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今天简直是不能在惨了。
一大早上被白新云一个电话连威胁带吼地将他从自家温暖的床上吵吵起来,然后开车来照顾下不了床的她。
然后,这一整天都在被她使唤来使唤去,还被时刻威胁着,还不能抱怨,一旦抱怨就拿她拳头来威胁自己。
果然,武术冠军的女人都是招惹不起的。
池也认命地倒了热水,冲了一杯红糖水端来给白新云,白新云接了水杯之后,又说:“小也,你现在是不是没什么事儿?”
闻言,池也脚步一顿,转身看白新云的时候,心脏都跟着紧了紧。
“云姐,你……”
“哦,没什么,我就是说,你要是没事,洗手间有拖把,你去帮我把地给拖了吧。”
听见这话,池也帅气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白新云。
白新云低头喝了两口茶,抬眸见池也还愣着没动,顿时皱起眉头:“你怎么还没去?”
“我……我,我这就去。”池也讪笑了一下,转过身的时候,痛苦的脸都快变了形。
老天啊!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肚子疼不能下床就得折磨他,这一整天洗衣做饭伺候,光是围着她转了。
好累啊……
……
白新云没有提及以前,柳以绯的确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
在她的思维里,即便是她跟洛破天没有见面的那几年,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洛破天身边会站着另外的女人,也从未想过他会跟别人结婚生子。
这些事情,她从未想过。
如今被提醒,才去想。
可光是想到他跟别人结婚,有一天带着他的妻子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场景,柳以绯就心痛的快不能呼吸。
她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
就连粉.嫩的唇也跟着变得苍白起来。
她伸手捂住了胸口,神色惶恐而不安。
好不容易丢开的负面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眼眶再一次变得温热起来。
她抬起头,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鼻尖却是红的厉害。
光是想想就这么难受,如果有一天真的变成事实发生在眼前,那该有多难过?
柳以绯心痛的厉害,一只手紧紧攥着胸口。即便是白新云那边全程开着免提在说话,她也丝毫没有听进去一句。
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疼痛之中无法自拔。
……
“知道难受了?”
半晌,白新云喝着热水,轻笑着看她。
柳以绯低垂着头。看着白新云脸上的笑意,抿了抿唇。
“就算是这样,也是没办法。娘要嫁人。爹要娶妻,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再说了。我跟他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如果真的不行,到了那一天,到底还是要成陌路人的。各自结婚生子。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真的这么想?”看着柳以绯那失落的神情,在听着她这无比失落的语气,白新云眉梢微扬。试探的问了一句。
“不然还能怎样?”柳以绯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笑意。眉眼之中却是带着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悲伤。
白新云嗤笑一声。“你说怎样?嗯?”
她说着,冲着柳以绯挤眉弄眼。
见状,柳以绯诧异皱眉:“什么怎样?”
“不是还有个祁总吗?实在是不行。你还可以考虑一波。不还是有选择余地的吗?”
“啊?”柳以绯有点蒙。一时之间脑回路还不能从上一个话题里顺利的转出来,再转入下一个话题。
“哎呀。你看,如果洛破天跟别人结婚生子了。你也可以跟祁总结婚生子啊?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祁总对你这么好,如果你跟他结婚了。他一定会对你更好的,到时候,就算是洛破天娶了别人,也没关系,反正你身边也有了祁总是吧?”
“就算是狭路相逢,也不至于太难过了,总比一个人好。”
说起祁在天,白新云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得,柳以绯听得有些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新云是祁在天花钱雇来的说客呢!
可是,她要怎么跟白新云说她跟祁在天不可能呢?
而且,一个会联合后母跟自己下药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她好?
可那个原因,她现在还不能跟白新云说,毕竟白新云这丫头,可是忍不了这种气的。
不过,祁在天倒也是厉害,这么多年对她的好,不光骗到了她,就连她身边的人,也都骗到了。
除了自己父亲清楚祁在天到底是什么人以外,剩下的那些,无不以为他是一个优雅英俊的绅士。
可事实呢?
柳以绯心下苦笑,却是不能将真相告诉白新云。便找了话题岔开,但又没什么可说的,只推推脱说自己要去洗澡,这才挂了。
另一边,白新云坐在床上摇头撇嘴。
“现在的女人啊!只要一挂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