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与叶黎的交易(1 / 1)

她说不会再见他了。

我的心骤然一缩,俞桑走得决绝,这事儿瞧着也是烦。

最怕的便是情事,本来就弄不明白,俞九龄这颗心到底是不是爱着俞桑。

其实就算俞九龄的心底藏着俞桑,可他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舍弃一切的男人。

“站住!”俞鸿拦住俞桑的去路,“你已经不是俞家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贸然闯入,二叔说过,如果你再回来……”

俞桑冷笑:“我不是俞家的人,不必念及往日的情分。”

言毕,俞桑双手结印,一道红色的光闪过,玉清莲的剑很快,夹杂着俞桑的怒气,直直的冲着俞鸿而去。

就在她快刺入的时候,俞鸿往后跳过去,一条白色的狼冲着玉清莲而来。

那狼的眼神诡异地很,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玉清莲,白狼也是式神,慢慢与俞鸿融为一体。

玉清莲速度快,剑术狠,而白狼也很灵活,缠斗在一起,旁人不敢上前,就怕会惹麻烦上身,俞鸿本就靠着本事和狠劲压制着俞家那些人,而今俞桑回来了,俞九龄的伤势未必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他们都在观望。

玉清莲的剑,冲着白狼的天灵盖而去,如果它有的话。

剑光耀眼,只是一瞬间,忽而一个炮冲着俞桑打过来,我下意识吼了一句:“小心!”

俞鸿的左手,变成了一个炮口,俞桑站在那儿,神色变得怪异:“式神一体,你怎么会?俞九龄从未对我们传授过这个。”

“通灵师的至高境界,便是式神合体,阿桑,你难道不晓得吗?二叔从一开始便对你有所保留,就是害怕将这些传授于你,会遭你的毒手。”

“别听他胡说。”我吼道,俞桑的情绪真的不稳定。

沉砚告诉我,俞鸿的符文不正轨,他大抵是偷师,或者偷摸找了别的师父。

总之沉砚说,俞鸿的招数跟俞九龄相差甚远,而且俞九龄现在也很少通灵。

“是吗?”俞桑勾起一抹笑意,“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你的手,快得过玉清莲吗?”

俞桑猛地抬手,红光照映着俞鸿的眉心,玉清莲冷着一张脸,身子猛地抬起,眨眼之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就看到了那只血淋淋的手。

沉砚一把抱着我,我惊呼出声:“这……也太快了吧?”

玉清莲是第一剑神,我早听过她的名声,可是连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那模糊的剑影,俞鸿的手臂便被斩下。

他疼得连连后退,变了一副嘴脸:“阿桑,你我同是俞家子弟,你我都是可怜人。”

这时候说起手足之情,刚才要杀小桑的时候,怎么不见俞鸿这般。

俞桑冷冷地笑起来:“留你一命吗?”

“阿桑,就算是我求你,我不想死。”俞鸿跪在地上,血滴落在尘土里面,很脏,污秽不堪。

俞桑点头:“好,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我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你说。”俞鸿求生欲念太强,他左手被废掉了,往后通灵再难,俞桑留他一命也是格外开恩,不敢有过多的要求。

“我要俞九龄那颗鲛珠,你帮我寻来。”

俞桑定定地站在那儿。

鲛人的珠子,是她的朋友珠儿死后留下来的,就算作为式神,那颗鲛珠也会在。

而只有重新拿回鲛珠,珠儿才会彻底从俞九龄的手里解脱出来。

“可是二叔的密室,守卫森严。”

“你有办法,连俞九龄的秘籍都能偷到,何况这颗鲛珠呢,俞鸿,别忘了我随时可以杀死你。”俞桑冷冷地开口,从俞鸿的身边走过去。

她说不会再见俞九龄了,不会再见。

出俞家之后,俞桑才松了口气,我看到她左手渗出的血:“怎么回事?”

“刚才都是强撑着,她承受不住玉清莲的能力。”沉砚低声道,俞桑是被反噬了。

在紧要关头,她才发挥出玉清莲的三成功力,而她的身子却早就已经受不了。

我跟俞桑一起回去,沉砚有事情要忙。自从我醒过来之后,沉砚便再也没有跟我提起与叶黎的约定。

为了我而跟叶黎低头的事情。

天气慢慢变冷了,再过几日怕是会下雪,北地的天气总是给人惊喜,街路上人影很少,都在传最近有个杀人案,弄得沸沸扬扬。

我靠在窗前,能看到梧桐街道后面走过一队穿军装的男人,一辆路虎在前面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还有荆北。

两人相谈甚欢,朝着旁边那栋白色的建筑过去。

这儿视野有限,而且隔得很远,看不真切。

“几点了,川儿?”俞桑从床上爬起来,我盯着墙壁上的钟看了一眼,已经下午四点了。

沉砚出去很久,连点讯息都没有,北边儿这段时间守备森严,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

我肚子有些饿,要俞桑陪我去找点吃的。

可刚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那队伍穿军装的人便从门外出现,有人在按门铃,他们在排查人口似的。

“开门。”

门外那绷着脸的男人,一身黑,军靴锃亮,腰板挺直,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他就是刚才跟荆北一起的男人,只是这会儿荆北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你们是府苑的主人?”男人扫了我们一眼,眼底写满讶异。

我不知道这栋叫做府苑的是什么,反正是沉砚带我们过来,说之前那个房子有些不安全,才找了这边这间。

我点头,男人上下扫了一眼:“眼生地很,是外地人?”

“对。”我应了一句,“从鹿城过来的,没事外出玩玩。”

“玩?”男人挑眉,眸色阴冷,“这几天可不好玩,有这心思不如早点回鹿城。”

“那可不,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来北地见识见识传说中天子脚下是怎么样的,您说是吧?”我勾唇,在套话,如果换做之前,我不会多管闲事,但是刚才这个男人是跟荆北一起的。

我知道这事儿与荆家脱不了干系,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荆家的实力,但凡荆家的人,能在北地横着走。

可荆家没有当官的,生意场也做得不是最大,可是荆家就是有能耐。

“再待下去小命不保。”男人挥手,查看了我们的身份证明之后,就离开了。

俞桑走过来,皱眉:“他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

说起味道,俞桑尤为敏感,我细细闻了,果然有股怪异的味儿,很浓郁,就跟蓝淼淼身上的味道一样。

俞桑拉过我的手,也没多说什么,味道的事情很快便被我们遗忘了。

……

北地不安生,妖言四起,城中丢失了不少婴儿,有人见到最后都是在荆家消失,一时之间人心惶恐,越穿越像是真的。

我盘腿坐在地上,今夜妖风肆虐,俞桑说她心不安睡不着,要我陪着。

沉砚还没有回来,我索性就把被子扯过来了。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川儿,那就是蓝淼淼身上的味儿,怎么会出现在那人的身上。”俞桑不解。

“嘿,兴许蓝淼淼就是来找他们的,她不是说在凤凰街那边吗?”

那是政务繁忙的区域,能住进凤凰街的,身份地位首屈一指,而荆家便是在那一块儿。

所以这些都不奇怪,我心里也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沉砚回来很匆忙,给我们带了一身很怪异的衣服,褐色的,旧时长褂,该是男人穿得。

“跟我出去一趟。”沉砚说有户人家,需要我们去驱邪。

我皱眉,拿着长褂:“你怎么干起给人驱邪的行当了?”

“先把衣服换上。”沉砚焦灼,牵着我的手出来回了房间,他开始替我解扣子,“事情在路上慢慢说。”

我急忙换上长褂,这种衣服很少有人穿,就是走在街上,瞬间会被人注意到了。

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为什么要换上这衣服,而沉砚这样的,不可能会去帮一个人驱邪,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眉头一直在跳,跳地我很不安。

出府苑之后,有车子过来接,沉砚便在车上给我们说了。

“还记得我跟叶黎之间的约定吗?”

叶黎将我的尸体给沉砚做个人情,而沉砚欠了他一个人情,我隐隐猜到沉砚所为与这几日北地戒严有关系。

沉砚盯着我,神色严峻,他开始说起这几日婴儿失踪的事情。

“不会是你偷得吧?”我惊呼,捂着嘴巴。

“瞎猜什么呢。”他淡淡地应了一句,攥着我的手,就那般习惯性的牵着。

莫名心安,我的视线落在我们的手上,听沉砚说起。

“叶家的孩子,早在三个月前就失踪了,下落不明,叶黎要我去找那个婴儿。”沉砚低声道,他说那个婴儿,是个鬼婴,会叶黎用了法子停止生长。

叶黎这些年,不断炼化鬼魂去强化那个孩子,可是三个月前,婴儿忽然失踪。

叶黎调动自己的势力,可是却终究没有下落。

“这件事情,沉墨也不知道,毕竟叶黎是要培养新的势力,如果沉墨知道的话,这个婴儿怕是会死。”

沉砚说鬼婴这种事情,本就违背天命,鬼婴力量强大,且能融合炼化的鬼魂,叶黎野心不小。

可是沉砚答应过要替他寻回婴儿,便也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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