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长辈儿们不会想到提醒安米米,毕竟再怎么说她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哪怕有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演化成会伤害别人的诱因。只不过,往往是十几岁心智不成熟的孩子,收到一些因素的影响,在成长的过程中就埋下了对一个人的嫉妒恶意的心思,那么往后只要有机会,肯定会推波助澜的甚至主导的对那个人造成一定的伤害。
当然,此时此刻说这个还为时过早,柯绪梦现在还是那个把什么情绪想法都放在脸上的小姑娘。
因为王雨主动的善意,安米米倒是也放开了些,她之前从宋管家那边也听说了关于王家的事情,王家和云家的关系很亲密,而且并非是因为利益往来假装的亲密。
两家的老爷子脾气性格十分投机,又一起经历过生死局,平安回来之后共事多年,这样的情意自然是其他世家比不上的。况且两家政治立场又不谋而合,几十年来可以说是紧密的挚友。
早些年,并非都是一帆风顺的,云家老爷子被人设计,差点儿丢了英明,正是王老爷子把人扶了起来,最后一块儿将主谋揪了出来。事情水落石出之后,云老爷子再升一级,往后两家才算是真硬气起来。
这样的关系下,安米米也信王雨的为人,更何况晚上的短暂相处她也能感受到王雨的低调以及无时无刻对她散发的善意。面对柯绪梦的时候,如果不是她风轻云淡的接了话,哪怕她是个不中用的,安米米也信王雨肯定会出面把事情给圆过去。不管王雨做这些是出于什么,她都心领。
安米米笑的灵动,本就绝美的面容,因着笑意,变得越发生动俏皮,眉眼间还没绽放的风采让人预测不出,但眼下,这一笑依旧足够惊讶旁人。
被笑容晃了眼睛的王雨有些失神,又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清明,正想说些什么掩饰自己的一丝慌乱,就听到两位老爷子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来。
王雨和安米米几乎同时站到了沙发的侧面等待,看到老爷子们的瞬间,又快步迎了过去,守在各家老爷子身边。
王老爷子先声夺人乐呵呵的说道:“你这孙女儿是个好的,让你总念叨小亦不够贴心,现在好了,给你安排了个小棉袄。
米米,以后没事儿就来找你王雨姐玩,家里她一个孩子也是孤零零。”
老爷子前半句是对着云老爷子说,后面则是说给安米米的。
安米米笑的越发真诚灿烂,顺着老爷子的话说了两句,就看到本来已经回了卧室的云亦清清爽爽的出现在了云老爷子的侧后方。
长辈离开他在家却没露面相送,如果是其他家还好,但如果是王家,王家爷孙俩离开后,肯定免不了得受老爷子的训斥。更何况,云亦对于王家是真心尊重的,否则也不会在发丝还明显湿润的状态下,仓促的下楼来。
在门口没多客套,送走王家,老爷子也困倦了,便上了楼休息,有什么事情,自然明天才能分辨。
腊月二十八这天是个月圆之夜,月亮差了一点儿边边,在视觉下,倒是和整圆没有太大的出入。
洗漱后,安米米没有直接休息,而是到了小阳台上,身子柔若无骨的躺在躺椅上面,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在假寐,可身上笼罩的一层皎洁光芒又言明了不同。月圆的这两天,灵脉能够吸收的灵气成倍的翻长,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月这六天,安米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偷懒不修行的。
到了凌晨时分,安米米感受到了温度的寒意,便止了吐纳,之后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安米米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时也不过是七点多,云亦和老爷子早起都有打军体拳的习惯,所以几乎每天都是不到六点钟就起床了,等爷孙俩早操结束,安米米才睡醒。这么个时间安排刚刚好,等老爷子和云亦整理完汗意,安米米也收拾好下了楼,同桌吃过早餐之后,便是各自忙碌。
餐桌上依旧没有太多的交流,只不过今天又有些特殊,云家的传统,今天是要一起为家里写对联,贴对联的。
以往云亦和老爷子什么事情都是安静井然有序的,今年多了一个刚刚书法入门的安米米,写对联的过程都变得热闹了许多。
没有经验,没办法把握好距离和笔劲,安米米抓耳挠腮的左右张望,可老爷子和云亦都是挥挥洒洒的自如模样,让她一点儿心理安慰都没有,也不能糊弄自己,最后只能悄悄拜托云亦指点她一下,最起码写出来的字,也是要贴到门上的。她写不好,让外人看到了,可是要笑话一整年的。
云亦在书法上面还挺有心得的,就是两个人所练的字体根本不是一种类型,所以只能在距离的把控和沾取墨水上来友好的提醒两句,其他的还真得看安米米的自我发挥。不过最后好在,虽然安米米刚开始入门,但是老爷子为她选的字体很适合她,磕磕绊绊,还真写出了一副比较看得过去的春联。
老爷子看过之后,没夸奖是理所当然的,只要不批评就好。
怀着这样的低要求,爷孙三个人出了屋子,房门上面一副,外面大门一副,车库一副,其他的倒是只需要点儿福字。
今年爬高上低贴春联的工作还是落在了云亦的头上,安米米和老爷子负责指导监督,把春联贴的位置给把握好,收尾的车库弄好,也到了午饭的时间。
饭后老爷子得了功夫才顾得上问昨晚上的情况,云亦那边一如既往的和谐,本身男生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更多的是阳谋上面的较量。嘴巴碎,喜欢说三道四的世家男生几乎没有,即便有也不会明摆着给云亦一个正儿八经的云家独孙找膈应,因此云亦这边没什么值得特意提出来给老爷子听的。只一句简单的如常便交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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