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柳以绯发红的眼眶，眼眶里闪着晶莹。他错愕的张了张嘴.巴，忽然有些不敢去想。

空气里安静的厉害，没有人说话。

父女两个就那么对峙着。

须臾，柳以绯眼中的泪无声的溢出眼眶，划出脸颊，啪嗒一声坐在手背上。

她咬了咬牙，手紧攥成拳，指甲深陷入肉里，却是感受不到疼。

柳以绯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柳国安跟前，喑哑的嗓音里带着莫大的悲伤。

“爸，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女儿的话，你就告诉我，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如果你不说，那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以后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活，都不要牵扯对方。”

柳以绯这话说的决绝，她素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因为柳国安，秦雪折腾她一次两次，她都忍了，也都可以忍了。

可是这一次，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忍。

柳国安听见这话，脸色木然失了血色，震撼的整个人都几乎不能丝毫，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沙发上。

“爸，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说了，诚实的说了，你还是我爸。”

“如果你不说……”柳以绯声音沙哑的厉害，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闭了闭眼睛品尝着眼泪滑进嘴里的咸涩，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自己也可以查，另外，我已经拿到了秦雪害我的证据，如果你不说，我就把它交给警察，到时候秦雪入狱时，爸你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你说什么？小雪她怎么了？”

柳国安忽然激动的站起身，走到柳以绯跟前问她。

闻言，柳以绯就好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碰冰冷，冷的她骨头都在疼。

她张了张嘴，目光之中透着不可置信。

整个人也因为激动颤.抖起来。

可柳国安却抓着她的肩膀，激动的问她：“小雪怎么了？你说小雪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入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下，最后一点儿的不忍和耐心也在顷刻间被消磨殆尽，柳以绯眸底的神色几乎被红色彻底吞噬。她停止了流泪，眼底一片冰冷蓦然。

她看着柳国安紧张的神色，还有一遍一遍问她小雪怎么了的模样。

嘴角缓缓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须臾，她冷色陡然一寒，一把将柳国安推开。声音冷飕飕的说道：“到了现在你还在关心你的小雪，呵呵……呵呵……可我偏不告诉你。”

柳国安踉跄了后退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身子，他错愕的看着柳以绯的脸，忽然这张脸陌生可怕起来。

他拧了拧眉，声音沉痛。

“以绯，我知道你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