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文锦的地下车库,水澜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对正在熄火的池尘煜提醒道:“我先下车,等我走出了车库,你再下车,要不被别人看见,我俩的关系就更加洗不清了……”
水澜准备推门下车,身后的人却在这时忽然开了口,“以后不用再遮掩了……”
搭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僵住,整个人停住了开门的动作。
“你……你什么意思?”水澜惊呆,难不成是要要公开承认他是gay的传闻?
池尘煜将钥匙从车上拔掉,一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一边悠闲的开口:“今天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走吧,一起下车!”
水澜还是不解他话中的意思,愣是僵在那儿一动不动,直到池尘煜走下车,绕到她的门前帮他把车门打开……
地下车库的温度要比外面的低的多,水澜只穿了两件,随着车门的打开,一股凉意灌进车内,席卷她的全身,扑面而来的寒意把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下车吧。”池尘煜再次提醒了一句。
水澜晃了晃脑袋,下了车,本想问他如何解决此事,却意外发现车库门口站着几个人影,瞬时警惕起来。
“门口有人!”
水澜下意识退到池尘煜身后,躲在这宽大厚实的背后,安全感十足。
池尘煜眸中染上风霜,凉意侵袭而出,躲在他后面的水澜不禁浑身一哆嗦,只觉得好冷。
门口来了一帮人,肉眼目测约有七八个,因为背对着光而站,使其看不清面目,可水澜眼尖的发现站在人群中央,那个微微发胖的身影看起来十分眼熟,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身影手里貌似还柱着一根拐杖。
难道是……
还没等她想起那个人的名字,对面便发话了,“好久不见啊,水澜,看起来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过的很开心啊……”
熟悉的声音一出,水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那个万恶的王华龙回来了。
而他那条未痊愈的腿,正是拜她所赐。
“呀,这不是龙哥吗?您出院啦,恭喜恭喜!”水澜急忙假意寒暄了几句。
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月,后来又被警局拘留了15天,这才放他回来,而在这一个月里,他命人查清了那晚上的所有事情。
那个伤他大腿报警而逃的女人!
王华龙朝地上碎了一口吐沫,柱着拐杖缓缓走向前,身旁的小弟急忙上去搀扶,却被他狠狠推开。
“水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你觉得我会咽的下这口气?”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那晚,刺伤他女人的五官和长相,与水澜颇为相似,想必一定和水澜有几分关系。
水澜脸部一僵,手心冒着冷汗,不会吧,她那日乔装的那么好,应该不会被认出来才对呀,难不成露馅了?
即使心里有点恐慌,却还是硬着头皮装无辜:“龙哥,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你受伤怎么和我有关系啊?可别血口喷人啊……”
王华龙嗤笑,“装,继续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打!”
“龙哥,龙哥,那小子身边好像是池尘煜……”身边的小跟班杨赫默默上前凑近王华龙的耳旁低声道。
“什么!”
王华龙眨了眨眼,努力将自己牙缝般的小眼睁大一些,将目光全部投放在水澜身边那位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的高大男人,脸皮一紧。
刚刚光顾着看水澜,却忽略了她身旁还有人,如果真如杨赫所说是池家大少池尘煜,那他岂不是白来一趟?
可转念一想,依水澜的权势地位,怎么会和池尘煜一同出入文锦,还同坐一辆车,怎么想都不可能。
“少废话,那人怎么可能是池尘煜,你们给我上。”
文华龙再次命令道,去发现身后没一个人敢动,都情不自禁的往后退着。
黑暗里,池尘煜缓缓走了出来,以至于众人看清他的面貌时,一阵唏嘘不已,完了,太岁爷上动土了。
赶紧跑啊。
随着一个兄弟的带头跑路,其他人也熬不下去了,一溜烟的掉头就跑,那还管王华龙交代的事情,以他们在文锦的地位,又怎么敢得罪池尘煜。
一眨眼的功夫,一帮人也就只剩下王华龙一人。
“你们这些臭小子,给我等着!”王华龙见身后凉丝丝,咒骂了几声后,也跟着柱拐杖灰溜溜跑开。
因为腿脚不便,柱拐杖走路还没完全弄熟,快步行走的样子颇有些滑稽,扭来扭去的……
“切,还以为有多了不起!”
看着王华龙一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水澜深深感到鄙视,却没注意到身旁有个人一直盯着她沉默不语。
“王华龙的事情是否真的和你有关?”薄凉的话语倾吐而出,没有一丝掩饰,单枪直入。
“表哥,王华龙高估我就算了,怎么连也你都相信,你觉得我有那么大能耐?”水澜狡辩道。
池尘煜将手插进口袋,“但愿是我想多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水澜立在原地,垂在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揪住衣裤,细眉紧紧皱在一起,和刚刚只会嬉皮笑脸的模样完全不同。
王华龙还是回来了,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这个人毁掉她的人生,还有她的朋友……
回到班上,水澜进门的第一眼,便看见阮汐像是学霸附身一样,拿着语文课本认真朗诵言文言。
而前桌的董仕亦是如此,拿着英语书读着单元词汇表,两个学霸就这样诞生在她的面前。
缓缓走到座位上坐下,这两人也没和她打招呼,依旧畅游在书的海洋里无法自拔,直到顾忆生转过头和她问好。
“小澜,早!”
“小桃子,早,对了,问你个事儿,这两人是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刻苦?”
顾忆生同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我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这幅样子……”
由于两人都把书本立得很高,水澜看不清俩人的脸,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必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