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握成拳，洛破天脸色阴鸷的能滴出水来，却是连一句疼都喊不出。
她不爱他，她爱别人。
他输的彻底，连最后的尊严都不剩！
洛破天，你果然是犯贱！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去得罪全世界！去与整个家族为敌！你果然是犯贱！无可救药！
车内的气压低的厉害，言述脊背冰凉一片，只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千年冰窖。
他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开着车，透着后视镜偷瞄了几眼洛破天。
脸色，似乎越发不好了。
那皮肤就好像是寒冰雕刻而成，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寒气。
言述很少看着洛破天这幅样子，一时间整个人都开始紧绷，却是一个音节也不敢发出。
直到开车开到了樱花酒店门前。
“停车。”
“洛总……”
言述的话才没说完，洛破天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言述一怔，不由得皱起眉头。
洛总跟柳秘书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不至于如此。
眼看着洛破天的背影进了樱花酒店，言述轻声叹了口气，这才开车离开。
……
翌日一早，柳以绯听着闹钟起床，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微微一怔，昨天的事情就像是山洪暴发似得涌出来，柳以绯眉头猛地皱起。
继而动作又快又狠地刷了牙。
然后换衣服出门开车去公司。
洛氏的每周一都有晨会，但今天这是柳以绯第一次要参加晨会，为了不被人找茬，柳以绯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公司。
言述素来不是个上班爱迟到的人，加上昨天总裁的异常，言述一整晚都在担忧，为此，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公司。
“诶？柳秘书，这么早？”
言述咬着早餐出了电梯，结果一抬眸就扫见了坐在办公桌前正噼里啪啦的打字的柳以绯。
闻言，柳以绯抬眸淡淡地扫了言述一眼，“嗯”了一声。
“柳秘书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早？竟然比我还早？”
言述神色淡淡，站在了柳以绯办公桌前，心下一方面寻思着怎么开口跟柳以绯打听昨天的时候；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打听老板的私生活不大好。
“嗯，第一次晨会，总要来早一点好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样啊。”言述淡淡点了点头，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柳以绯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言述一时想不出来，便沉默着没有开口。
柳以绯也没有跟他闲聊的心思，毕竟她的工作量一直都很多，原本周五应该加班的，因为赌气提前走了，所以累积的工作量更多了。
“柳秘书，你今天带了丝巾啊！”
在盯着柳以绯审视了良久之后，言述总算是发现了今天的柳以绯到底是哪里不同。
今天的柳以绯脖子上绑了一个墨绿碎花的丝巾！
“啊……你说这个啊……”柳以绯讪笑一声，“这个是昨天看到的时候觉得好看就买来了，今天带一下。”
这样吗？
言述眸中之中带着一抹疑惑。
这大热天的，带着丝巾，不怕悟出痱子么？
当然，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毕竟柳以绯跟洛破天的关系摆在那里。
“这样啊。的确很不错。”言述淡淡点评。
柳以绯干笑了两声便不再接话，只继续敲敲打打。
等到洛破天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半，刚好是晨会开始的时间。为此，柳以绯和洛破天不过是打了个照面便擦肩而过。
洛氏的晨会却并非是洛破天主持。
只是一些部门主管象征性的发表一些类似乎目标和宣言的东西。
而柳以绯要做的则是和言述一起全程站在台上充当一个背景布。
洛氏的晨会时间是半个小时，柳以绯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刚好九点六分。
“柳秘书，记得给总裁送咖啡。”
听见言述的提醒，柳以绯点了点头。
可等到端着咖啡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的时候，柳以绯却是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手去敲门。
似乎只要一靠近洛破天，昨天的那些画面就像失控了一般跳出来。
柳以绯咬了咬唇，看着手中的咖啡，狠狠地吸了两口气，正准备抬手敲门，总裁办公室的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
惊得柳以绯心下一颤，“哗啦”一声，手上的托盘和咖啡，瞬间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瓷器碎裂的声音就好像是一个相机的快门键，一经摁下，画面里的所有景物都开始定格。
而柳以绯此时此刻，则像是定格了一般看着面前相貌甜美清纯的女生。
这个女生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可偏偏她一时想不出来。
“啊……我的脚……”咖啡杯碎裂之后，褐色的咖啡溅在了面前女生那双穿着淡粉色红蝶凉鞋的脚上，疼的她顿时皱起了眉头。
“怎麽了？”
闻言，洛破天立刻走了出来。
见赵莲儿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曲着膝盖捂着自己的脚，洛破天眉头一皱，扫了一眼地上的咖啡碎片，目光冷冽的射向柳以绯。
却是半句话都未跟她说，就转身将赵莲儿抱起来放在了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认真的检查她的脚。
洛破天刚刚的那一眼，让柳以绯彻底的从头凉到脚。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进去，看着他对别的女人体贴入微，许久，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蹲在地上开始一片一片将碎了的咖啡杯捡起来。
可是……
“柳秘书，都已经碎了，就不要捡了，免得伤到手。”
闻声赶来的言述看见柳以绯蹲在门口捡碎片，一边提醒一边探着脑袋往总裁办公室内看。
听见言述的话，柳以绯整个人猛地一怔，。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声音低哑道：“是啊，碎都碎了，我还捡它做什么？”
碎都碎了，捡回来，又有什么用？
柳以绯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却是无人看见。
“破天，会不会留伤疤啊？”赵莲儿看着自己被咖啡烫的通红一片的地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
“不会。”洛破天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反驳。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洛破天说着，抱起赵莲儿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