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我也会找到幕后之人,这样才能显出我的诚意!”水之轩不介意她的态度。
对于她此刻的愤怒,他的眼眸微闪,很快,就恢复如常。
“最好是这样!”柳以绯咬牙切齿。
好好的一条线索,就在这里中止了。
越想越恼火,柳以绯背对着水之轩,深呼吸一口气。
直到情绪平复,她才开口道:“洛少,我们走吧!”
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见到水之轩。
对于她的话,洛破天是求之不得的,一把搂住她的腰部,“立刻!”
两人没有对着其他人再说一个字,扬长而去了。
徒留阿忠他们留在原地,满脸的迷惘。
他是继续留下来还是跟着柳小姐离开?
仿佛看出阿忠的心思,水之轩对着他挥挥手,“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阿忠看向水之轩,在他幽沉的眼神下,他沉默地点点头,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
水之轩在他们的身影,全部消失在眼前时,他摹地用力地抡起拳头砸向墙壁。
“主子!”其他的下属齐齐惊讶地开口。
“你们去解决那个女人的尸体!”水之轩的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煞气。
那些人训练有素地应了一声:“是!”
快速地抬着死掉的女人,离开!
剩下几人,手脚麻利地清洗着地面,不留一丝血迹。
水之轩的双眼,紧盯着地面,眼珠微微暴凸起来,今晚的事情,是他太大意了。
本来那个女人可以避免死亡的,可这结果,却让他悔不当初。
想到柳以绯那充满怨恨的眼神,他再次抡起拳头,砸向墙壁,不一会,白色的墙壁,已经有了血迹。
厉眼地扫了一眼房间,水之轩这才踏着大步离开,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身体中等的中年人。
这是水之轩的心腹阿希,人称希叔。
“把所有人,都彻查一番!”水之轩厉声地开口,一掌拍在桌面上。
如果他猜不出有内奸,那他的位置,真的要让出来了。
希叔的瞳孔一缩,“主子,你的意思是...”
他的神情有些惊骇,今晚在场的人,全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居然有异心,而他却没有发现,这...
希叔突然一脚跪在地,手握成拳,放在胸口的位置,“主子,是我太大意了!”
“阿希,人心难测!”水之轩的声音紧绷着:“我们能安全活到现在,靠的不是运气,知道吗?”
希叔恨不得切腹自尽。
他愧疚地道:“主子,我现在就要去调查!”
水之轩摆手拒绝,“内奸的话,不会轻易显露出来,在院子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精英,不要打草惊蛇。”
希叔点点头,还是主子想得周全,刚才他是太震撼了。
水之轩挥挥手,示意希叔离开。
径直往二楼的吧台而去,拿出一瓶84年的拉斐尔红酒,牛饮起来。
对于水之轩后面的事情,柳以绯是不知道。
她交代着柳煜紧盯着水之文。
从柳煜的口中得知,水之文一直待在家里,没有踏出家门一步。
水家门口,也没有特别的人出入。
柳以绯揉捏一下额头,和柳煜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洛破天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按住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风,从窗户灌了进来,扬起她的一头秀发。
车厢里面蔓延着沉默...
良久,柳以绯才低声地开口:“你说,今天这一切,会不会是水之轩一手安排的?”
洛破天沉默一会,挑起她的一缕头发,眼底划过幽深,“既然你有所怀疑,那就好好调查!”
“你的意见呢?”柳以绯觉得他的头脑,一向都比她来得聪明。
“万事皆有可能!”
特别是他们对水家只有粗略的了解,人心难测。
谁也说不准,凶手究竟是哪一个。
从那个假扮母亲死后的一个星期,水之轩来了电话。
“水先生,找到凶手了吗?”
柳以绯躺在沙发上,声音非常冷然。
水之轩沉默一会,才压着声音说:“没有!”
“我对你的办事效率,一点都不看好!”柳以绯沉着声音:“难道到了现在,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死亡的吗?”
“如果是这样,我们的合作,不必要合作下去了。”
“绯儿小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水之文那边我已经监控到了,除此之外,我已经找打内奸了。”
柳以绯腾地坐了起来,“谁的人?”
“段家的人!”水之轩疲倦地揉捏一下眉心。
他真的小瞧水之文的手段了,居然有能力把能力伸到段家。
“段家?”柳以绯回想冰城的大家族,从记忆中搜寻。
终于被她想了起来,段家是冰城一个三流家族。
“你的仇家?”柳以绯的眉心跳动几下。
如果是因为水之轩的原因,导致那个女人被杀,她有一种想要撕了水之轩的冲动。
“是我的仇家!”水之轩绷着嗓音:“但不是冰城的段家,是华城的段家!”
“水之轩!”柳以绯咬牙切齿。
呼吸声,不停地加重起来。
“我没有想到,会是段家插手,我的人,一直在盯着水之文。”水之轩一抹脸庞,眉心处的浓浓歉意,柳以绯看不到。
“把人,给我送过!”柳以绯恨声地道。
既然毁了她的计划,不发泄一下,怎么能消她的心头之恨。
“你想要干什么?”水之轩听到她的语气,心中咯噔一跳。
“我自有用处!”柳以绯轻哼一声,“给不给?”
电话那头的水之轩,沉默起来。
就在柳以绯想要再次出声的时候,水之轩终于答应下来了:“好!”
“现在就把人送过来!”柳以绯直接报了一个地址。
赫然就是她新开的安防公司。
水之轩承诺,现在就把人送过去,柳以绯也没有闲着,拎起背包,就直接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
她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里。
卫然此刻也在公司里,一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追问柳以绯,那个被送过来的男人,究竟是谁?
“他呀,就是不长眼惹到我的人。”柳以绯摆摆手,往三楼而去。
偌大的训练场上,中间的擂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