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雨霖的往事.(1 / 1)

唐晓翼不再说话,和莫雨霖头对头埋头吃了起来。

莫雨霖重重喘了一口气,喝了一点水。

却发现唐晓翼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们现实中...是这样子的?”

莫雨霖咬了一口奶油面包,没说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在那里格格不入,都快抑郁了。那时十二点岁。我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

我十分清楚地记得那是十一月十二号,我的生日。一个三十左右的雍容华贵的妇人来这里领养孩子。她几乎把福利院的孩子挨个看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中意的孩子。当时我刚从外面回来,因为以前我提前就知道会有人来领养孩子的时间,所以一到那个时间我就会借口躲出去,我不喜欢叫这些人爸爸妈妈,我认定了这辈子只有一个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我强拉她到县里的医院去做检查,嗯,检查出来了,是肝癌。医生说她只有三个月的活头了。当时我妈妈和我几乎一下就呆了,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但是我是大脑一瞬间空白的。

我妈几乎一夜之间白了头。她就在黑夜中摸着我的头,哭着说:‘没有了我你可怎么办啊。’我不出声假装自己睡了,在被子中几乎哭成泪人。

可是就在同年九月发生了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对的,我爸被工地上一块水泥钢筋砸死了,等回来的是一张纸——一张高额的保险赔偿金。

我们还能怎么办,只能咬着牙顶下来,把累和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母亲没有办法,拿着赔偿金统统砸进了哥哥的治疗里。可是哥哥的病似乎就是个无底洞,没见好转反而渐渐开始有咳血发热等症状出现。当时我小啊,一看到哥哥这个样子就哭的不行,心疼的,也是吓的。

莫雨霖低头,捋了捋思路,声音有小溪一样清脆,又有山河间的低沉,缓缓向他道来:“其实我挺平凡的吧,起码,我五岁前是平凡的。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生活。那时候我只能模糊的记得我们家住在一个小镇,我还有一个哥哥大概七八岁这样子。但是我十分清楚地记得,就是五岁那年几乎改写了我的一生。

三个月后我妈去世了。我被送到了福利院。

但这次似乎回来的早了一点,因为这几年没遇到过这么长时间还没选定孩子的人。所以我就有点好奇吧,就偷偷看了看这人几眼,但是孩子太多了,都往这边一股脑的挤。我那时候比较瘦小吧哪有什么力气直接就被挤倒了。我用充满怒色的眼睛看着来人——也就是这个妇人啦。她却不知道怎么了一样,像着了魔一样呆呆的看着我,还不住的对旁边的管家说:“这孩子...太像了,太像了!”旁边的人也一脸不可置信:“是啊,太像大小姐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

我讨厌这种把自己打扮得身上有浓浓香水味和涂的红红的嘴唇的人,就把这人往后面推了几米。那个妇人又说连生气都这么像。那妇人对院长打了个手势,明确告诉她就要这个孩子了。我那时候有点晕,瞥了她一眼就向后跑,最后好像是院长拦住了我...我也不太记得了。再后面记的比较清晰的事情就是这个妇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后来她的故事是一点一点说的:她有两个女儿,大女孩叫诺诺,小女儿叫妍妍。大女儿和我一样大,可惜一年前去世了。她的丈夫也顺势抛下她,留了一张她一辈子都花不完的支票和这座房子还有不错的职位。法庭最后宣布妍妍归男方。当时这个女人就像是天塌了一般哭得撕心裂肺,这种情绪将近了一年。她是今年才决定收养一个孩子的。而我就成了这个孩子。她这个人很好,她告诉我如果不喜欢叫她妈妈可以叫她雪莉阿姨。我在那里过得很好,但是她们家却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就是小孩子除了上学不准和外界有太多接触,潜台词就是不准有朋友其实当时我是犹豫了一会儿的。你什么都可以做,但是就是不可以出门。一直到现在,已经三四年了,从住进了那个家我就除了上学哪都没有去。慢慢的,我被冠上了‘高冷’的称号。大家捏造了许多不存在的事情来抵触我,在学校大家都不愿意和我待的时间长。渐渐的我也变得孤僻起来,不再与外界有过多接触,我成绩很好,可是他们.....

直到我遇见了你和你们。我看到了伙伴之间的真正友谊,那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一下子唤醒了我沉睡多年的孤独内心。我不愿意内心再被锁起来了,所以我变了。

妈妈被逼无奈,把原先不大但是宽敞明亮的房子转让给了别人,自己则带着我们住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我们那个小镇地下室都不是用来住人的啊,都是用来堆放杂物什么的。总之特别乱。我刚到那里的时候往往是一整天都吃不进去东西,结果哥哥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在我六岁那年夏天去世了。

母亲从此就患上了轻微的抑郁,很多次都动了轻生的念头——可是她不能死,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我。细细算算开来,我们在那里住到我十岁那年春天,母亲突然食欲不振,并且还伴有疼痛。

那年春天,小草刚长出来的时候,哥哥患了病,很严重很严重,至少在我心里他是严重的。以前健康爱笑的哥哥变成了躺在床上不爱搭理人骨瘦如柴被病痛折磨的哥哥。我们家本来就很穷,给哥哥治疗就花了不少钱,无奈之下爸爸只好外出打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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