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Chapter60(1 / 1)

意乱情迷 晴了 9565 字 3个月前

“我没有任何破绽引起她的怀疑……”我想起女王种种奇怪的举动,但没有告诉他们,“她暂时相信了我对她说的,我认为她不会再给予肖恩军队方面的支持,听她的口气是要我们决一胜负,总之我认为她不信任肖恩也不信任我……嗯,我说的是萨利斯伯爵。”

莫利森打破沉默对我们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少了一个棘手的敌人血继界限。”

“谁?”安妮问。

“法鲁昂伯爵。”莫利森说出这个令我惊讶的答案,“原本女王麾下的一支军队驻扎在贝罕附近,我听说是法鲁昂伯爵一直在为女王训练这支军队,主要是为了对抗希伯尼的查理二世以及东面的几个实力强大的领主,如果我们和肖恩的部队战斗,女王很可能以镇压反叛的名义要林赛率军平叛。”

我浑身冒出一股冷汗,安妮也是,“太可怕了,洛蒙很可能抵挡不了战地黑鹰,我听说他是百战百胜的。”

莫利森接着说:“所以我认为这是最棘手的情况,黑鹰应该被派去远征加兰,而不是盘踞在萨弗勒,那会把他憋坏的,不过我想这也是女王不能信任任何人的缘故。”

“她不信任弗雷安?”我看到安妮和莫利森对我这么亲密的叫出伯爵的名字露出难解的神色,于是我连忙改口,“我是说法鲁昂伯爵,如果女王不信任他,还会封他为叶尔法尼的伯爵吗?”

安妮眨眨眼,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原本以为黑鹰会被派去镇守边境,既然他已经获得那块封地……”

“女王派了其他人去——”莫利森用断定的口吻说:“按照我的想法,女王喜爱培植直接效忠她的力量,可又不愿这股力量坐大。在进攻叶尔法尼的时候她把将近三分之一的军队交给林赛指挥,等他一得胜就把他召回来加以册封,给予种种好处,这是为了牵制住他,不让他这个天生领袖继续在她的军队中扩大影响

。虽然他受封叶尔法尼的伯爵,可是城邦实际上处在王室代理人的掌管下,他这个名义上的领主其实被架空了。下一次进攻加兰的时候女王可能就不会再动用林赛了,以防他占领了那里就据地为主,这也是她不把叶尔法尼交给他亲自掌管的原因,她要把他拴在身边使用。”

“听起来就好像王室的一只狗一样——”我说道,怪不得在波夏堡时他脾气那么坏,原本我不打算原谅他对我做的事了,可听莫利森这么一说,我又开始同情弗雷安,我知道他的日子过得有多么压抑难受,对于一个骄傲惯了的男人怎么能忍受这种形同囚笼般的生活呢?

“不过现在我们不必担心女王的军队会来镇压我们了,”莫利森对我说:“朱丽爱娜小姐,听了你的描述,我觉得女王是要借我们的手来打击肖恩,他的所作所为想必也引起她不悦了,可是直接收拾他要顾虑到奥利弗公爵,所以就让战斗来决定胜负,德拉梅尔家最后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接掌领主之位。”

布雷肯及他所率领的人仍在城内四处搜罗我和安妮的踪影,于是我们躲进安卢人的营区,我看望了我的马白瓷,她已经快要临盆,十分温驯的趴在干草垛中,头人波卡斯告诉我再过几天我就会拥有一匹及其漂亮的小马驹。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玛雅和泰伦爵士的感情竟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内突飞猛进,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觉得他们真是般配的一对。

“他什么时候向你提出结婚的要求?”我问玛雅。

“我们已经举行了安卢式的婚礼。”她满足地告诉我,“我不是基督徒,也不需要到教堂去结婚。”

我看着她洒脱的样子觉得她实在很有勇气,和几个月前相比,泰伦爵士越发显得英俊风趣了,玛雅沉浸在对他的爱意中,他们经常离开营区到人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一些靠近安卢人的居住区里的女人经常毫不客气的对玛雅指指点点,我听到她们在指责安卢女人全是□,甚至她们也开始对我和安妮发动如此的耳语攻势。

安妮说:“她们是在嫉妒。”

我点点头,“泰伦爵士每次来这里看都不看那些女人一眼,她们全打扮得花枝招展就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和泰伦爵士相比,那些女人的丈夫就象肥猪猡一样。”

我感到宽慰,泰伦不再追求我了,也许他原本只是试探我,总之我们再在安卢部落相遇时彼此都觉得像老朋友隋隅而安

。他用友善的眼光打量我,“你过这种生活实在是如鱼得水。”他评论我一身合体的大花绸裙子以及挽着袖子做杂活时的熟练身影。

我粲然的笑着,用妩媚的眼神瞄他,而他却不为所动,直到玛雅走进帐篷。“你的丈夫对你极为忠诚。”我调侃道,“我羡慕你,亲爱的玛雅。”

“你也会找到对你忠诚的人。”她安慰我。

泰伦则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充满野心的女人聚在一起就只会谈论关于男人的话题,我要提醒你,阿黛尔,别太激怒伯爵,他已经犹如一头焦躁的野兽了。”

“也许你该去看看他。”玛雅说。

我摇摇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泰伦说的对,伯爵一定会娶一个身份地位相配的女人。”

泰伦面露不悦之色:“你要求的过多了,阿黛尔,要知道你们的情形跟我们不一样,我不是个伯爵,不必顾虑身份限制,弗雷安必须要考虑到他的家族以及女王,除去正式的地位你们仍可有很多机会在一起,我只是遗憾你不能珍惜这些。”

面对他似指责般的告诫,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见他,从现在开始我会十分照顾自己,如果你见到弗雷安就告诉他没有他我依然过得很好,我希望他也是。”

大雪漫天飞舞的一天我看到两个骑士冒着风雪骑马走过独木桥,两旁住户的女人们都伸长脖子看着他们,那是平时难以得见的一幕,这两名骑士其中一个是泰伦爵士,另一个是伯爵,他们就像好兄弟一样亲密无间的并行。毛皮发亮的骏马和相貌英挺的骑士形成极为吸引人的画面,过路的女人纷纷将爱慕的视线投向他们,她们大概从没见过这么俊帅的男人,以前泰伦爵士到这里时会引女人驻足旁观,现在他又带来一个更帅更有权势的男人,使得那些在贫民窟过活的身材臃肿的女人几乎看呆了。

他们悠闲的在雪中漫步,骑过独木桥,黑色种马的主人倨傲如同国王,他身后披的饰有松鼠皮领的斗篷就像黑色的天鹅羽翼,在银色雪地映衬下分外刺目。

“我的天,来了两个魔鬼!”安妮叫道。

玛雅为她的风趣笑得直不起腰,我则佩服的说:“我从没听过更恰当的形容

。”

当他们下马时,玛雅向她的爱人热情地挥手,然后转过身来得意地望着我,“如果你逃跑,我会鄙视你。”

“我根本用不着逃。”我掐起腰,随着她一起走出帐篷,心想一定是泰伦这个该死的男人告诉伯爵我在哪儿,否则他才不会迂尊降贵的到这肮脏的贫民区来。

正在雪地上陪猴子玩耍的比比看到伯爵,立即警觉地挡在前面,伯爵不屑一顾的对小男孩儿说:“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不等比比拔出剑挑衅他,我赶上去拉开我的侍从,抄起手臂不驯的对伯爵说:“我想您走错地方了,尊敬的爵爷,这里可不是有钱人出没的地方。”

他扬起一边眉毛,用那对冬日中更为冰冷的蓝眼细细的盯着我,“我掌管这附近城区的侍卫队,不过这些士兵最近疏于训练,变得懒散、怠惰,竟然放任这里变成窝藏罪犯的地方——”他用一对利眸扫视着周围嬉闹、打架、边干活边吵嘴的安卢人和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以及其他好奇的居民。

我说:“您显然不是来巡逻的呢,您可没带一个侍卫,那么您打算自己抓逃犯吗?”

“我正是这样打算。”他迅速的说,邪恶的盯着我。

玛雅已经高兴的和泰伦骑着马出去了,安妮则躲了起来,留下我独自面对伯爵树宗全文阅读。如今我们之间又再度竖起一面墙,王宫里惊险的一幕如同过眼云烟,我发现自己也不相信他曾那样挺胸挡在我身前打退布雷肯的攻击,他也没有边笑边轻而易举的赢走我口袋里所有的钱,一切都没有发生。现在他又变成我的敌人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我眼前这个男人鲜明的报复欲,他是个贪婪而狡诈的骑士,并且从不顾及女人的痛苦。

“如果您要抓捕犯人,我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转身要走,紧接着被一双强壮的手臂利落的横抱起来,他没有一丝迟疑的带着我坐上他的马。

我挣扎着,愤怒的叫道:“你要做什么,你没有权利抓我!”

“你——小姐,是我的逃犯,我就是来这里亲自抓你的,所以你可以放弃挣扎,别指望有任何人能搭救你。”他在我耳边低声咬嚼。

一阵风驰电掣的疾驰,白花花的世界飞速的在两旁晃动,等我停止用手捶他的胸膛,才回过神我们已经身处被积雪覆盖的原野

冰冻的风像刀般割着我的脸,我很快泪如雨下,他就用厚实的披风包住我,一边架马飞快的驰骋。

“停下来,我要回去,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任凭我喊哑了嗓子他也不准备回应。

答案在我几乎冻僵时揭晓,我们来到一座很漂亮的房子,一座小小的庄园,那里什么人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仆人。

“这是什么地方?”下马时我呆呆的看着青砖石墙和枯萎的爬藤,木门紧闭着,栅栏歪道在地,显然没有什么人居住。

“一个废弃的农庄。”伯爵回答,我看了他一眼,说:“它一定是属于你的,否则你不可能带我到这儿来。”

“我几乎从不到这里过夜,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有这么一处方便的可以实施绑架的地方。”

听他这么说我立即生气的叫起来,“你承认了,我根本就没有罪,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绑架了我,你这个该下地狱的大坏蛋,上帝诅咒你的——”

我的话被他火热的一吻堵住,震惊冲刷着我的头脑,面对我的怒骂,他采用了最有效的封嘴措施,野蛮的侵袭带着他惯有的霸道和炙烫气息几乎立即令我下半身虚软。

当这个吻停止时,我看到他脸上讥讽和满意的笑,气得浑身发抖,“你有什么权力带我——”

“你该先喝点酒。”他打断我的讨伐,径自揽着我推门入内,“你快冻僵了,像块硬木头一样不讨人喜欢。”他说着脱掉斗篷粗鲁的擦拭我头发上的雪水。

“那也是因为你,我本来可以坐在帐篷里烤火的。”

“这里也可以烤火。”他指着放在壁炉边的一捆干燥的木柴,我才发现这是预选准备的,他做了周详的计划将我挟持到这个僻静的处所。

他把柴火放进炉子升起火,动作娴熟没有一点瑕疵,我才想到他并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在野外驻军的条件不会比这里好上多少,他的忍耐力一定超乎常人

这时伯爵见我一动不动,嘲弄的说:“你不会需要个侍女吧?”

我立即用他的斗篷抹干净身上的水,我并不需要他的同情,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拿起斗篷扔到一边,“把衣服脱掉!”

我瞪起眼睛不敢相信他这么厚颜无耻,“我提醒你,别冻死在这里。”他冷酷的命令,于是我只得溜上楼去找个地方把湿衣服脱掉,同时拼命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然后我听到楼下传来他清晰响亮的声音,这房子显然小得不能隔绝任何**,“若你再不下来我就视同这为邀请——”

我赶忙擦干身子,随便扯了一条罩巾裹住回到大厅,我看到他已经把预先准备好的猎物剥了皮驾到火上烤火红年代全文阅读。

当他那充满热力的视线定在我身上,仿佛比吻还要炽热,我顿时面红耳赤,我现在不比□好上多少,罩袍很清晰地勾勒出我的曲线,我看到伯爵的眼神不再是傲慢和嘲讽,而是带着鲜明的赞赏之意。

我大着胆子走到炉火边温暖双手,毫不在意他肆意的凝视,壁炉前铺了一张干净的毯子,他拉我坐在上面,然后用大披风裹住我们两个人。当我们的身躯挨靠在一起时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是那么强壮和炙烫,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息,我享受着坚硬的肌肉嵌入柔软肌肤带来的晕眩。当我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使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他也正经历着同样的狂喜,我陶醉在被他铁一样健壮的手臂牢牢锁进怀中的安全感。

“不再继续你的挣扎了?”他在我耳边调侃。

我噘起嘴唇,“我饿了。”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力气当然会饿。”他将烤熟的兔肉分给我吃,我大口的嚼咽食物时,他又感到有趣的说:“你的吃相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豪爽的。”

“我只是充分享受美味带来的愉悦。”我撕下一块兔肉直接塞进他嘴里,他毫不客气的咀嚼,当我再喂给他时他竟连我的手指也一起吞了进去,我咯咯笑起来,拼命的捶打他,却被更加用力的搂进怀里。

几分钟前的所有不安和疑虑都烟消云散,现在只剩下溢满心中的快乐,我抛弃掉所有折磨人的阴影,因为这个幸福的夜晚很可能再不会有了。

我们在炉火边彼此分享对方手中的食物,伯爵还带了一瓶酒,起初他装得那么邪恶霸道时我根本不晓得他计划了这么一个浪漫的幽会,现在我只觉得开始时的表现很可笑,我用力挣扎和想尽了谩骂他的词汇,而他执著的将我绑架到此,现在我们却不想让任何争斗和吵嘴破坏这一美妙的时刻

“上一个冬天我们也在一起。”我甜蜜的回忆在猎人的小屋中度过的**的几夜。

伯爵说:“我正是想要重新体味那个时刻,若不是你逃走了,我们现在就在那儿快活呢。”

“撒谎!其实你很喜欢呆在王宫里享受那些女人的媚眼,或是围在女王身边。”我想起在王宫里首次看到他时他那炫目的衣装和神气活现一掷千金的样子。

他往炉中添入新柴,一边以淡漠的口气说:“那是我的职责,我必须在每年中的几个重要关头出现在宫廷中。”

“我瞧你倒是挺乐意的……”

他按住我的手,“每天面对浮华和狡诈是件很乏味的事,等你过惯了就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赌博、竞技、狩猎、舞会和戏剧……所有的东西都那么精彩,要是我的话会爱上王宫的生活。”

他低声大笑,“这是小女孩儿的心态,等你被诱拐了贞操就会迅速腐化和堕落。”

“你让我想起了你就是第一个让我难堪的人。”我意指他从我手里赢走一大笔钱。

伯爵则说:“难道你没看出我是在保护你吗?在那种场合作弊是件很危险的事,万一露了馅就会惹麻烦上身。你赌桌上的对手全是些爱好暗算的小人,他们不会让你拿着大笔的金币轻松走出王宫,也许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你会发现类似布雷肯一样的敌人。”

“他们实在太大胆了,在王宫里也敢杀人。”

伯爵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不了解的地方多着呢,所以我劝你远离宫廷,可你似乎总有些本事混进去,还有你的胆子实在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数一数二的。”

“你认为我很鲁莽吗?”

“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女士,我们难得友好的坐在一起,不仿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恶人修仙

。”

我点头,“很好,我为难得的和平致敬,可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值得谈论的。”

静止了一会儿,伯爵抬起我的下巴凝视着我,“我为上次那么对你感到十分懊悔。”

我惊讶的回视他,“你救了我……”

“我是指那次在狩猎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我恍然大悟,随即轻描淡写地说:“我并不十分痛恨你,弗雷安,你总是那么强壮并爱宣誓你的主权,我已经习惯了。”

“你依然没有原谅我是吗?”

“我的原谅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平常的女人,”我继续说:“过去你有过许多情妇,她们一定比我更懂得如何取悦你,所以你才对我的反抗十分愤怒,你需要彻底的压制我,这就是你所想的,我完全理解你的**。”

“你把我形容的像个禽兽。”他冷笑起来,“我从不曾想过□女人,而你几乎令我失去理智,难道你不懂这是为什么吗?我需要你的顺从,你也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所想要的,我不理解为何每次你总要挣扎得像只受惊的野猫。”

我看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需要我的顺从只是想要和我□罢了——”我感到他的手臂收紧,令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还想要更多,包括你柔软的身体、美丽的头发,充满香味的肌肤和那颗散发着狂野的心——”他把脸埋入我松散的长发中,我又觉得意志软弱起来,不能再继续抵抗他的侵袭。

“你太贪婪了,难道我必须被你掠夺走一切?”我喃喃的□。

“你不想生活在我为你铸造的爱巢中吗?我发誓并没有哪个女人享受过和你同等的待遇,我承认你十分令我向往,亲爱的,我并不再年轻,不会像那些嗜写情诗的男孩儿那样主动去奉承取悦一个年龄不足我一半的女孩儿,”他如实地在我耳边坦诚,“但你让我发现我依旧渴望被青春的热火点燃,我希望能每天看到你那充满朝气、美好的笑脸,你的肌肤能融化我身体中积攒的戾气

。我承认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所以我更为渴望一丝软化……”

我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激动而缓慢的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诗,爵爷,可你只是要我做你的情妇。”

寂静在我们之间蔓延开,好半晌他才掀动嘴唇说:“如果我娶了你,会令我们两个都陷入万劫不复。”

我睁着空洞的双眼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他掐住我的手臂,把我拉向他用霸道的吻填堵全部的抗议,他疯狂的吻我,用舌头侵占我嘴里的空隙,一直到我喘不过气仿佛整个感官都被他的气味塞满。

他抚摸着我红肿的嘴唇,眉头深锁,“你并不是个贪婪的女人,阿黛尔,头衔之于你也不是最重要的,可你却拒绝妥协,为什么?”

他急切地寻求答案,甚至再一次用力的吻我,我只感到进一步扩大的痛苦,靠近他是双重的炼狱,无限的甜蜜和无比的苦难,我总会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回答我?”他再度从我耳边低吼,摇晃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就那么想做个伯爵夫人?”他露出讽刺的眼神,“高高在上?奴仆成群?这就是你所想的?”

我终于克制不住发疯般的大喊:“对!我就是要和你平等的地位,我要无数的珠宝、华服,数不清的城堡田地和豪宅,我要成群的人听我差遣,还有佃农为我耕种,只有贵妇的地位才能满足我诸天祭最新章节!我是比你所想的还要贪婪上千倍呢!光是你一人根本不能取悦我,我还要你的头衔,爵爷!如果你想要我伺候你一辈子,就拿你所拥有的一切来给我!”

我咬住嘴唇怒瞪着他,他起初是静默,继而眯起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唇角缓慢的掀起一丝冷嘲热讽,然后用他惯常的慵懒的口吻说:“亲爱的,你真是天真的可爱——”

当我举手要打他时,他迅速的擒住我的拳头,“野心不是一个女人的错,我不怪你,要知道我也不是个小气的男人,我所拥有的一切可以轻易的给予任何我看上的女人,可是你要有福消受它们,亲爱的……”

“我命长的很——”我说。

他仰头大笑,“不是指你的寿命,我可以肯定我会死在你前面,小东西,到时候你就高兴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可以给自己找个更年轻的情人,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吧?可你要知道我身价是不低,但除了我所继承的部分,很多来自女王的封赐,包括她赐给我父亲的,为此我还得经常到我厌恶的环境去走动,就是为了守住我这份好不容易挣得的家产

。但就算我再卖力的四处活动,还是有可能朝不保夕,谁知道哪一天有不测风云,荣华富贵就走到了头?所有享受恩宠的人都是十分谨慎小心的,我说过以我的能力可以周全的把你保护起来,我们能在一起度过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享尽所有的快乐,可你偏要得更多、更大、更全——”他的声音更大更为严厉起来。

“你要和我平起平坐,小东西,你要从暗处走到光明正大中来,真是有勇气,难道你有信心和我一样获得女王的宠信?”

听到这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继续说:“你该好好照照镜子,那样就会明白我不允许你去王宫的原因,我也不准备娶你。我并不迂腐也不在乎身份地位,娶个平民女子对我没什么损失,可你得擦亮眼睛看清楚,我头顶上还有个女王,她统治国家超过四十年,完全掌控了大小城邦,对付一个没有后台背景的女人可说易如碾蚁。迄今为止她的嫉妒心也没有因她的年岁增长而稍有消减,长年累月高高在上的深宫寂寞和没有子女的安慰令她酷爱折磨人,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哪个英俊的宠臣敢拿着她赐予的好处去取悦他们的妻子都会令她暴跳如雷,现在告诉我,你自以为能在做我妻子的同时让女王不嫉妒你吗?”

我说:“我不会犯下过错让她有理由惩处我。”

“这就是你的天真之处,你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他告诉我:“她可以把我们分开,让我去最偏远的地方驻扎,攻打最难以攻克的异邦,长年累月的不回来,或者用各种借口把我留在宫里,总之我不可能回去。

你会发现我们相聚的时刻少得可怜,寂寞会把你折磨疯。而你不能来探望我,也很可能不能成为领地真正的女主人,所有的一切都在女王派来的王室代理人的掌控下,你的日常生活受到不友好的监控,也不能走出领地半步。

他们会说这都是我的命令,我拒绝接受你,在你迟迟见不到我的时候会听到各种流言,据说我在其他地方又有了许多情妇等等,过不久一个来自教廷的裁决会说我们的婚姻不合法,你不再是我的妻子了,必须立刻从我的城堡里滚蛋……

这些该死的手段样样都能很轻松的使出来,你绝无可以招架之处,亲爱的,你必须明白在萨弗勒女王的权利是无所不在的,她很容易将你置之死地

我刚才说的还只是最平常的做法,更阴险的不胜枚举,例如你会发现在你怀孕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在你的房子里买通一个下毒者也是十分容易,他们会尽量的用各种手段在我不在的时候将你除去……”

我快听不下去了,拼命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她不可能那么恶毒,难道你就不会保护我?”

“我当然会竭尽所能的保护我的妻子——”他同情的望着我,“只是我的力量十分有限,就算我派一百个骑士盯着你,只要我不在,他们都有可能被调开,没有人能保证你不受到伤害,亲爱的,这就是你想要头衔必须付出的代价王棋游戏最新章节。”

“身为你的情妇就不会受到伤害吗?”我赌气地反问。

“我的情妇很多,不乏虚张声势的,女王早就知道她们,她对名副其实的娼妇根本不屑一顾,何况她找不到理由惩处她们,最多会不高兴的谩骂或禁止她们入宫。可是婚姻就大不相同,一个获得正式地位的女人会引起她全部的怒意,特别是未经她允许的婚姻,她会视此为对她权利的挑衅而发动进攻,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而如果你只是我的情妇,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发誓在我的安排下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并不是虚情假意的勾搭一时,而是一直在一起生活,她也不会知道我们生下几个孩子,这种生活虽然令你只能委屈在暗地里,但换来的是安全平稳一世。我会安排我们的孩子都接受很好的教育,每个孩子都有合理规划的人生道路,无论他们将来成为贵族、教士或官员,他们都会步入最上流的阶层。而你呢,我当然会一直的保护你,只要我不死,就会让你生活的锦衣玉食,即使在我死后我也会给你留下稳固的收入……”

我听着他的计划,此刻心情已经逐渐恢复平静,虽然最开始我曾感到愤怒、不甘和屈辱,但我知道他所说的是事实,我确实无法去和一个君王较劲,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只允许爱莲娜继承一小部分的财产,那是他保护她的方式,任何对他重要的女人都会引来女王的敌意,成为她控制他的最好筹码。

“我们真的会在一起一辈子吗?你不会结婚?”我问他。

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说:“我当然会结婚,我有责任为林赛这个姓氏以及祖辈的基业留下继承人,但这婚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

“哦?不会吗?”我不信的地说:“为什么你肯定自己不会爱上未来的法鲁昂伯爵夫人?”我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鲜明的妒意,他听了出来,笑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像你这么有着一头勾魂摄魄的绿眼的金发美人也许并不十分罕有,但这里藏着的烈火般的心性和刚强的意志则是任何名媛贵妇无法轻易媲美的。”他按着我的心笃定的说。

“我敢肯定我会受你吸引一辈子,虽然我无法给你头衔,但我的爱会是长久的,我对你以及我们子女的关心也会胜过其他人……”

我望着他严肃的面容,知道他所承诺的远远超过一枚戒指和一纸契约所能代表的,他是那么重视责任和誓言的人,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他爱我,也准备和我生活一辈子,可我如果答应了他就只能做他一辈子的情妇。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着他俊美的模样,他也充满深意的看着我,好长时间我们就这样互视着。

“你看起来已经爱上我了,亲爱的。”他洋溢着自得的语调说,俯身用唇印上我的手,“你接受我的求爱吗?我最亲爱的小姐。”

我说:“我还有什么选择呢?就算我不接受你还是会强迫我做出你称心如意的事,你总是不能允许任何失败不是吗?”

“你了解我最好,我亲爱的夫人。”

我捂住他脱口而出的话,“我只是你的情妇,大人!”

“你真是不懂风情。”他戏谑的说,“私低下我们何必这么中规中矩,你可以称呼我丈夫,我也可以叫你妻子,我们形同那样的关系。”

我了解的点头,笑着说:“这样也不错,我尊敬的丈夫,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当然是□了,庆祝我们所达成的一致。”他说完就脱去我的罩袍,在炉火边抱着我躺在毛毯上,当他火热的身躯压上来时,我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说:“记住你欠我一个婚礼,爵爷!”

他停顿了一下,移开我的手,笑道:“你还真是个贪婪的小鬼,我当然会给你一个婚礼,如果你乐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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