气?”柳以绯惊讶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