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后,最重要的就是选出一个更合适的人来继承皇位,现在有资格继承皇位且合适的就是段懿曾跟段懿泫了,这两个人斗了这么长时间,直到皇帝死了都没分出个胜负来,让下面的人也很难做。
段懿泫有段懿泫的部队,段懿曾也有段懿曾的人,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段懿泫在宫里,宫里都是段懿曾的人,段懿曾真的想要耍无赖对段懿泫怎么样的话,他是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力的。
姜晚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段懿泫被段懿曾害死,所以她得赶紧想办法把段懿泫给救出来。
她去找了李西子,不过并不是她亲自去的,丞相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权利了,虽然还挂着丞相的名儿,但是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权利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丞相就是再怎么不行,放一两个人从城外进来的权利还是有的。
姜晚宁把柳长庭放了进来。
姜晚宁的计划是绑架李西子,现在看来,唯一能够用来牵制段懿曾的也就只有李西子了。
让柳长庭这么做之前,姜晚宁还特意叮嘱了他:“千万别伤了她,我不想她出事。”
柳长庭看得出她的为难:“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这样做不怕她以后会恨你吗?”
“恨我也没办法,我现在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李西子今天心中总隐隐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在柳长庭带人闯进府里意图把她劫走的时候终于得到了印证。
段懿曾怕她有危险,所以走之前把纪宁留了下来保护她,可是纪宁的心不在这儿,纪宁更担心宫里的段懿曾,于是把段懿曾交给他的任务又交给别人,自己进宫去了。
但是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样能及时的防患于未然,所以柳长庭带人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一个反应不及时,李西子就被人劫走了。
李西子其实也预料到了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所以并没有怎么反抗,而且她也大概能猜到是谁绑架的她。
柳长庭惊讶于她没有反抗,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麻烦了。
柳长庭把李西子绑了之后立马命人将消息送进宫中,他的要求很简单,以人换人。
段懿曾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怒,接着是觉得好笑:“三哥,为了对付我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柳长庭可是被流放的罪臣之子,你将罪臣之子招入麾下,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妥当啊!”
“那你呢?伪造圣旨又该当何罪?”
“伪造圣旨?谁说我伪造圣旨了?三哥有什么证据说我伪造圣旨?”
“让你暂代御林军统率一职的圣旨是在父皇病重立下的,可是父皇既然在病中,那必定是神智不清醒的,既然不清醒,那这圣旨又是如何写下的?”
“父皇只是一时神志不清,又不是每时每刻都如此,我说这圣旨是父皇在清醒的时候立下的,那便是,三哥如若想用这种办法来诋毁我,我看还是省省吧。”
“这怎么能是诋毁呢?如果这是诋毁,那你说我谋害父皇不也成了无端的揣测?你也一样拿不出证据来,既然没有证据,你又有什么理由拦着我不让我走呢?”
“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我之间现在应该用不着讲道理了吧?”
段懿泫又问:“那你能放得下你的女人吗?”
“你这么做姜晚宁知道吗?西西跟姜晚宁是很好的朋友,要是知道你绑架了她,你觉得她会不会跟你翻脸呢?”
段懿泫很笃定的摇摇头:“我觉得不会。”
说完又带着些挑衅的又加了一句:“而且就算她同我翻脸我也不怕,女人而已,我又不是这辈子只能有她一个人,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没有了李西子,还能活得下去吗?”
段懿曾把自己对李西子的感情昭告的天下皆知,都知道他放不下李西子,所以现在段懿泫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段懿泫说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姜晚宁的话,段懿曾也不相信,不过在皇位面前,段懿泫究竟会不会选择放弃姜晚宁也不好说。
纪宁心虚的看着段懿曾,他第一次见到段懿曾脸上是这副表情,就好像要杀人一样,他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只是担心殿下,我以为只要离开一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你以为?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次次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是真的觉得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会杀你?”
纪宁立马就把脖子送了过去:“在我心中,殿下永远是第一位的,殿下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我自己的性命都重要,我知道您在乎李小姐,但是我同样也在乎您,谁都能死,但是您必须要好好儿活着!”
纪宁当然没错,尽管是段懿曾的吩咐,可他觉得李西子对段懿曾来说就是个累赘,倘若段懿曾没有了李西子一定会过的更好,并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被人拿捏,所以如果没了李西子没准儿反而还是一件好事。
段懿曾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对纪宁动了杀心,但是对面还有个段懿泫,他不能这个时候自乱阵脚让段懿泫看笑话,所以强忍住了那种冲动。
段懿泫警告他:“也不要想着背后动手脚,你最好别用李西子的性命做赌注。”
“三哥跟我可不一样,三哥从不做这种事。”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事涉皇位继承,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会秉承之前的那一套呢?”
段懿曾捏捏眉心:“既然三哥你都这样说了,那看来就是没得商量了,好,那就一人换一人。”
段懿曾让柳长庭在宫门扣交换人质,柳长庭带着李西子赶过去,他问李西子为什么不哭也不闹,李西子反问:“哭闹你就会放过我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又何必浪费体力。”
她等着段懿曾来换她,到了宫门口,见到段懿曾,还有久违的段懿泫,她才意识到故事到了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