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婶婶的情况隔一段时间,偶尔安米米会问上一嘴,到足月生产时,还是没忍住,在店里买了枚成色不差的平安玉扣,再用木灵气整个包裹填满,这才给了小家伙当满月礼物。
安米米本身也还是个孩子,本身宋家叔叔是不收的,父母商量的时候,谁知道小家伙一把就攥住了平安扣不肯松手。初为人父人母怎么舍得小家伙因此而哭闹,最后还是命运关系收了下来,并且一直给小家伙带在身上。
平安玉扣并不算稀罕昂贵,以云家的水平,买来送人根本是不痛不痒的花费,也正因如此,宋家叔叔才没继续坚持要归还满月礼物。而宋家婶婶却是下意识的觉得,米米这个姑娘和他们一家都是有缘法的,她相信奇迹的发生,却更相信事在人为。之前她虽然失去了意识,但是对于身边的人还是有感觉的,当时小姑娘一直在她身边,触碰了她几下之后,身体上的疼痛就消失了几分。
这些她从未和丈夫讨论过,也许是她在病痛折磨中自我的一种心理暗示,期待被人救助,又或许是真是发生的事情。
总归小姑娘没邀功也没声张,她也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但在心里,这份恩情宋家婶婶是记下了的,直到很多年后,安米米和云亦因为误会险些错失彼此,宋家婶婶多次游说劝解,才让两个人敞开心扉,也算是因果关系。
暑假匆匆收尾,开学之后,对于放假的期待就变成了国庆七天乐。
已经升为学姐学长的安米米云亦,今年班级抽到了学校国庆活动的表演任务,要求班级至少准备两个以上的节目,集体必须参加一个大合唱,另外的节目看本班自愿报名,由年级部初步整理后,安排节目顺序。
大合唱是绝对推不了的,不管是安米米还是云亦都得乖乖的参加,从定曲子,到最后一次排练至少用了五个午休的时间,一个节目定下来的,但是另一个节目却一直没人报名。
不是说一班的学生都是死读书的人,而是他们的特长大多都是没办法上台表演的那种项目,书法、素描、奥数等等,也就有几个学钢琴的同学能勉强凑上个节目,但关键问题就出在这里,凑上一个钢琴合奏,也还是差上一个。
班级的文艺委员头疼的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和身旁的好友抱怨,也是正好,被经过的林语听了个分明。
根本不需要精心谋划,林语扬着笑容,靠近了些假装偶遇般的说道:“同学你们和米米是一个班的呀?听说你们这次要准备三个节目,你压力肯定很大吧?”
文艺委员向宁本来对于陌生人的防范在听到林语语气亲密的提到安米米时就收了起来,听起来像是她们班同学的好朋友。
十几岁的姑娘带着些沮丧和委屈,于是便也没隐瞒什么如实的说:“是啊,班里面只凑出来了两个节目,明天就截止了,要是还报不上去班主任肯定要找我8谈话的。”
向宁也是委屈,同学们不报节目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学的是素描水粉画油画,总不能上台花几个小时去画画吧!
林语听后惊讶的脱口而出:“米米也没报吗?她学了很久的乐器呢,应该能帮忙出一个节目的呀!”
之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尴尬停滞,颇有些亡羊补牢般说道:“可能米米她有不方便的吧,最近不是又要参加知识竞赛了嘛,两个多月的复习时间还挺充分的。”
说完目的性极强的这些话,林语施施然退了出去,留下向宁和她的朋友议论纷纷。
“宁宁要不你去问问安米米,她朋友都说漏嘴了,一个班的同学总不能有难不管吧!再说了,知识竞赛要一月份呢,她现在就开始准备也太早了吧!”
其中有一个女生早就看安米米有些不痛快,要说两个人之间有过矛盾,也是不曾的,可仿佛在云端上生活,垂眸姿态的一小撮人,最是容易被暗地嫉妒。
心思敏感脆弱自卑又黑暗的这一小撮人,做不了绊脚石,却只要逮到机会就会制造出一些麻烦来,比如林语,又比如向宁的这位小姐妹。别人的优秀仿佛是她们心中的一根刺,异性还可以仰慕,同性之间却只能暗戳戳的嫉妒了。
为什么凭什么,是心中无声的呐喊。
向宁被说的有些动摇,确实这次的国庆活动并不会影响太多的时间,况且她们班安米米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即便耽误些时间,距离知识竞赛还有那么多天呢,总归能找补回来。
自我劝说也在内心中构建完成,向宁匆匆吃过饭回到了班级,左右张望又忐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安米米和云亦都是走读生,在家里午休结束才会过来,她要是说这个事情只能下午第一节下课找机会了。
揣着心事,向宁上课有些走神,课上被老师点了名。
站着听课的向宁只觉得臊得慌,心里委屈又窘迫,只觉得其他人都在用过度关注她,指不定又有好多议论,但其实,下午正是精力疲倦的时候,根本没人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被老师点名的人。不过是匆匆一眼,心里连想法都没生出来,就又被老师带着一头扎进了题海之中。
可敏感的青春期心理,让向宁脑补出了很多不友好的画面,彻底暴露了一个明媚女生心中小小的灰色角落,酸涩又难言。
等下课铃响,老师快步离开教室,向宁就带着情绪走向了安米米的课桌旁,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安米米,所以她哪怕带着情绪也是应该的。
“安米米同学,希望你能准备一个节目出来,明天老师就要看节目单,你随便选一个乐器报上去就行。”向宁自顾自的说
安米米却是听的莫名,她什么时候表露出要参加个人节目的想法了?况且她可没用安米米这个身份学过任何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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