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很快就想通了。
段鹏离开我们公司的事情,非常的突然。
如果不是诗梦提前告诉我,估计我也猜不到,段鹏会被开掉。
他入职比较仓促,所以,也算是误打误撞,进入了这家公司。
我打开电脑,进入了环大宇公司网站的主页。
仔细浏览了一下他们的主营业务。
涉及的门类有很多,什么修桥建路,环境设计,农业生态种植,工业产品外销等等。
这他妈就是一个皮包公司啊。
想到这里,我的一颗心渐渐地放了下来。
段鹏的公司如果和山与海公司打成合作意向,估计,也是要从其他生产设备的厂家,买了产品再卖给山与海公司。
陈东升不是个傻子。
这种被中间商赚钱的买卖,估计他是不会做的。
见我脸上阴晴不定。
“师父,接下来,咱怎么做呀?”诗梦在一旁问道。
我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吃饭。”
诗梦并没有动。
她的眼珠不停地晃动着,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我忽然想到,她的朋友还在的。
“你跟你的朋友去吃吧,不用管我了。”我平静地说道。
诗梦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师父,她想和您见一面。”
跟我见一面?
我脸上的淤青,到现在还没有消除呢。
想想昨天晚上那一拳,就让我心有余悸。
见我没有拒绝,诗梦立刻掏出手机来,“我给她打个电话。”
我想说,不要。
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诗梦的电话打过去,很快,门就被敲响了。
诗梦立刻去开门。
果然,是她的“好朋友。”
她来到我的面前,一脸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昨天不是有意伤到你的。”
跟我道歉,那是给我面子。
给我台阶下!
战斗力这么爆炸的人,如果给面子不兜着,谁知道她会不会对我怀恨在心呢?
再者说了。
昨天,是我要拉遮挡住她身体的窗帘。
换句话说,是我自己找死在前,人家在动手揍我的。
我就是活该!
“没事儿的。”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她坐下了。
我们沉默了好久,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咱们去吃饭吧。”诗梦立刻说道。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我们三个人,找了一个烧烤摊。
诗梦点了一大堆东西,又劝我喝点啤酒。
本来我没有心情喝酒的,可是看看眼前的中性女孩,觉得和她喝一杯,彼此加深认识,也很有必要。
打开一瓶瓶啤酒,我看着中性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蒋静。”中性女孩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向你道歉。”
她说完,一口气将酒喝光。
我也把酒喝光。
诗梦没有喝酒,她的眼睛不停地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晃来晃去。
她的酒量不错,居然陪着我喝了两个小时的酒。
通过聊天,我才知道,她俱乐部的散打教练。
“我从小没妈。”蒋静喝的多了,话也多了起来,“我爸又是个暴脾气,动不动就打我。”
“后来,我干脆拜师学了点功夫。”
“小时候的梦想就是,谁都不敢欺负我。”
她说着,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现在,我的目标已经实现了。”
我依稀记得,曾经和姚云提到过诗梦的家庭情况。
诗梦好像在很小的时候,也没有了妈妈。
怪不得她们两个能成为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原来,都有着相同的境遇。
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才能够成为知音吧。
“师父,您要不要来个大腰子?”诗梦突然笑呵呵的问道。
这小丫头片子,绝对是跟我开玩笑的。
我眨了眨眼睛,自己今天,确实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补一补也是应该的。
“给我来俩!”我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
诗梦转过头,冲着服务员喊喊道,“服务员,俩大腰子!”
她觉得,点大腰子一定会让我满脸羞愧。
可惜了,她低估了一个结了婚男人的脸皮的厚度。
服务员正在旁边的一桌上,点菜呢。
听到诗梦大声喊,他立刻答应了一声。
谁先点菜,谁后点菜,这本来,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但是没有想到,那一桌上的几个小伙子不干了。
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对着诗梦大声喝道,“你叫尼玛春呢,喊什么喊。”
他的一句话,顿时惹得他们那一桌上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这又不是你们家炕头,叫什么春啊。”
“想不想叫个春,哥们能帮你。”
“……。”
他们一个个大声说着脏话,让人难以入耳。
蒋静终于怒了,她愤而起身。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姑奶奶,该不会要惹事儿吧!
诗梦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算了吧。”
蒋静瞥了诗梦一眼,然后坐了下去。
“早知道这烧烤摊这么乱,咱们就去吃别的东西了。”诗梦说道。
蒋静不想跟他们斗气。
但是,那几个家伙,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蒋静。
黄毛晃着身体,来到蒋静的面前,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蒋静好几眼。
突然问了一句很挨揍的话,“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单凭他这一句话,今天的这场架,估计是在所难免了。
原本以为,蒋静会立刻一脚踹上去。
却没想到,她竟然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是公是母,你摸摸看呀。”
我去!
这什么情况?
蒋静昨天打我的本事呢?
今天怎么面对真的坏蛋,就变成软蛋了呢?
黄毛一怔,随后竟然真的伸出手,向她胸脯摸了过去。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蒋静的一刹那。
只见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随即反手一拧,左脚尖往上一踢。
这一脚,稳准狠!
正好踢中了黄毛的下体。
只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随后,黄波整个人都蹲了下去。
坐在另一桌上,那三四个黄波的同伙,正以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正看着呢。
陡然的变故,把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立刻将我们几个围拢起来。
我见势不妙,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
而诗梦,则一下躲在了蒋静的身后。
似乎,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我一个男人比不过蒋静这个女人。
也对,我真的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