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的传声筒——文丑丑来了。
“不许乱跑。”
婠婠眼前好似有蚊香乱转,总感觉不对头啊,什么叫不许乱跑?!她鼓起脸颊,气闷地瞪着步惊云远去的身影。
一个人去,四个人回来。
在此期间,婠婠和孔慈聊了会天,听孔慈说着“我好怕喔”,婠婠就觉得其实女孩子就该像孔慈这样,会嗲嗲地说话,知道天下会有刺客会担惊受怕。
“孔慈,你喜欢云少爷还是风少爷?”
婠婠不耐烦地打断孔慈,按照婠婠近段时间的了解,孔慈的态度很不明确啊,说她心属步惊云吧,又不像,说她暗恋聂风吧,不靠谱。
总之,婠婠想了,就问了。
如果孔慈喜欢步惊云,是不是她就可以避免烦恼了呢?
孔慈乍闻之下,惊得站都站不稳,水桶掀翻在地,本来婠婠想帮忙的,奈何她一动孔慈就一副“怎么敢麻烦你”的表情,害婠婠郁卒得很,她又不是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大小姐,这点小事还干不了吗?
这却是孔慈牢牢记着步惊云说的话,不让婠婠累着。
“你没事吧。”婠婠赶紧扶了她一把,免她摔倒,“看你吓得!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怎么像见了鬼似的,魂都飞了!”
孔慈白着一张脸,老实说,孔慈有着一张非常古典的脸庞,鹅蛋脸,大眼睛,凝脂般的肌肤,微微丰厚的嘴唇令她看起来有种青涩的性|感,在天下会如云侍婢中算是拔尖的美人胚子,略施脂粉,也可称得上花容月貌。
她惊恐不安,表情很不自然,她扯着嘴角强颜欢笑,“风少爷和云少爷是孔慈的主子,孔慈怎么能对他们有非分之想,请你不要这样问了。”
婠婠歪着头,不解,“你们武林人士也讲究这个吗?还以为只有官宦人家才执着于门当户对呢。”
孔慈暗叹,婠婠当真不知世事,哪里不是如此呢,门第之别永远是不可逾越的鸿沟,风少爷和云少爷是一个小小侍婢高攀不上的,她不像婠婠,生来便是奴婢,低人一等这个思想牢牢根植在她心中,堪不破。
婠婠看她垂头不语,当下故意大声道,“如果真心相爱,就算两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也是可以走到一起的,关键是要有勇气追求所爱!你不去试一试,又如何知道你得不到幸福呢?”
看着孔慈有所震动,若有所思的模样,婠婠偷笑,看来自己口才还是蛮好的,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人心。
去吧去吧,孔慈你一定要勇敢拿下步惊云哦!
她说得对....然而孔慈心里苦笑,她仍然不敢,或者说是踏不过那道鸿沟,而且...她不知道,自己对云少爷是不是能够始终如一...想到房里绣了一半的手帕,那个未完的“风”字,孔慈迷茫了。
——说白了,这就是少女你三心二意了。
“要帮忙吗?”
婠婠退开几步,果然看见了笑嘻嘻的聂风,以及他身后的娃娃脸少年——断浪。
嗷嗷——婠婠狼血沸腾了,以她浸淫界数十载早已磨练成不下火眼金睛的钛合金眼来看——这两人肯定有JQ啊!
有木有看见断浪跟随着聂风的柔和目光?
有木有有木有?!
完全无视步惊云灼灼目光。
——谁是步惊云啊?我不认识!
既然如此,为什么后来断浪会背叛聂风?难道是相爱相杀,因为忍受不了聂风桃花朵朵开才会怒发冲冠吗?很有爱——
看着断浪和聂风夫唱妇随地,一个收拾翻到在地的水桶,一个去悬起绳子,配合默契地打起水来。
聂风还哼起歌来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莫不是因为雄霸被刺?喂喂,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大湿胸还在旁边看着呢!
“今天我下厨,可以点菜哦。”婠婠竖起食指,嘴唇一咧,露出贝齿。
“真的吗?”聂风挠挠头,一脸的惋惜,“可惜我吃不到了。”
婠婠莫名,聂风这个天下会最闲的人居然也有事?
秦霜笑着摇头,“师傅已经答应风师弟和断浪去凌云窟为父立墓,祭拜先父,马上就要出发。”
孔慈吸气,“什么?风少爷和断浪要出远门?那要不要准备衣服和吃食带在路上吃?...衣服,干粮,银钱...我这就去准备...”
聂风拦阻不及,也只得随她去。
哎?聂风素来不喜天下会,雄霸不怕聂风一去不返吗?婠婠绝不会相信雄霸这人会有恻隐之心,肯定有什么原因让他同意。
“云师弟也会一起去保护他们。”
保护....未必吧,聂风和断浪身手不差,何以要步惊云沿途保护,依婠婠看,这表面上是说保护,暗地里则是监视吧,雄霸不愧是老狐狸!
婠婠下意识地看向步惊云,她不认为步惊云是那种为名为利的小人,可是,雄霸多疑,此事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是帮主要云少爷保护他们的吗?”
步惊云沉声,“你可以问我。”
无视之。
秦霜闷笑一声,说道,“师傅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后来是云师弟自愿保证风师弟如期归来,才答应的。”
这么简单?未必,步惊云肯定签订了什么不平等条约吧。
步惊云闷闷地,看着婠婠的眼睛里有着委屈,为什么不问他,当事人不是他吗?非要多此一举去问秦霜?
凌云窟啊,婠婠眯缝着眼睛,表情慵懒迷离,不经意间微露风华,她还记得古代版野兽聂伯伯,深爱颜盈却惨遭抛弃,明明她有告诫过他,她相信后来的聂人王是懂了颜盈的,但依旧选择了退隐归田,无视了颜盈的想法。
“那么,就是你们没有口福喽。”
“他们吃不到,还有我啊。”秦霜笑笑,很是推崇婠婠的厨艺。
那边,断浪以评判的目光扫过婠婠。
原来她就是聂风口中的婠婠吗?哼,断浪心想,漂亮又如何,在他心里,只有孔慈才配得上聂风,婠婠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刚才婠婠漫不经心地瞧他一眼,而后再不把他放入眼中那种睥睨的神情,那样目中无人!
怎么,看不起他断浪吗?断浪恶狠狠地想,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侍婢,就算有着绝世姿容也还是低贱的侍婢,谁也不比谁高贵,做什么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是目中无人。
如果婠婠知道断浪是这么想她的,肯定要去撞墙!
这一切全是断浪自己脑补出来的啊!
事实上,婠婠是看了断浪一眼,心里有了个数,然后本着危险人物不主动结交的想法当断浪是路人甲,绝木有什么看不起啊鄙视啊之类的想法,只不过眼中没有断浪而已。
——扭曲一个人的行为想法,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难道要婠婠用殷勤的目光去注视断浪吗?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断浪少年自卑了,用有色眼光去过滤婠婠的作为,造成误会乃至今后的偏执成狂倒是有本可查。
步惊云默默地站了会儿,再也无法忍受婠婠的冷暴力——无视,气势万均地踏步上前,对上婠婠纠结的眼神——里面很复杂,诸如无语,疑惑,逃避等等情绪,他试着露出“柔和”的笑来...
厚!惊悚!
婠婠目瞪口呆,不会笑就不要笑嘛,何必勉强自己,这笑得还不如哭呢,这么僵硬刻意,婠婠有被吓到。
其实步惊云笑得还算可以,最起码软化了他脸上的刚硬,使他不像刚才那样戾气冲天,但婠婠心理作用之下,便觉得步惊云笑得很渗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步少还需再接再厉。
断浪激动了,步惊云喜欢那女的,哼,一丘之貉,怪不得都那么目中无人!
——爱屋及乌,同理可证,厌屋及乌。
“我要走,你有话对我说吗?”
你想要我说神马啊兄弟?婠婠“啊呵呵”地笑,挥爪,用迟疑的语气问道,“慢走...不送?”
轰!
婠婠错觉自己看到步惊云背后轰天而起的熊熊大火,烧得那叫一个旺啊!
步惊云黑沉着俊脸,身上好似有怨气缠绕,“没有别的了?”
“....木有了!”婠婠不再和他夹缠不休,很帅气地转身,长发划出弧度,幽香缕缕。
——真的,超帅气!
步惊云阴晴不定地望着婠婠的背影,很好,竟然敢不甩他!
两人的互动看得秦霜心中暗爽,难得看到云师弟这么生动的表情啊,自从婠婠来了之后,云师弟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再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可喜可贺啊,以前秦霜怎么都无法让步惊云像个正常小孩一样生活,生怕他长大变成一块石头,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
而聂风那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他失落了,爹娘啊,我对不起你们啊,保不住自家媳妇,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但是,云师兄比我更需要婠婠。
初见步惊云,聂风就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割舍的联系,而步惊云,是那样地冷,冷得令人心碎。
所以,云师兄比他更需要婠婠。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断浪把自己能想到的成语过了个遍,他看不得自家兄弟为情所伤,那个步惊云有什么好?啊?有聂风温柔吗?有聂风善良吗?啧,没眼光的女人!
果然还是孔慈最好啊。
天下第一关。
三匹骏马已经准备妥当,聂风三人业已翻身上马,婠婠挥舞着帕子,笑容满面,“祝大家一帆风顺啊,哦——对了,聂风,替我给聂伯伯上柱香,他日若有机会,婠婠会亲自去拜上一拜的。”
毕竟是老妖怪的好兄弟啊,婠婠想到父母,眼睛里几乎要泛出泪花来。
聂风重重点头,“我会的。”
这也不是头一次分别,但还是很伤感呐,秦霜拍了拍婠婠的肩膀,“别难过,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秦霜以为婠婠是舍不得步惊云他们才会几欲落泪的,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风少爷,云少爷,断浪,”孔慈表情关切,眼睛里有莹莹的光,“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了好了,大家还是赶紧上路吧,早去早回,莫要耽搁了。”
步惊云唇角微勾,胯|下的马来回走动,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定在婠婠身上,婠婠浑身都不自在。
总感觉有阴谋啊。
“驾!”
聂风和断浪并驾齐驱,步惊云慢了一步,策马跟上,却在经过婠婠的时候——
“啊——”
婠婠惊魂未定,纤腰被牢牢紧扣,一眨眼间落在马背上,侧坐着被按进某个劫匪的怀中。
“步惊云!你这是干什么?!”
秦霜和孔慈反应迟钝地看着绝尘而去的骏马,只看见一阵飞扬的尘土,不消一会儿,马匹和人均浓缩成一个黑点,欲行欲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云师弟他....”
孔慈傻傻点头,“云少爷把婠婠掳走了!”
这个词有点严重了。
秦霜哭笑不得,这个云师弟啊,还真是出人意表。
孔慈突然道,“啊!我忘记把这些糕点给他了!”她懊恼地垂下头,明艳的脸蛋暗淡无光,失落极了。
她恹恹地转身,秦霜目送着她落寞的背影,喃喃自语,“你口中的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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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同人)妖女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