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绯,以后有谁敢欺负你,我会随传随到的。”洛破天沙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洛少,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请你吃饭!”柳以绯巧笑盈兮,美目流转波光潋滟的水光。
“既然如此,让你破费了。”洛少这辈子还没有被女孩子请吃饭,那感觉还挺不错。
可踏入那店里面的时候,洛破天不仅嘴角抽搐了,眼角也跟着抽搐起来。
他怀疑地看向身旁的女子,“这就是吃饭的地方?”
柳以绯仿似没有看到他抽搐的脸,拉着他往小店的空位而去。
“老板,两份牛腩粉,大的。”
“好咧!”
洛破天嫌弃地看着凳子,上面还有一块油渍,如果不是良好的自制力,他早就转头离开了。
“换地方!”洛破天眼也不离凳子上的油渍,眼中划过浓浓的厌恶。
柳以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嘴角抽了抽,从旁边搬来一张凳子,拿出纸巾用力擦拭干净,桌子也得到一样的对待。
完毕,她直起身子,“洛少,来都来了,不如尝尝这里的招牌牛腩粉,量大又好吃。”
迎上她清亮的眸子,洛破天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轻轻点头。
他就着凳子的一小半坐了下来,浑身散发着矜贵不凡的气质,和这小店里格格不入。
柳以绯扫了一眼熟悉的环境,心里略微酸涩起来,她在柳家的生活不好过,手中能利用的钱,很少!
有时候佣人们在宋澜的示意下,不给她留饭,她就跑出来这里吃牛腩粉。
老板很快端上来两碗牛腩粉,洛破天一看到碗中漂浮的绿色香菜,脸色阴沉如水,顿时吓得老板小心翼翼地问:“有问题吗?”
“换一碗,不要香菜!”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柳以绯的眉心轻皱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柳以绯瞥向男人不愉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洛少,下次我可不敢请你吃东西了。”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下次换一家!”不等她说话,他就率先扔下她往前走。
柳以绯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嘴角含笑,小跑地追上去,“为什么?”不好吃吗?她感觉味道不错的。
“老鼠啃了厨房的粉条!”
“呕!”柳以绯干呕起来,“真的吗?”
男人没有回答,可脸上挂着邪肆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这时,她才知道被人耍了。
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柳以绯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寂寞的生活,有一个人陪伴说话,挺好的!
陪着男人在江边散步,还没有十分钟,男人有事,就带着洛泽匆匆地离开。
柳以绯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
眸光一闪,她要去解决善后的事情了。
戴着口罩,柳以绯赶到市区的“遇见”咖啡馆,进入包间,雨菲带着墨镜坐在那里。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雨菲脱掉墨镜,艳丽无双的脸赫然出现在柳以绯的面前,对于她有意无意地释放的魅惑,柳以绯表示,已经免疫了。
“林家那里怎么说?”柳以绯直奔主题。
本来想要等到最后才找林浩开刀,既然他作死,那也怨不得她,一并开刀。
哪个顺手,就往哪个开刀!
“林家恨不得弄死她,可惜在订婚宴那么多人看到,他们只能咽下这口闷气。”雨菲冷笑着。
“他们今天松口了,让她去和媒体澄清,说孩子不是林家的,是她弄错了。”
“林家给了多少封口费?”柳以绯端起咖啡,不急着品尝,而是享受地闻着咖啡的醇香。
“五百万,还有一套公寓!”
柳以绯轻抿一口,慢悠悠地道:“孔美丽这是赚到了。”
“可不是吗?”雨菲略带讽刺。
孔美丽想要上位,在怀孕套动了手脚,最后是怀上了,可她的是宫外孕。
为了钱,孔美丽答应了。
她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的,宫外孕的孩子,她是不可能生下来的。
“这些痕迹,已经抹干净了,以后,嘴巴闭紧一点。”柳以绯站了起来,清冷地警告着。
“你放心,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不会出卖盟友的。”最重要的是,她还要靠柳以绯坐上林家少奶奶的宝座。
柳以绯走了几步,眸子半眯,淡淡地道:“警告孔美丽,要想活命,房子以最快的时间套现,在澄清之后,立刻离开B城。”
雨菲讶异地扬起声音:“你是说,林家会杀人灭口?”她的心脏急速地跳着。
柳以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眼底却清冷一片,“我可没有这样说。”
雨菲哑然,她没有这么直白,可她就是那个意思。
“那我们会不会遭殃?”
“我们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柳以绯挑眉。
雨菲摹地笑出声,“没关系!”
...
从咖啡馆出来,柳以绯算了一下路程,走路回去也不远,因此她悠闲地漫步,不时地看着两边的风景。
这种惬意的环境,突然被一阵阵吵杂声打破了。
“快追,老大下令了,抓不到这个臭小子,我们今晚要剁去喂狗!”
“臭小子,别跑!”
在寂静的街道,一道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以绯看着跑在前方的人,眼中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被追的人,力气已经用尽了,跑得摇摇晃晃,很快就被他们给包围住了。
“臭小子,你跑啊,不是很狂吗?”其中一个男人踢了一脚柳煜,当场他就跪了下来。
嘴巴吐出很多的血泡泡,手撑着地上,努力想要站起来。
男人又踢了柳煜一脚,他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动。
“把他押回去!”男子手臂一挥,其他的小混混刚想要动手,不远处就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
“都别动!”柳以绯扬起手机,“我报警了!”
柳煜隐约觉得声音有点耳熟,看了过去,原来是他的新同桌。
“老大,怎么办?”其中一个拿着锋利刀具的人,哭丧着脸看向身旁的光头男子。
光头老大一掌拍着说话的人的脑袋上,凶狠地道:“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