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鹏的话有点阴气森森的感觉,差点吓着王利发,万没想到刚刚那个用炒勺肆意掂锅的人竟然如此的彪悍。
“放宽心吧,这种小人物都不配让我正眼相看,你赶紧去吃饭吧,再不吃,那四菜一汤就要被抢光了。”上官鹏指指正在抢饭的帮工吗,他们心可真大,一点担忧都没有。
上官鹏坐在大堂,两盘小菜一壶酒,吃喝的正美着了,门外从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常二愣子的左手包上了纱布,后面跟着百十个小喽啰。
上官鹏很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常二愣子,速度可以啊,这么会功夫不但把蹄子包扎好了,还叫来这么些人,让我看看有能入眼的吗,啧啧,不行啊,一群垃圾货色,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
看热闹的人听见上官鹏直截了当的叫常二愣子都笑了,这家伙就是一根筋,要不是和神虎帮的老大沾点亲戚关系,才捞不着一条街的地盘,这条街也让他祸祸的够呛,终于有人敢治他了,街坊们都很高兴,尤其是听见当面叫他的外号更觉得解气。
常二愣子挥舞着左手自己看看左手都是纱布觉得不合适,又换成右手“你小子别特么神气,老子手下这百十来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说完,常二愣子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上官鹏抓起一颗油炸花生米说道“谁特么敢吐唾沫,老子就割了他的口条,不信你就试试。”
紧跟着常二愣子身后的一个家伙不信邪,还特地走近上官鹏,来到他面前,就要往上官鹏身上吐唾沫,刚做好要吐的动作,上官鹏一颗花生米,打在他的下颌,直接把下巴打脱臼了,刀光一闪,这家伙满嘴血,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时全场寂静无声,口条丢了的这家伙扶着自己脱臼的下巴,口水和着鲜血不停的留下来,很是震慑人心。
常二愣子回过神来“好小子,敢割了我兄弟的舌头,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弟兄们给我上。”
他的手下可不是神虎帮的精锐,神虎帮老大把这条街交给他,让他收点保护费之类的,就没怎么管他,更没有给他手下,常二愣子现在的手下都是他打着神虎帮大旗招来的,都是一帮初级的混混之类的,没有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平时也只能跟着他在这条街耀武扬威,这会常二愣子一声招呼,换来的只是冷场。
没有一个人敢往前走一步,这群人当中修为最高的就是常二愣子也不过是个武丹中期的实力,常二愣子挥手之后自己都没动弹,其他人当然不敢擅动,还有在叫嚣着“常大哥,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这意思就是你不动,我们也不能动。常二愣子这个气啊,养了一群废物啊,关键时刻不顶用,上官鹏的实力他不清楚,关键是上官鹏一直用龟息术掩藏这修为,一般人看不出来。
常二愣子心想不过是个小年轻,能厉害到哪里去,我一个人不是对手,这不是还有百十来个手下吗,质量不够数量凑,常二愣子就硬着头皮往前冲。
他往前冲了几步,后面的人这才跟着脚步冲上来,上官鹏端起酒杯咪了一口,抓了一把花生米,一颗颗的用惊神指的指劲打出去,每一颗撂翻一个混混,很快上官鹏手上的花生米打空,常二愣子身后已经空了一大片,二十多个小混混被打翻在地,其余的小混混也都停下了脚步。
常二愣子冲到客栈门里一步,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全部停在十步以外,把常二愣子气的要吐血,养兵千日,这用兵是一点都没用上啊。
常二愣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僵持的局面该怎么破,常二愣子可怜的脑容量想不出来,上官鹏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常二愣子开始发抖了“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带这么多人来找我麻烦,你问我想干什么?”上官鹏拍拍他的脑袋“现在情况是这么个情况,局面也是这么个局面,你准备怎么办。”
常二愣子撒腿就往回跑“你别嚣张,等着,我这就去搬救兵,有种你别跑。你们这帮废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关键时刻一点用处的派不上,等这事完了老子再和你们算账。”
常二愣子一个人就往神虎帮跑,他的手下一看领头的跑了,也作鸟兽散,只剩下二十几个被花生米打倒的还躺在地上呻吟,没有人理会。
周围人看热闹不肯离开,尤其是这二十多个平时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倒了霉,更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
上官鹏等了一晚上也没见常二愣子再回来,早上看见客栈的周掌柜的再写大字“这么有雅兴啊,大早上的就练字啊,掌柜的。”
周掌柜的写一个字叹三口气,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哪有那个心思啊,生意做不下去了,只能往外兑了,要不然说不定小命都保不住,我还是去乡下养老比较安逸。”
“你这辛辛苦苦一辈子,就这么放手了,那个常二愣子掀不起来多大浪头,踏踏实实的做你的生意吧。”上官鹏安慰他,但是有点自己的原因,上官鹏也觉得有点抱歉。
老板继续写着,一边写一边说“算了,不弄了,操心操得要死,还赚不了几个钱,我就一个女儿,嫁的还不错,卖了客栈之后,我就和老伴去乡下买几亩地安度晚年吧,不操这份闲心了。”
看老板去意已决,上官鹏也不再安慰他,刚准备出去弄点早餐,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了回来“掌柜的,你这个客栈作价几何呀。”
“前前后后加上酒楼夯不郎当得收个一万五千两不多吧。”周掌柜那笔一哗啦“这是我这有麻烦了,要不然三万两都算便宜的,眼下惹了常二愣子,我只能打个对折,还是小命要紧啊,我还想着多活几年。”
上官鹏从周掌柜手中拿过毛笔来,给那个半成品的转让告示上画了个叉“三万五千两,这个客栈我拿下了,你也别费事了。”
“您还年轻又是个走江湖的,要这玩意有什么用啊,再说了三万五千两多了。”周掌柜是个实诚人,即使经商这么多年也不坑人,有底线。
“那您别管,就说卖不卖吧,三万五千两一口价。”上官鹏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