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破天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便哗啦啦的留下来,他撕开包装,将保鲜膜丢进垃圾桶,将菜放在水下冲洗。
眼角余光扫见柳以绯还没去,一侧眸两人的目光就在半空相遇,他心下猛地一颤,别过脸去,低着头洗菜,可心脏却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柳以绯,你要是不愿意帮忙,就不要说空话。”
闻言,柳以绯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一直在盯着洛破天看,小脸猛地一红,语气别扭道:“我又没说不去。”
话落,她抬脚往外走,随机就被洛破天喊住。
“对了,拿上这个。”
柳以绯回头,对上洛破天的脸,低下头,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瓷盘子上,“哦”了一声,接过来拿着转身往外走。
背过身去的时候,抿着唇角无声地笑起来。
原来,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装什么面瘫啊真是!
柳以绯离开后,厨房就只剩下了洛破天一人,他俊美的脸带着一抹不自然,他抿了抿唇,眉眼之中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柳以绯端着盘子里的排骨回了厨房,在洛破天的指示下,将排骨放在了微博里里。
她一时没了事情,就无聊的站在厨房里看着洛破天切菜。
盯着看了一会儿后,洛破天忽然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以她在厨房打搅他做饭的心情为由,将她赶出了厨房。
站在厨房外,柳以绯看着关上的玻璃门,半晌,不屑的“切”了一声,转身抱着胳膊朝着客厅走去。
……
白新云一觉睡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胸.前的重要给压的喘不过气憋醒的。
视线,微微往胸.前移了移,入眼处便是一只坚实的胳膊,正压.在她的胸口上。
白新云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整个人瞬间清醒,微微转头瞪向身边的流氓。
因为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房间内又没有开灯,她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心下已经火冒三丈,顿时一个鲤鱼翻身,拧起男人那只作妖的胳膊,便骑在了他身上。
“啊……”
一声哀嚎,池也从睡梦之中醒来。
白新云骑在他身上,怒不可遏道:“臭*。如来佛借给你胆子了是不?敢来我这儿撒野是吗?”
手臂传来的痛感刺激着池也,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忙喊道:“云姐,是我啊。你快松开我。再不松开,我胳膊就断了!”
“小也?”
听见熟悉的声音,白新云一愣。声音带着一抹迷茫。
就在池也以为她要松开自己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猛地用力了一下,疼的池也又是哀嚎一声。
“云姐手下留情啊!”
“哼!你以为熟人作案就可以法外开恩了吗?我告诉你。熟人也不行!”
“我干什么了云姐。我做什么案子了?”池也欲哭无泪。
“你还不承认?”白新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长长地呼了口气道:“你非礼我!”
闻言,池也一愣。因为睡了几个小时。脑袋还有点懵。“我什么时候非礼你了?云姐,我这睡的好好的。怎么能非礼你?”
“是!你是睡的好好的,可问题是这是我家!是我的床!”
听见白新云的怒吼声。池也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忙解释道:“误会!云姐。这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哪有误会!你别想不承认!”
白新云说着,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啊……要断了。”池也杀猪般的哀嚎声顿时传出方圆几公里。
见他不像是在演戏,白新云这才在意,急忙凑近他的后脑勺问:“该不会诊断了吧?”
“你在补松开……就……就诊断了。”
她这么一凑过来,力气更大了。
池也疼的冒出一脑门的冷汗,见状,白新云扁扁嘴,忙松开了他的胳膊,从他身上跳下来,伸手摁开了房间的灯。
“哎呦,疼死我了。”
灯亮起,池也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哀嚎。
见状,白新云撇撇嘴,抱着手臂站在床头。
“疼死你,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没事跑到我床上睡觉的。”
“你以为我愿意啊?”
池也声音带着一抹哭腔。
白新云撇撇嘴,咋舌道:“你一个大男人,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不是还没断呢吗?怕什么?能有多疼?”
“白新云,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它要是真的断了,就没知觉了,不疼了!它就是没断,所以才这么疼!”
“哦。这样啊、”白新云恍然大悟。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忙道:“谁让你非礼我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非礼你。”
“那你为什么谁在我家?”白新云挑眉,虽然她知道池也没对她作什么,而且她不信池也有那个胆子。
“我为什么在你家?”池也长吸了几口气,说道:“你还记得咱们送以绯姐去洛氏吧?”
闻言,白新云抓着头发想了想,说:“貌似的确是有这回事来着。”
“你记得就好,等下不要赖账。”池也欣慰的点头,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咱们送以绯姐到了洛氏之后,我发现你们都睡着了,我呢,就把以绯姐喊了起来。她呢,就去洛氏的停车场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然后带上她买的衣服,开车回家了。”
白新云闻言点头。
池也接着说道:“她临走的时候,让我开车送你回来。”
“然后呢?”白新云问。
“然后,我开车送你回来之后,你睡的很香很沉,我没能把你喊醒,又不敢强行喊你,就把你报上三楼送回家。”
说到这里,池也长长地喘了口气,摇头道:“云姐,你是不知道,我背你上来的时候,有多累。”
闻言,白新云小脸陡然一凉,一字一字,磨着牙开口,带着几分威胁意味:“我有那么重吗?”
见状,池也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云姐您老轻了,真的,是我自己太差劲了,我身体素质很差,肾虚,脾虚,所以抱着您老才吃力。”
“这还差不多。”白新云脸上这才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