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双头巨蟒没出现,原来是发生了事故!
只见那普通女子的灵魂化作妖蛇睁眼后,与资深鬼修争斗竟然不弱于下风,两只蛇头在相互缠斗,带着尸身砰砰砰地敲桌台,这画面也真是……喜感。
渐渐的,鬼修竟然落于下风,在伤痕累累之时,那女蛇竟然一口将它吞了!
蛇吞蛇!
而且是双头蛇的蛇吞蛇。
蛇吞噬东西并不是很快,因为它没有牙齿,只能靠自己的口腔的骨头的挤压,慢慢地吞进去。
这时候,它不像是吞自己,而是像是吞另一条蛇一样,慢慢把它吞进去,等蛇的尾巴尖消失在女蛇的嘴上时,左正倒抽了一口气,就是这抽气声让我回过神来,发现台上的女尸竟然在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纹身上的时候,下半身悄悄地变成了一条黄金蟒的尾巴,长长的,拖到了地上。
那仿佛就是纹身的尾巴。
无缝连接,造成的视觉上的错觉,让那下半身蛇尾看起来既像是女尸的下半身,又像是纹身的蛇尾。
那纹身扭动着,仿佛像是钻入了皮肉中,渐渐消失不见了。
而女尸纤细的腰身慢慢地扭了起来,渐渐撑起了身体。
她的身体立了起来。
“哼……”
她鼻子里喷出了气,竟是活了?
接着她仰起头,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
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嘴,她的五官是那么精致,像上天的恩赐。
她闭着双眼,一点都不像是死了,而是像睡着了一样。
就在这时!
她的头皮裂开了一条缝!
顺直的长发分成了两拨,掉落到了地上。
人皮慢慢顺着两边裂开,『露』出里面布满蛇纹的里面的皮。
她在蜕皮。
像蛇一样蜕掉人皮!
当人皮掉到地上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
那已经不是人类的眼瞳了,是蛇的眼瞳,碧绿『色』的,中间一条黑『色』的竖瞳!
她的脸布满了细鳞,坚挺的鼻子没了,看上去仿佛只剩下两颗鼻孔,脸部像极了一条蛇。
她张开樱桃小嘴,但是嘴角却向两边不断裂下去,一直裂到接近耳根处,一张口,『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獠牙,吐出红『色』的信子!
我竟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夸张的表情,合拢起嘴后,竟有点儿像人类了。
她『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扭扭腰肢,却好像不如往时一般自然,于是她困『惑』地低下头,当看到身下巨大的蛇尾时,她张嘴吓了一跳,往后跌去。
这时候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她仿佛无法适应自己的新身躯,几次摔到,但是又扭着腰,把自己撑了起来。
几番挣扎过后,她终于有点掌控到了自己的新身体,好不容易稳住,却在这一瞬间,她无意间一瞥,瞥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
她惊呆了。
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合不拢了。
但这时候她的嘴已经不是人类的嘴了,而是像蛇一样的嘴。
所以当她惊讶的时候,像人类一样下意识地张了嘴时,那嘴巴就会慢慢咧开到耳根子,『露』出獠牙和蛇信子。
她在窗上看到了!
半响,
她仰起头,痛苦地叫了起来!
左正脸『色』一变,摘掉耳机,但是他已经听到了恶鬼的叫声,那声音刺穿他的耳膜,刺痛他的大脑!
“啊!”他捂着耳朵,倒在地上,打滚不起。
我赶紧蹲下,分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捂住左正的耳朵,默念清心咒,将功力运在掌间传了进去,驱除掉贯穿入他脑海里的魔音,他的脸『色』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他恢复后,又重新跳起来,回去看
视频。
这时候尸检室内已经没有那女蛇的身影。
他把录像倒退回去看,原来是那女蛇在撕心裂肺地惨叫过后,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打碎玻璃,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她游走得很快,所以镜头里很快就没有了她的身影。
看了这个视频,我呆了很久。
昨晚上,只是听鬼修们说他们可以借助纹身化作真正的妖怪,但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变成妖怪,所以我不以为然。
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看到了纹身化妖的整个过程!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到现在想起少女脱掉人皮,现出妖躯的画面,我都觉得裂开的不是她的头皮,而是我现在的头皮就在发麻、正在慢慢地往两边裂开……
忽然脸上重重地挨了一拳,我要倒下去时,又被人狠狠揪了起来!
我吃惊地看着揪着我的人,竟然是左正?
左正咬着牙,愤怒地瞪着我,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马上明白他在想什么,于是我赶紧声明:“不是我!”
但是左正还是又给我一拳:“你平时做的也是这种活,对吗?!”
“不是!”我忍着痛,郑重地说道:“我跟那刺魂师不一样!我不会做这种纹身,也从来都没有害过人!!”
“刺魂师?”他眉头一皱。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刺青师。”
他用力一揪我领子,把我拉到他面前,鼻子都贴上了。
“吴深,别把我当傻子,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说的是‘刺魂师’,而不是‘刺青师’!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有交代的?刺魂师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左队……”办公室里的警察们担忧地叫了一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安抚这头愤怒的狮子。
我盯着左正的双眼。
他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这个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太多东西,“刺魂师”也在他面前出现了,走到这一步,我还能瞒下去吗?
忽然。
左正眼睛一眨,再睁眼的时候,表情都变缓和了许多,他松开我,叹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但我已经认出来了!
这不是左正。
是林肆!
左正的眼神和林肆的眼神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一个极刚,一个极柔。
他一挥手,整个办公室的画面都停顿了,就连墙上的挂钟都停止了走动,这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能动了。
我瞪着他,咬牙说:“让左正回来!”
林肆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是不是有病啊?那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看。”
他伸手『摸』『摸』我的脸,只是轻轻碰到我刚挨打的地方,就把我疼得直咧嘴。
林肆皱着眉说:“他总是打你,下手没个轻重的,这么野蛮的男人有什么好呀?你干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