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上八点钟开始睡觉。
直到夜里两点钟,我被闹铃吵醒了。
如果周蕊没有回她爸妈家,而是和吴大爷出去鬼混,那么,今天晚上我应该可以捉到他们的。
当来到家门口的时候。
我将耳朵贴在门口,仔细听了听。
没有任何声音。
掏出钥匙,打开门。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主卧的房间里,竟然亮着一丝昏黄的灯光。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房间内的一幕,彻底呈现在我的面前。
床上只有周蕊一个人,她睡得很死。
微弱的台灯照在她的脸上,我能看的到,她脸上的倦容。
难道,她和吴大爷根本就没有事儿,是我多心了不成?
我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左志,别走!”周蕊突然说道。
一句话,吓得我亡魂大冒!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惶恐地转过身去,只见周蕊一把抱住我的枕头,然后将头靠了过去。
“别走,不要走。”她低声呢喃着。
原来是作了一个梦。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去。
走在宁静的街上。
此刻,根本没有什么车辆。
寂静的黑夜,安静的有些吓人。
我一边走一边思索,我和周蕊的关系。
实话说,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该死的吴大爷身上。
如果没有他,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出现危机。
当周蕊抱着我的枕头,喊我名字的时候,我的心真的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那一刻的我,很想立刻把周蕊喊醒,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也还是爱她的。
可是,我却不能。
我不能接受她的背叛。
不能接受她爬到别人的床上,任人驱策。
我怀着五味杂陈的心情,我回到了旅馆中。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去了公司。
我本来可以向姚云多请几天假的。
可是,在小旅馆里,一直憋上好几天,我觉得能把自己憋出病来。
而且小旅馆里的卫生条件很差,总是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我没有钱,能住上这么几天七十块钱一天的小旅馆,已经算是奢侈了。
来到公司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灭绝师太。
她的眼神中,先是震惊,然后又是冷漠和憎恨!
这个贱人,一直想让我离开公司。
现在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老子究竟什么地方得罪她了?
我瞥了她一眼,然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诗梦却不在。
我掏出电话来,给诗梦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就被接听了。
“师父,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诗梦悠悠地说道。
这叫什么话。
似乎我跟她的关系,亲密到必须要想着跟她打电话一样。
“你在哪呢?”我平静地问道。
诗梦的语气顿时沉了下来,“我在外面跑市场呢。”
“灭绝师太说了,如果一周之内,拿不到单子的话,我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明天就要失业了。”
我靠!
灭绝师太真的够大胆的。
我不在的几天里,竟然开始拿我的人开刀了!
以诗梦和姚云的关系,她自然不会夸张到被扫地出门。
但是,灭绝师太这明显是针对我来的。
该死!
“你回来吧。”我平静地说道。
“啊?”诗梦诧异地问道,“我完不成的话,真的要失业的。”
“我把单子分给你一点,回来吧。”我皱着眉头说道,“别傻乎乎的被人当猴耍。”
我原以为,诗梦一定会立刻回来,并对我感激涕零。
没想到诗梦却说,“不行啊师父,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小学课本里的话呢。
我叹了口气,“你给华盛商贸的陈总打个电话,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待会儿我把号码发到你的手机上。”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现在肯跟随我的人,只有诗梦一个。
如果她真的被开掉,我就成了孤家寡人。
正在这个时候,姚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墨绿色的包身短裙,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耳坠儿夸张地摇动着。
远远地一看,真的有种霸道女总裁的感觉。
在她的身后,跟着行政主管和财政部长几个人。
副总陈立,侧着身对她满脸堆笑地讲着什么。
曾几何时,陈立不是表现的对姚云很不服气吗?
他究竟是做表面文章,给姚云看呢。
还是因为我帮姚云讨回了债,让集团总部的人刮目相看,从而让这群宵小之辈,不敢再轻视呢?
我拄着脑袋,就像是追随阳光的向日葵一般,随着姚云而轻轻地转动。
姚云的目光扫向了我,十分冷漠地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
我去!
这丫头该不会也是个卸磨杀驴的主儿吧?
顿时,我感觉有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对,就是被玩弄!
打开电脑,我开始处理一些日常的工作。
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姚云发过来的:左志先生,请问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对于她的不辞而别,到现在我还耿耿于怀呢。
纸条上那句,回家之后,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向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我有老婆的原因,让她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们的饭,吃的就很没有必要了。
确实是,我现在是有老婆的人。
无论周蕊出不出轨。
无论我会不会和她离婚。
但是,现在我确实是已婚人士。
我无法得到一个纯情少女的爱情。
那是对她的亵渎。
也是对我自己的不尊重。
我转过头,看向了她的办公室。
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她连忙将头扭向了一旁。
我拿起手机来,快速编辑了一行字,给她发了过去:有什么事情吗?
很快,姚云就又发了过来。
她写到:按照之前我们的约定,只要能够拿到四千万,我将给你百分之一的抽成作为回报,你不会忘了吧?
原来是这事儿。
如果她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忘了呢。
四十万,这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是她说过,这笔钱她是自掏腰包的。
联想到姚云的处境,我快速给她回了几个字,“不必了。”
这条信息过后,姚云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我。
下午三点多钟,姚云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走路很快,脚跟踩地的声音,就像是相声演员打竹板一样,带着节奏。
就差有人跟着哼唱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