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很欣赏这样的男人,但是真正论喜欢的话,还是洛淮南这样的男人比较讨喜,毕竟洛破天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冷了。
可——真正论能力的话,还是洛破天更胜一筹。
这么想着,赵莲儿再度陷入了两难之中。
“哎,人生艰难啊!为大哥的婚事操碎了心,我才只是个二十岁的小仙女啊!”
洛伶自顾自的感慨着,她是为什么要为大哥操心啊!有这时间,她还不如去看看她的云云。
一想到端木云,洛伶只觉得这世界一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医院门口,一辆白色保时捷缓缓停下,不多时穿着旗袍的优雅贵妇人便从车上下来。
韩娄英拎着包,抬眸看了一眼医院,回头催促洛淮南:“快点,淮南,再磨蹭天可就要热了。”
“知道了知道了,老妈。”
洛淮南打开车门走出来,正往老妈身边走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是不经意扫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
啧啧……
但愿不要这么戏剧性,要是在这里遇见了,那可就真是太狗血了!
这么想着,洛淮南赶紧跟上老妈的步伐,他现在还是赶紧上去接人走吧!
……
柳以绯到达病房的时候,柳国安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柳以绯站在床边,看着这个操劳了半生的男人,一时间恨不起,却也爱不起。
原本,她年幼时母亲病逝,之后老爸一直没有再娶,父女两个相依为命,本该父女关系很好。
可……
她敬爱的老爸,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她心里变了质。
明明以前老爸那么疼爱自己,无论柳氏有多忙,也都不会让她太孤单,也都好好照顾她。
可是……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柳以绯抿着唇,眸中带着一抹浓郁的忧伤。
是啊!她之前跟老爸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直到后来有了秦雪,一切都变了。
以前,她在老爸这里还是小公主,可现在呢?老爸为了他跟秦雪的儿子,都能把自己卖了!
呵呵……
想想她柳以绯在柳家的作用是为柳家的儿子铺路,也是够可悲的!
可,柳氏是外公留下来的,她又不能不管。
老天,总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给她,是嫌她日子过得太顺了么?
……
似乎是意识到屋内来了人,柳国安眼珠子动了动,须臾,缓缓地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野里就看见穿着公主裙站在床头的柳以绯。
“以绯,原来是你来了。”
“恩。”柳以绯淡漠的点头。
她看着洛破天两鬓灰白的头发,她知道,他已经老了。身为女儿,她不应该跟他争吵。
“旁边有凳子,你先坐下来吧。”柳国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有气无力。
“我才不过是一周没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我先前来的时候,你还没这么虚弱。”柳以绯没有理会柳国安的话,直接问了过去。
她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柳国安虽然也有几分老态,精神状态却还好。
可现在的柳国安,却像是一个濒死之人,脸色拉簧,嘴唇发白,上面还有着干皮。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苍老而浑浊,完全没有任何神采,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卧床很久,虚弱不堪的人。
可是,父亲不是一直没什么大病么?上次也只是说有些着急上火虚弱而已啊。
“哎,没什么,不过是年纪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柳国安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太过虚弱,还是想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你要不要喝水?”
柳以绯看着柳国安嘴上的干皮,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闻言,柳国安再度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柳以绯已经走到桌边倒了水,正端过来。
“给。”
四年了,她似乎已经四年没怎么跟父亲相处过了,都快忘了如何跟父母相处。
柳以绯站在床边,直接将水递到了柳国安跟前,见柳国安眸中闪过一抹难色,不由得皱了皱眉,正诧异柳国安怎么不接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抹人影。
紧接着就看见洛破天拿着靠枕放在了柳国安的身后,将他整个人拖起来靠着靠枕坐下。
然后,又从她手中接了手,递到柳国安另外一只手上。
“幕叔。水。”
柳国安一愣,神情复杂的看着洛破天。
洛破天却是礼貌的起身站在了一旁。
柳以绯这才注意到,柳国安的右手正打着点滴,左手才抬得起来。
而她,恰好是站在了柳国安的右手边,她……指望柳国安怎么接她的水?
意识到这一点,柳以绯有些窘迫。撇过脸没有说话。
柳国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拿到水之后,一口气就喝了一杯。
见水杯空了,柳以绯这才不自然的从柳国安手中将水杯抽走,别扭道:“我再给你倒一杯水。”
说着,转过身去。
柳国安诧异的抬眸看了洛破天一瞬,眼底的神色无奈而复杂。
“麻烦你来看我。”
“应该的。”洛破天说着,扫了一眼柳以绯的背影,淡漠道:“她在洛氏,她来,我自然也会来。”
“哎……”柳国安闻言,叹了一口气。
“爸。”
柳以绯此时已经倒了水过来,特地伸长了手臂,让柳国安的左手能接到水杯。
“嗯。”柳国安点了点头,接下水杯放到了嘴边,这一次不像是先前那般急切,这一次喝的比较慢了。
但依旧是喝了一大杯水,见状,柳以绯从他手中拿了空杯子,冷冷道:“这里就没人照顾你么?没有护工么?她呢?一个不上班的女人,难道也忙的没时间在这里照顾自己丈夫吗!”
闻言,柳国安眸中闪过一抹无奈。
“你别怪她,她也忙,她一个人带孩子,还要替我参加会议,听不容易的。”
“呵呵……那还真是不容易。”柳以绯冷笑。
“所以,我们柳家是有多穷,穷的连给你找个护工的钱都没有么?”柳以绯冷冷开口,脸上的冷笑带着恼意。
“哎……”柳国安叹了口气,似是无意回答这个问题。
柳以绯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她自嘲一笑,开口道:“也是我犯贱多管闲事,说到底,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是你费劲心思不惜把我从国外骗回来都要娶的女人,所以,她对你怎么样,与我何干?再怎么说,你和她,还有你们的宝贝儿子,你们三个才是一家人,跟我都什么关系,我顶多是个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