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水澜带着岳雨柔去皮肤科包扎伤口,却意外发现她身上其他多处擦伤。
撩开衣角,腰背上呈现出一大片殴打后的淤青,泛着一个个青紫色的血块,小臂上是还有被鞭条抽打过的痕迹。
“你母亲都被打成这样,你这个做儿子的会不知道?也不知道你这儿子怎么当的!”
医生实在忍无可忍,这都什么社会了,居然还有人遭受虐打,一时没忍住,愤愤责怪着站在边上始终低头不语的水澜。
“医生,您误会了,是我瞒着儿子的。”岳雨柔急忙护住儿子,省不得她被人骂。
医生深叹一口气,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说什么,替岳雨柔清理好伤口后,给他们开了一张药名单子,吩咐他们下楼去取。
走在出院的路上,岳雨柔见水澜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也不抬头看她一眼,闷头闷脑的走在身后,心里一阵酸楚,愧疚感涌上心头。
“澜澜,是妈妈拖累你了……”
水澜缓缓抬头,将目光从地上移开,落在了岳雨柔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的抓住岳雨柔的肩膀,“妈,你离开水家吧,和我一起住进池家!”
岳雨柔看着她眼里的流光溢彩,苦笑道:“澜澜,如果我们都住进池家,岂不是乱套了?”
“妈,池文宇不是你亲弟弟吗,你如果想回来,我相信他肯定会答应的。”
就在刚刚,她亲眼看见岳雨柔身上种种被殴打过的痕迹,她感觉浑身像是被银针插满,痛的刺骨锥心,
她真的没想到,在她离开的几个月,白莲花那个毒妇居然变本加厉,如此心狠手辣针对她的母亲,手段恶劣令人发指。
她想了很久,现在唯一能帮助母亲离开水家的人就只有池家。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岳雨柔是铁了心的要留在水家。
“澜澜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池家我是回不去了……”
“难道你还要回那个像冰窖一样的水家?任由白彩茵踩在头上欺负?”
水澜声音很大,对岳雨柔坚持的倔强感到心痛。
“澜澜,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能在文锦好好念书,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这辈子,她的存在已经给池家丢尽了面子,也拜托池家很多事情,现在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妈,你就听我一次劝好不好?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水中启那个老头是爱你的?他就是个见异思迁只会风花雪月的人渣!”水澜几近泪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摊牌,怒骂出声。
反正这样的爸爸她从来不认!
然而,却迎来岳雨柔一个响亮的耳光。
水澜只感觉耳根一阵轰鸣,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烧灼感,因为被大力扇向一边,水澜的头发也跟着倒向一边。
兴许是听到这响亮的巴掌声,走廊里的人一时全都看向了这边,一个个好奇的目光,很想探究人家的家事……
“澜澜,妈……妈错了!”
岳雨柔打完这一巴掌后,看到水澜渐渐红肿的脸颊,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水澜从小就被岳雨柔呵护在怀里,别说动手打她,就算是犯了错,也就几句无关痛痒的训斥,可像今天这般打得她乱了方向,还是第一次。
她不懂,爱一个人真的就这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