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言述面色惨淡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无精打采的看向闻凤：“闻小姐，您要是愿意get同款烟熏妆，下次我连续通宵工作的时候。不介意带着您。”
他说话的时候，有点颓废，又有点一本正经。
明明是一个冷笑话，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偏偏让人觉得好笑。
闻凤弯着眉眼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摆手：“算了吧，这种烟熏妆，我可驾驭不了。言助理您自己get就好了。”
洛破天神色淡淡，抬眸打量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落在了文件上。
“柳以绯呢？”
“柳秘书估计是下楼送文件去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她电脑屏幕还亮着，应该刚下去不久。”
“嗯。”洛破天淡淡应了一声。
言述目光落在他脸上，见他眼皮下面有些发青，却并不严重，反倒是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份忧郁消沉的气质，像极了葬爱家族出来的帅哥。
可再看看自己，明明一样的熬夜，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
——咖啡店——
“就只有这个要求？”柳以绯听了诸强的条件，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简直不敢相信。
诸强看着她的反应，心下越发替洛破天觉得不值得。不耐烦的皱眉应了一声。
他这一点头，柳以绯心下越发奇怪起来，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瞬，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诸强闻言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过她的脸，“你错了，我只是不希望当年的事重演罢了！”
“另外……”
他语气顿了一下，看着柳以绯的脸上闪过一抹鄙夷。
“在我看来，闻小姐更适合他。而你，只能毁了他。”
诸强这话好像是一块儿巨石，猛地砸在了柳以绯的心头，瞬间激起了无数浪花。
她清澈的眸子，骤然锁紧，眼里尽是压抑的情绪。
有不甘，有愤怒，还有其他。
她死死地攥着拳头好一会儿，才忍住了跟诸强吵架的冲动。
半晌，她吞咽了两口口水，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冷笑一声，挑眉说道：“虽然诸总不是为了我，但也算是帮了我，我也应该跟诸总说一句谢谢的。”
闻言，诸强没有说话。一双厉眸没有感情的落在柳以绯脸上。
柳以绯话落，没有在说话，微微眯着眼睛，脸色冷漠的跟诸强对视着。
好一会儿，诸强才收回目光，端起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有些不耐烦的地说道：“柳氏的事情还需要我处理，我该回去了。”
他说着，站起身，单手拿起外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向柳以绯：“希望柳小姐记住答应我的。”
“当然。”柳以绯勾了下嘴角，声音冷的没有温度。
“最好。”诸强话落，收回目光抬脚离开。
柳以绯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桌面上已经冷掉的咖啡。
好半晌，她才丧气的喊了一声：“服务员，买单。“
年轻的男服务员走过来，声音温和清脆：“小姐，刚刚那位先生离开的时候，已经买过单了，您可要直接离开。”
闻言，柳以绯摸口袋的动作一滞。
须臾，手从口袋里滑出来，自嘲的一笑。
忽然心下有一抹庆幸，她刚刚出来，根本就没有带钱，如果诸强没付钱，自己可要尴尬了。
她想着，耸着肩膀又是笑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抬脚离开。
……
柳以绯出头丧气的回到22楼，刚在办公桌后坐下，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随即，言述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他朝着柳以绯看了一眼，见柳以绯无精打采的模样，微微挑眉，朝她走了过去。
“柳秘书。”
他喊了一声，柳以绯却像是没有听见似得，依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言述眉头拧起来，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
柳以绯这才回过神来，像是受到惊吓似得，打了个冷战看向他。
“是你啊？言助理。”
闻言，言述四下里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有些好笑的看向柳以绯。
“这22楼，赵秘书不在，总裁又一般不出来，除了我，还能有谁？”
柳以绯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低声附和：“也是。”
言述打量了她一瞬，想起什么来，问道：“对了，刚刚柳小姐去哪里了？总裁打电话到你办公桌，你都不在。刚刚我进去，总裁还问我你去哪里了。”
“啊？”柳以绯愣了一下，神色有些闪躲。“我刚刚下楼去送文件去了。”
“啊，果然是这样啊，我就是这么告诉总裁的。”言述声音淡淡，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
柳以绯扯着嘴角，笑容有些讪讪。
还好言述没有问他是去哪个部门送文件了，不然可有的尴尬了。
“哦，对了，柳秘书，等下过半小时的时候，你记得去总裁办公室再送一次咖啡，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柳以绯眉头蹙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言述离开后，柳以绯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眉心蹙了蹙，她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将胸口的浊气吐出去了大半，这才深吸了几口气，双眸盯着电脑，继续工作起来。
……
因为竞标时间定在了周五，一切就变得很赶。
就连吃饭，都选在了总裁办公室解决。
柳以绯见言述拎着食盒从外面回来时，心口猛地沉了一下。
“柳秘书，这个是总裁的午餐，等下你记得拿进去”
言述一进来，便将食盒放在了柳以绯跟前。
柳以绯看着斜前方的食盒，目光凛了凛，下一秒猛地捂住肚子，面色痛苦的弯下腰。
见状，言述猛地紧张起来，忙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柳秘书。”
“有点胃疼，不舒服。可能肠胃炎犯了。”
“那你身边有没有药？”
闻言，柳以绯摇了摇头。
言述着急起来，猛地想起什么，拍手道：“对了，总裁办公室有。我进去给你拿。”
“等下！“
见状，柳以绯瞳色一缩，忙出声阻止。
言述要是去总裁办公室拿了药，自己岂不是白费了这一番装病？
“怎么了？”
言述回头，疑惑的看着柳以绯。
就看见柳以绯皱着眉头，神情痛苦道：“我吃药没用，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