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个词。
“大小姐,你回来啦!”管家摹地扬起了声音,同时也拉回了柳雨儿疯狂的情绪。
“姐?”柳雨儿怔了一下,赶紧整理情绪,“你回来怎么不出声?”
“我看你心情不好,就没有出声打扰你了!”柳以绯走上前,“雨儿,谁惹恼你了?”
“没事,就一个朋友!”柳雨儿一笑带过,“不说我的烦心事了,说说你的吧,听你说,你准备下个月和林大哥结婚了是吗?”
“后来他又反悔了。”柳以绯故作心情低迷地道。
柳雨儿无声地冷笑,她已经打了电话和林大哥求证了,柳以绯今天就没有出现在病房里,一看她现在媚态十足,肯定是和洛少滚床单了。
这个贱人!
“姐姐,刚才林大哥打电话过来,可是说今天你的影子都不见,你是不是去陪洛少了?”柳雨儿抓着她的把柄,得意地戳穿。
“是吗?”柳以绯撑着额角,“梦中和现实,我弄混了!”
“姐姐,你就不要伤心了,林大哥不要你,你攀上洛少,到时候被洛少抛弃,你聪明的话,也可以从他的身上刮一点油脂膏,也够你吃香喝辣好几年了。”柳雨儿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意,同时也藏着浓浓的嫉妒。
那个完美的男人,居然被柳以绯占有,她一点也不配,她应该拥有的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头。
柳以绯掩口,惊讶地倒吸一口气,“雨儿,你是说我出去卖吗?”
“柳以绯!”宋澜摹地出声,“你妹妹没有这种意思,你不要理解错了!”
“姐姐,你怎么能对我曲解成这样,我说的那一句话有说你出去卖了?”柳雨儿哭丧着脸扑进宋澜的怀中,“妈,姐姐冤枉我!”
宋澜心疼地轻拍柳雨儿的背后,看向柳以绯的时候,优雅中带着冷意:“绯儿,雨儿那么关心你,你却这样曲解她的心意,我很失望。”
“发生什么事情了?”柳涛刚拄着拐杖回来,就听到家里的吵吵闹闹,心里一阵烦躁。
“爸,姐姐冤枉我说她出去卖,我没有!”柳雨儿哭得梨花带雨,娇弱中带着楚楚可怜。
柳涛一看到宝贝女儿哭了,心顿时软了,“爸相信你,不要哭了!”
柳雨儿抽抽噎噎地点头,“我听爸的话!”
听听,雨儿多么乖巧!不同他的大女儿,让他焦头烂额,又担惊受怕,想到这里,他更加不待见大女儿,朝着她吼:“滚上去,丢人现眼,今晚不准吃饭!”
“老公,饿坏孩子怎么行?”宋澜“好人模式”又开启了。
一听这话,柳涛更加生气,“阿澜,你不用为她求情。”转头看向柳以绯:“还不快点滚上去!”
柳以绯转身上楼,把宋澜母女眼底的得意尽收眼底,眼底暗了一下。
夜,越来越深了…
柳以绯翻来翻去都睡不着,心里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柳以绯扬起声音:“谁呀?”
房门外没有声音响起,她惊跳起来,握着瑞士军刀走到门边,拧开房门,都没有见到人影。
她蹙眉左右看了一眼走廊,却在左边的走廊转角看到一闪而过的衣摆。
犹豫片刻,她蹑手蹑脚地追了上去,在楼梯的转角处,昏暗的灯光的照映下,一个人影都没有。
绝对不是眼花的,柳以绯的心里非常肯定,沉默了半刻,她突然惊跳起来。
糟了,调虎离山之计!
她飞快地跑回房间,不见人影,难道是谁想要恶作剧吗?
在房间转悠十分钟,柳以绯才收起那些纷乱的心思,准备躺在床上,突然,动作一顿。
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刚才她出去的时候,明明是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单,现在却整齐地铺到床边。
她的双手紧握起来,想要伸手掀起被单,转身,拿了一个衣架,紧张地看着被单。
深呼吸一口气,柳以绯才掀开被单,目光触及床上的物体,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嘶…”
两只深褐色的蜈蚣不停地爬动着,在炽白灯光的照映下,蜈蚣的身体泛着亮光。
柳以绯的头皮一阵发麻,如果刚才她没有留心坐下去的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宋澜,柳雨儿,你们忍不住下狠手了吗?”柳以的声音越见尖锐,眼睛不离床上的蜈蚣,刻骨的仇恨充斥她的整个胸腔。
夜,很快被黎明撕开了,柳家的佣人开始忙碌的一天了。
柳以绯和厨娘说了一番好话,希望今天能亲手为家人做早餐,最后,厨娘把一千块揣到裙兜里面,满脸灿笑地让出位置。
刚把所有的菜都端到饭桌上,舀好滚烫的白粥,柳涛他们才下来。
宋澜母女见到柳以绯精神十足的样子,疑惑不已,早上起来,收到短信,说柳以绯精神饱满地起来,她们的震惊可想而知。
“早上好!”柳以绯无视宋澜母女的震惊,淡笑地对着他们打招呼。
宋澜温柔地想上前拉住柳以绯的手,却被她一个闪躲,笑容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道:“绯儿,这么早起来,是不是肚子饿了?”
“习惯了!”柳以绯不冷不热地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柳涛一看她的样子,气不着一处,“是在抗议吗?”
柳以绯红了眼眶,故作委屈地道:“爸,我没有,我只是饿到手脚有点软,刚才眼前有点发黑,才会没有笑容!”
柳涛一噎,所有的怒火压了下来,女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计较,那就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被洛破天知道他饿晕柳以绯,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事情。
“爸,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去吃早餐吧!”柳以绯一一地扫过他们的脸上,最后落在柳涛的脸上,笑容娴静,温婉大气。
看到她的笑容,柳涛摹地想起那个早逝的女子,她们的容貌越来越相似了。
“老公,吃早餐了!”宋澜发现柳涛心神恍惚地看着柳以绯,也想起那个女人,心中暗恨。
生的时候挡路,死了还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