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绒玩着水里的两艘帆船。
一会儿把其一只给弄沉了,一会儿又把另一只给摁水里。
手动来动去。
“安点。”
荣峥的手在荣绒的肩上拍了下。
抹了泡沫的手有点滑,顺着荣绒的肩膀就给滑下去,拍后背上了。
身后的沐浴露泡沫染上灼人的温度,后背被碰触过的那片肌肤火烧火燎地燃了起来。
荣绒腰以下完就被封印住了,动都没敢动。
在水里僵成了一块浮雕。
荣峥气笑了,“成心的,嗯?”
刚刚让安点,别乱动,就给一动不动了。
荣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去碰身前其的一艘帆船,嘴里顺着荣峥的话抱怨道,“是哥你不让动的么。”
心念微动。
荣绒扭过头,“哥,我给你擦澡吧。从小到大,都是哥你给我洗澡。让我给你搓一次?”
荣峥给荣绒将后背的泡沫打匀,“心领了。”
荣绒看着荣峥,“哥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荣峥瞥了一眼,“你说呢?”
泡沫沐浴露就在边上,荣峥摁了摁瓶子,掌心里又挤了点泡沫,拉过荣绒的手臂,给把其一只手的泡沫给抹上。
仗着两人现在周遭是泡沫,除非哥长了透视眼,不然绝对瞧不清水底是什么情形。
荣峥来到荣绒的身前,两人对。
荣绒把自手臂上泡沫,抹了点也涂在荣峥的手臂上,仰起脸,跟哥打商量,“哥,信我一回呗?”
荣峥把泡沫,抹在了荣绒的脖子上,眼也不抬,“下次。”
顺着的脖子,往下打泡沫。
这要是往下,还得了!
荣绒一只手摁在荣峥的肩上,绕到了哥身后去,“不,就这次。”
双手摁在荣峥的后肩,不让转过身。
如果荣峥真的要转过身,哪里是荣绒能够摁得住的。
只是转过脸,警告地睨了一眼,“不许作妖。”
荣绒哼了哼,“我是那种人么?”
荣峥一点也没给子,“你是。”
唇角却是噙着淡淡的笑意。
烦人!
哥的笑容太烦人了。
荣绒不耐烦地摆摆手,“荣峥,转过去!”
荣峥扫了眼的下盘,“屁股痒了?”
荣绒没吭声了。
简直要疯!
哥刚才那眼神太撩了!
生怕自会忍不住把哥给按浴缸边上亲下去,荣绒赶紧离哥远一点。
挪到浴缸边上,挤了一手的泡沫沐浴露。
重新回到荣峥身后,还不忘把浮到边上的两艘帆船,给哥推过去。
荣峥看漂到自身前的两艘帆船,“哄孩子呢?”
荣绒把手的泡沫打在荣峥背上,纠正道:“是哄哥哥。”
荣峥没说话。
忽地,荣绒被泼了一脸的水。
荣绒不置信地瞪圆了眼,“荣峥你幼不幼稚!”
荣峥眉峰微挑,“再喊一声名字试试?”
“荣峥!荣峥!荣峥!”
熊孩子挑衅地连喊三声。
荣峥眯起眼,伸手去抓。
仗着自手臂上抹了泡沫沐浴露,荣绒溜得比泥鳅还快。
忽略了,浴缸一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身体是躲开了,那一双大长腿,根本就没地方躲。
关键是,荣绒也没想到,哥竟然会偷袭的脚踝。
荣绒:“!!!”
“治不了你?”
手臂用力,把人从水里托了过来。
荣绒奋力挣扎。
惜,就把瘦胳膊瘦腿,哪里是哥的对手。
荣峥就没费什么力气,把人给拖到了前,目光向下,“喊我什么?”
在这么玩下去,非出不。
荣绒多会审时度势啊,“哥,我错了。求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荣峥这才松了手。
转过身,拿过水里的毛巾丢荣绒怀里,“看你表现。”
荣绒:“……”
荣绒深呼吸一口气。
胸口的这颗心要是再这么没有节制地狂跳下去,能都活不到上辈子年纪。
荣峥后背的泡沫,在两人刚才那么一通玩闹之后其实已经被水给冲刷得差不多了。
荣绒那毛巾,去搓荣峥的后背。
荣峥常年健身,后背的肌理线条非常的漂亮。
荣绒很馋哥的身子。
没有作妖。
过过眼瘾就好了,要是真上手了,那就是xing骚|扰了。
万一哥以后不能接受,想起就觉得膈应怎么办。
不能招人家喜欢,总不能再招人膈应。
荣绒很认真地给荣峥搓背。
荣绒是连自的后背都懒得认认真真地洗的人,太费劲了。
泡澡的时候,就是泡一泡,冲一冲,完儿了。
后来没那泡澡的条件,就是自站在淋浴下,打上沐浴露,再冲一冲。
本质上无非也就是少一泡一泡的过程而已。
给荣峥搓澡的时候,却是格外地认真。
就像是小时候荣峥对做过的无数次那样。
把毛巾折叠成小长方块状,力道刚好的上下擦拭。
荣峥眼露意外。
还以为绒绒会捣蛋。
荣峥舒服地闭上了眼。
搓得差不多了,荣绒拿了毛巾,给荣峥把身上的泡沫擦干净。
两人又在水里泡了泡。
荣峥的指尖差不多都起了褶皱了,“差不多了,上去吧。”
荣绒哪里敢在这时候起身。
把肩膀又往池子里沉了沉,只露着一脑袋,“哥你先上去。我再泡会儿。”
荣峥皱了皱眉,“不要超过十钟,泡太久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
荣峥起身,长腿迈出池子。
荣绒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荣峥的后背的线条,从上身到脚踝,一寸都没有放过。
荣峥拿过浴巾,擦干身体,弯腰穿上裤子。
荣绒把手伸到水里。
“呼呼呼呼~~~”
电风吹的声音响了起来。
荣绒错愕地抬起头,“哥你怎么还不出去?”
难道不是穿上衣服、裤子之后就应该出去了的吗?
荣峥按停了吹风机,盯着水上只露着脑袋的荣绒,“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是我的浴室?”
换言之,就算是要出去,也应该是荣绒才对。
荣绒认真地道,“哥你外了。”
荣峥眼底有笑意涌上,食指虚点了点。
荣绒耳根滚烫。
要命。
哥现在不管做什么,简直都是在跟索命。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荣绒游到浴缸的边缘,下巴搁在手臂上,听着那吹风机的声音,忽然什么绮|念都没了。
就像是,一阵台风过境,忽然间风停雨收,的心竟然异常的平静。
恒温的浴缸,不管待多久,都不会冷。
就是身上会起皱皮。
荣绒估摸着差不多了,也就起来了。
再待下去,哥估计要进来喊了。
置物架上,放着荣绒给备好的折叠整齐的衣服。
荣绒迈出浴缸,拿了浴巾裹在身上。
把脸埋在衣服的里头。
衣服洗得很干净,跟洗过的衣物的气味是一样的。
们家都用的这种香氛。
荣绒还是在衣物里,捕捉到属于荣峥身上的那种类似雪松跟薄荷的清冽。
是成熟男人的气息。
很禁|欲,对来说却是要命的性|感。
荣绒把衣服穿上,瞬间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
好不容易熄灭的热情,又隐隐有了卷土重来的架势。
荣绒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还是没有熄灭腹的那团火。
一只手扶着墙,闭上眼。
荣峥开门进来。
隔着氤氲的水汽,对上荣绒错愕的视线。
都是男人,荣峥自然是一眼就看出荣绒在做什么。
“抱歉。”
荣峥重新把门给关上了。
荣绒:“……”
荣绒背靠着瓷砖,还是把要办的情给办了。
穿上裤子出去前,把浴室里的排风给开了。
荣绒理的寸头,头发不用吹,刚才那么一通折腾,差不多都干了。
荣绒出了洗手间。
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哥不在卧室。
是怕尴尬,刻意避开了?
荣绒出了房间门。
在二楼玄关处,碰了替把李箱给拎上来的荣峥。
荣绒意外地看着哥,“怎么不乘电梯?”
们有内置电梯,像以前只要是出门,或是旅回来,都是直接把李箱放电梯里带上来,会方便很多。
荣峥在家,没搭乘电梯的习惯,“只是二楼,又不重。”
荣绒伸出手,“给我吧,我推回房间去。”
李箱有滚轮,荣绒只需要把李箱给推进房间就以了,不需要花多少力气,荣峥也就把手里的礼箱给了。
兄弟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提先前的。
荣绒接过李箱,荣峥听肚子里传出来的咕噜咕噜地叫声,“晚饭没吃?”
“嗯。赶动车,没来得及。”
不止是晚餐,其实午餐因为睡过头,也没能来得及吃。
到家的时候都快九点了,又跟哥一起泡了澡,少说也有十点了,不饿才怪。
“想吃什么?”
荣绒看着哥,挺意外,“哥你给煮啊?”
荣峥用“你在想什么”的眼神看了眼荣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点了自弄太费时间了,我给你点份外卖。”
垂眼问,“想吃什么?”
“点什么外卖啊,等会儿我自下楼看看有什么吃的吧。自煮点东西吃就以了。时间不早了,哥你先回房休息吧。”
荣绒把的李箱推回房间。
下了楼,发现荣峥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沙发上喝东西。
荣绒闻一股子姜茶的味道。
荣峥指了指餐桌,“妈给你泡的,说是姜茶驱寒。那杯是给你的。”
“噢。”
荣绒走过去,端起桌上的姜茶,眼也不眨地给喝了。
因为姜茶的味道太冲,而迟迟没有真的张嘴去喝的荣峥:“……”
荣峥挺意外地看着,“你以前不是特别不能接受生姜的气味?”
基本上是只要闻就会皱眉,捏着鼻子走开的程度。
在工地里,有时候下雨天也需要开工的情况太多了。
先不说下雨天,就是夏天,忽然来一阵阵雨,手头的工作没干完,怎么办?
想要赚那一天的工钱,就得咬牙坚持下来。
淋雨又容易感冒,这时候,回去喝一杯姜茶,是最省钱,也对身体最好的办法。
荣绒嗅了下姜茶的气息,“还好吧。”
那时候还是自煮的姜茶,味道比妈冲泡的这生姜冲剂味道要冲多了。
总不能着荣绒的把母亲冲泡的姜茶给倒了,荣峥只好忍着那种排斥感,也给喝了。
荣峥把杯子拿回厨房,打算把荣绒喝过的杯子一起洗了,却发现荣绒喝过的那杯子已经洗好了,就倒扣在流理台上。
荣峥再一次意外。
以前绒绒喝完果汁或是咖啡,都把杯子直接放在那里,很少会去洗它们。
荣绒在冰箱里的下层,找到了一袋小笼包。
转过头,问在厨房洗杯子的荣峥,“哥你肚子饿不饿?小笼包,要吃么?”
荣峥洗完杯子,从厨房走出,“我晚上吃过了。很晚了,你吃完了之后也早点休息吧。”
荣绒把小笼包从冰箱里取出,关上冰箱的门,“嗯,知道了。”
荣峥上了楼。
回到房间,浴室里的排风还在工作着。
密闭的空间,气味散得比较慢。
荣峥退出洗手间。
从床头的第一层柜子里,取出一相册。
是们两兄弟一起洗澡的照片,妈给拍的。
照片里,的浴缸还没有改装,们两人一起进去,绒绒还小,其实是有点挤的。
绒绒小小的胖乎乎手里,就拿着晚上一直在玩的那一只小帆船。
荣峥回想浴室到的那一幕,眼底泛起笑意。
小屁孩是真的长大了。
原本还担心绒绒会太尴尬,刻意下楼避开了。
倒是比预想得要成熟,竟然主动出房间找了,而且一点尴尬也没显,还挺落落大方。
荣峥一页一页地翻看手里的相册。
相册里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拉长了身体,一点点在长高,笑容却一点一点在减少。
翻到相册越后,少年乎都是冷着一张脸,没有太多的表情。
荣峥把相册给合上了。
去了跟房间打通的书房,把这阵子给荣绒拍的照片,以及两人的合照给打印了出来,放进相册里。
天夜里,符城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果然转成了特大暴雨。
荣绒在梦里,听了一夜的雨声。
梦在简家短暂住过的那段时间——
冷空气南下,形成强降雨。
窗户被大风刮坏,发出剧烈的声响。
荣绒倏地一下惊醒。
坐在床上,看着被风吹坏的窗户,眼神有一丝的茫然。
雨水打湿的脸。
荣绒终于反应过来。
在房间里四下找了找,终于找到一块木板,把木板挡在窗户上,终于,终于不再漏风了。
是木板立不住。
只要一松手,木板就会自掉下来。
“小绒,小绒!”
是简卓洲的声音。
荣绒去开了门。
阮玉曼也在,她的手里拎着一工具箱。
简卓洲一脸焦急地走进的房间,“是不是你房间的窗户坏了?”
一看,果然是。
“吓坏了吧?你要不……哎,家里连客房都没有。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去我跟你妈房里将就着睡一晚?这雨下得这么大,等你房间的窗户修好,还得把地拖一拖,床上的被褥也得换一床,这么一通忙活,怎么着估计也得到天亮了。”
荣绒那句到了嘴边的,“我去睡觉,那你们呢”怎么也没能问出口。
只是在阮玉曼诧异的眼神,接过她手的工具箱。
那一晚上,们三人,谁都没睡。
给简卓洲递工具,替拿好被风吹得剧烈晃动的窗户。
阮玉曼给们下楼,一人冲泡了一杯感冒灵。
喝下去,胃是暖的,手也是暖的。
天一点点亮透。
窗户修好了,房间也终于打扫干净。
阮玉曼拿了干净的、换洗的被褥,给换上。
“累坏了吧?赶紧睡一觉。”
荣绒垂眸,“谢谢。”
简卓洲爽朗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说这。”
夫妻两人上了楼。
“小绒那孩子,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在想,让小逸回荣家是对的。别的也就不说了,至少这样的风雨天,能睡好觉。”
“你这话千万别让小绒听。孩子听该多伤心?”
“伤心?为什么?在简家过了十九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要是从小就在我们身边长大,吃的苦比现在多多了。”
“我们,我们也没怎么让小逸吃过苦吧?吃的,穿的,也从来没短过啊。”
“我知道。不过,跟荣家比,总归是有差距的。你看看小绒,养尊处优的,站在边上,除了给你递工具,别的什么都不会了。
要是小逸,早就自去拿了工具箱,没等我们敲门,就自把窗户给修上了。哎。只要一想到,人家一好好的豪门小少爷,从小就跟着我看店,再大一点帮着插花,小手指头都不知道被玫瑰、蔷薇这些的花刺扎过多少回,我就心里难受,觉得对不起孩子。”
“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家跟荣家是比不了,对也是拿眼珠子在疼的。你啊。也别总钻牛角尖了,觉得我们欠了小逸什么的。想想看,我们爸妈得挺好的。你看,我们把小逸教得多好,是不是?”
夫妻两人的对话,随着轻声的关门的声音,只剩下模糊的谈话声。
荣绒拎着工具箱指尖攥紧。
许久,指尖的温度凉透。
荣绒回了房。
荣绒醒来,意识还没完清明。
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摸自的脸。
的脸然没有风雨灌得一脸,是干的。
房间里的门窗也是紧闭的,没有灌进一点风雨。
“喵~~~”
荣绒下了床。
昨天一直在爸妈房间里,到了半夜三更才回到房里的小薄荷,迈着小碎步,脑袋轻蹭荣绒的脚边。
荣绒把小家伙给抱了起来。
把窗帘拉开。
天还没亮,窗外灰蒙蒙的。
窗外大雨倾盆,雨水如雨帘一般映在玻璃上。
荣绒抱着小薄荷,坐在飘窗上,听了很久的雨声,看了很久的雨。
小薄舔舔自身上的毛,又舔了舔自的爪子,实在太无聊了,就从荣绒的怀里跳了下去。
钻进它自的猫窝,四肢舒展,脑袋趴了下去,张开小嘴,打了呵欠。
“让你一天到晚只知道浪~~~”
荣绒在飘窗上跳下,蹲身,在小家伙的脑袋上点了点。
薄荷眼睛勉勉强强地睁开,“喵?”
像是在问,有吗?
荣绒双手撸了撸它,这才把小家伙给放开了。
荣绒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点开简逸的微信。
盯着简逸的头像,出了神。
终于点开,的朋友圈。
“透心凉,心飞扬。”
配图,是深夜里窗户被大风吹得移了位,风雨灌进来的照片。
简逸昨天晚上发了不止一条朋友圈动态。
“ok,搞定。”
配图是完好的窗户,以及躺在床上的自拍。
荣绒看了看前后两条朋友圈相隔的时间,也就二十三钟。
动手能力比强多了。
也难怪阮玉曼会一直心疼简逸,如果不是被抱错,那位小少爷能一辈子都不必体会到被风雨吹醒的凉寒。
荣绒靠着床背,将简逸的朋友圈下翻。
“今日份打卡。谢谢阮美人抽空,带我畅游郁金香公园。么么哒。”
配图是简逸跟阮玉曼两人的合照。
简逸搞怪,阮玉曼温柔、恬静地对着镜头笑。
往下翻。
有在送鲜花的途,随手拍下的绚烂的夕阳。
也有在街角邂逅的流浪猫。
还有跟朋友玩闹的照片。
每天朋友圈的内容不尽相同,相同的是,只要是出于玩,除了那次崇绿岛之,基本上,只要是旅的打卡,都会有简卓洲、阮玉曼夫妻两人其一方的身影,或是两人同时出镜。
而照片里的简逸,乎每一张不是在搞怪,就是在笑。
不是大笑着,就是唇角上扬,神采飞扬,不然就是恶作剧的那种笑容。
“咕噜噜~~~”
小猫咪睡得太熟,发出舒服的鼾声。
荣绒把在睡觉的小薄荷给抱了起来,“没关系,就算爷爷奶奶还有们都喜欢简逸叔叔多一点,小薄荷最喜欢霸霸了,是不是?”
睡梦,小薄荷拿脑袋蹭了蹭荣绒的手背。
荣绒抱着猫躺下。
听着外的雨声,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餐厅里,应岚跟丈夫荣惟善吃完早餐了,也没到小儿子荣绒下楼。
应岚有些担心地问道:“奇怪今天绒绒怎么这点了还没下来?该不会是昨天淋了雨,生病了?”
荣惟善:“也有能就是累的,所以今天睡过头了。就是小薄荷有点奇怪啊。平时这点早就早早地就霸占好位置,仰着小脑袋看我们吃东西了。今天怎么也没着它?一人一猫,都睡过头了?”
荣惟善站起身,“要不,我上去看看。”
荣峥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把手的空杯放在了桌上,“爸,我去吧。”
荣峥上了楼。
推开荣绒的房间。
床上,荣绒还在睡。
两米的大床,一人斜躺着,露着肚皮,占了大半,睡姿以说是十豪横了。
“喵~~~”
薄荷听推门的声音,睁开了琥铂色的眼睛。
它舒展了下四肢,从床上轻盈地跳下。
辨认出了荣峥身上跟荣绒相近的气息,迈着小短腿,热情地跑向荣峥。
荣峥绕过小家伙,朝床走了过去。
薄荷歪着脑袋,习惯性地把脑袋贴荣峥腿上蹭,扑了空。
小家伙呆了呆。
在原地站了会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才转了身,又轻盈地跳上了床。
荣峥没把荣绒喊醒。
把房间的央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替把空调被给盖上。
小薄荷走了过来。
爪子踩过荣绒放在床上的手机,吓得瞪圆了猫眼,往后退了好步,又一点一点凑近,爪子在手机上试探地踩了踩。
爪子踩了空。
荣峥给荣绒把被子给盖上,小家伙在踩着手机玩,把手机给拿了起来。
猫眼茫然,“喵?”
荣峥刚要把荣绒的手机给放在床边,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屏幕。
微信的界亮了起来。
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的简逸的脸庞,进入荣峥的视线。
荣峥低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荣绒,眼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