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越大学,简称时大,是星际联盟排名top1的名流学府,占据一颗S级星球。创始人乃赫赫有名的时空穿越局创始人,据悉年龄四位数朝上,赋予他的称号数不胜数,其中最耳熟能详的包括不限于【世界救世主】【星际执灯人】【辰星救赎】【人类之光】......
不过自从险些遭遇毁灭的星盟逐渐步入蒸蒸日上的轨道,这位创始人就消失匿迹了,但人们依旧将他铭记于心,永传于世。是以,你就是随便在路上问一个三岁的孩子,他都能奶声奶气的说得头头是道。
星际时间上午九点,时大准时举行毕业典礼。
偌大的大厅,台上的优秀毕业生声情并茂的演讲着足足有十张纸厚的文稿,台下坐满三千万毕业生。
青鸟流,今年三千万毕业生之中的一员,他的成绩放在普通大学能够名列前茅,但在时大,只能是不上不下,中等水平。
不过有时大的学历,再不济也能找一个编制内的稳定工作。青鸟流信心满满的想。
因为星盟会统一给时大的学生安排工作——不亏他当年为了考上时大付出的‘血’与努力。
直到收到去向合同时青鸟流都是这么想的。
“什么?!”一声崩溃的呐喊震得房间抖了三抖。
宿舍。
青鸟流死死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函,眼睛瞪大,眼神中透露浓浓的绝望。
“去哪不好,怎么偏偏是【一人饰全员】组啊!”
所有人都知道,穿越局名下部门最不受欢迎的小组就是【一人饰全员】组。
尽管这个组待遇福利很好。什么五险一金,带薪休假,公司定期组织团建去各个风景星球旅游,还包吃包住,年终奖最低达到一百万星币,甚至每年都会出钱让员工体检,尤其是精神方面的项目,光体检费就高至五十万星币,普通人家根本不会去做这种奢侈又没必要的体检......
但架不住它过劳死+精神分裂的概率高的离谱!
没有人会不要命的选择这个部门小组。
除非日子过不下去了。
青鸟流颤巍巍的打开光脑,看向自己一位数的余额,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很好,要是不接受,就等着睡大街,捡垃圾吃吧。虽然他时大的学历好找工作,但在毕业的第一年里,是必须服从学校和穿越局的安排的。
换句话说,这一年他是逃不掉的。
星盟一域总星。
穿越局总司。
三楼,电梯打开,过道上立着一个大大的路引指示牌:
【一人饰全员分部办公层】
青鸟流深呼吸一口气,认命的僵着一张视死如归的司马脸,走了进去。
“叩叩”
“进来。”
打开门,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锐利的眼睛呈现出钢铁冰冷般的银灰色,全身上下散发着精英气质。
青鸟流紧张得心跳加速,恭敬地走到办公桌前。身后的门随之自动关上,门框上的提示灯闪了下绿光。
“新人?”
“是!”
“来的正好。”男人一边说,一边打开光脑,划了份文件出来,然后抬眸无声的示意青鸟流打开自己的光脑。
青鸟流也很懂眼色,立马乖乖的启动光脑。
蓝色的扫描线快速读取了青鸟流的终端数据,男人将文件传进青鸟流的光脑。
“这是你的任务,多的就不说了,毕竟是时大的学生,想必用不着我解释太多。以及尽快上岗,嗯,明天之内吧。”
青鸟流:!!!QAQ
男人低头处理了两份资料,抬头看向呆楞在原地的青鸟流,语气不悦的道:“还站着干什么?”
青鸟流一个激灵,要哭不笑的说了句“这就走”,便快步离开了穿越局的总公司大楼,活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在追杀他。
站在阳光下,炎热的天气却不能驱散青鸟流身体里的寒意。
“要命了。”青鸟流流出海带泪,哽咽的哭道。
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
舒缓了下自己抑郁的心情,青鸟流踏上传送门,回到时大,收拾了下行李,将自己打包送进了公司分给他的住处。
忙活了半天,终于有空坐下来休息,青鸟流躺在沙发上眼神放空的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会儿,才有所动作。
打开光脑,查看上司发给他的工作单。
【时空编号021658942
坐标()
任务代号[角色扮演反转测试计划S9]
人物:
虎杖悠仁恶人卡
毫无同理心,极度缺乏共情,你是冷漠的恶人,面对他人的求救无动于衷。
伏黑惠恶人卡
游戏人间,玩弄人心,你是无情的恶魔,善于创作悲剧。
钉崎野蔷薇恶人卡
纯白下掩藏污秽的罪孽,你喜爱引诱人堕落。
五条悟恶人卡
疯狂无序,嗜血嗜戮,你是站在万骨血海上的王。
夏油杰好人卡
圣人在世,我佛慈悲。
穿越局温馨提示您:时刻谨记你是你,不是别人。青鸟流同志,星盟感谢您的牺牲与贡献。祝您武运昌隆,再见时还是自己。】
青鸟流木着脸:“呵......呵呵,这个提示语,是已经确定我会完蛋了是吧。话说都是恶人卡,最后混进一张好人卡很别扭啊......”
文件下面还附加得有一个视频。是提供青鸟流了解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原来的样子和扮演世界‘设定’的资料。
接下来的一周,青鸟流都在啃这份资料。
第八天,没等上司催促,青鸟流自觉的跳进了彩虹河——
顾名思义,一条看起来五颜六色像彩虹的河,是穿越局的时空转换装置。
同时【一人饰全员】分部小组组长办公室,顾明的光脑弹出一条消息。
批改文件的手一顿,顾明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新人呆是呆了点,但做事还是挺麻溜的。
绵密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天空昏暗低沉,街上人们撑着伞快步行走,鞋后跟溅起水点,浅薄的水面倒映高楼大厦,没带伞的人则只能就近找个屋檐或店铺避雨,无奈的祈祷雨能快点停。
某条小巷。
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老男人拼命奔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好像身后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追他。
“救命!有人吗?救命啊!”
老男人大声呼救着,眼神逐渐变得死寂,显然,他已经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帽卫衣并戴着卫衣帽子的年轻人。年轻人双手插兜,少许的粉色头发探出帽檐,下身穿着黑色工装裤,马丁靴。
看见这死活跑不出去的地方出现活人,老男人眼神骤然变亮。
“喂!前面的,救救我!”
似乎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呼声,年轻人抬起头远远的看过来,露出一双冷漠淡薄的棕色眼睛。
“求你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钱,十万日元——不,一百万日元!”发现年轻人无动于衷,老男人嘶声力竭的放出条件。
但令他绝望的是年轻人依旧无动于衷,甚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两百万日元!三百万日元!......一千万!只要你救我!”
被恐惧填满大脑的老男人已经顾不得想这鬼地方是怎么冒出来一个人的,他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奋力想要抓住。
年轻人脚步一顿。
老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狂喜。
“我不缺钱。”年轻人语气平静的说道。
老男人笑容一僵,恐慌重新覆上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那权利、地位?我是xx集团的副经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年轻人叹了口气。
老男人登时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些利益有望,但没等高兴持续三秒,就重新跌入谷底。
“这些我也不需要。”
老男人要崩溃了,“那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年轻人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冷漠。
“你难道要看着我死?这样你也是杀人凶手!”老男人急狠了,威胁的说道。试图用道德绑架年轻人。
年轻人却疑惑的反问:“你是死是活,和我有关系吗?”
没有任何嘲讽或别的意思,老男人从年轻人的神情和语气里确实感受到的是单纯的不解。
老男人愣住了。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难道没有心吗?是如何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让人不寒而栗、绝情的话的......
“那你帮我打电话给警察总行了吧!”老男人咬牙说道。他的手机在逃跑的过程里丢失了,后来也不敢回头去捡。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年轻人冷淡的说道。语毕,转身离开。这次,任由老男人嘶声力竭的呼喊,他也没有停下。
不久,巷子里传出撕扯肉块的声音和惨叫,但很快归于平静。
两天后。
电视台本地新闻报道:【xx集团副经理三桥健二失踪两日,被清洁工发现死在东京都浅马二丁目的一条巷中,死相惨烈,疑似被野兽撕咬,警察厅目前已排除仇人作案,三桥健二的妻子......】
“啵”
口里吹出的泡泡破裂,粉发棕眸的少年表情冷漠的经过一家卖彩电的门店。店铺放在橱窗展示的电视里,正播放着时事新闻。
路上时不时有讨论三桥健二的声音进入少年的耳朵,少年始终心平气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突然,少年停下。
四周的路人也下意识噤声。
“你是虎杖悠仁吧。”年轻的警察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气凛然的看着少年。
“我是东京都警察厅的警察,现在因怀疑你有重大嫌疑,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少年一时没有行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警察。
警察皱了下眉,眼神逐渐染上几分怀疑,几位藏在人群中的便衣默默的围了过来。
少年眼神轻轻的扫视了一圈,目光精准的在各位便衣的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视线重新放在年轻警察身上,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