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二郎君有何高见?”一听到关索又有良策,吴班等人立刻来了精神。
“孙权士气受挫,定不敢再去当阳。而吴军之中多有伤卒,行军必然迟缓!”关索耐心地向众人分析,“既如此,我料他定会选骑兵护送,尽快返回江陵,免生变故!”
“二郎君是想在孙权回江陵的路上设下伏兵?”王甫很快便听出了关索的意图。
“正是!”关索立刻点头道,“长青林南三十里处有一条小河,名曰济云河,河上有一桥,唤作济云桥。孙权若想最快回到江陵,必从此桥经过!”
“二郎君是想拆桥?”王宇也知道济云桥的位置,于是忍不住问道。
“通过拆桥擒获孙权吗?”吴班蹙眉思索,忍不住说道,“这倒是也是个办法!”
可关索却是摇了摇头,感慨道:“适才在吴寨,我观孙权胯下也是一匹宝马,脚力强劲!更何况吴兵定会拼死护卫孙权,我军兵少,擒获他的难度实在太大!”
“万一吴军大队人马前来救援,我军便极有可能得不偿失!”
“那二郎君的意思是?”众人顿时有些好奇,难道关索还有其他打算?
“我等只需……”
关索当即相信地向众人说出了自己的连环之计,足智多谋的王甫在听完后,立刻连连称赞。吴班见众人没有异议后,也决定按此计行事。
第二日卯时,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孙权便先率贾华与三百名轻骑返回江陵。自上次在合肥亲自断后,而被张辽追击大败后,孙权便知道自己身为主帅,更兼吴王,在撤退时必须尽快离开战场。
而关索就是吃准了孙权这样的心态,才会策划这第二次伏击。
约莫半个时辰,孙权一行人来到济云河,依次通过济云桥,可他们并不知道,离桥不到百步的一片芦苇从里,周仓正带着几个士卒,观察着济云桥的一举一动。
“等到孙权他们过去,便可以下手了!”周仓牢记关索的吩咐,耐心等待着机会。
骑兵赶路终究远强过步卒,孙权一行人过了济云桥后,离江陵已不过四五十里,只需一个时辰便可进城。
随着天空逐渐明亮起来,孙权也离江陵越来越近。正当他庆幸汉军没有追来时,贾华忽然策马来到孙权的车架旁,警惕地说道:“大王,此地血腥之气,似乎越发浓郁!”
“血腥之气?”孙权闻言一惊,隐约之中,也确实闻到了一丝令人十分厌恶的气味。
孙权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猛地落在了东面的一处矮坡后面。
难道?
“孙权休走!!!”
果不其然,矮坡之后,一队骑兵当先杀出,人人身穿红色军服,定是汉军无误。
为首一员大将,鬼面白马,手舞一把大刀,正是关索。看到这个伤骆统,斩谷利的白马鬼将又一次出现在面前,吴兵尽皆瞠目结舌,未战先怯。
“不想这里也有伏兵!孤命休矣!”孙权惊得几乎从车上摔了下来,他本以为自己撤退的够迅速了,却没料到汉军居然如此胆大,竟然还敢往江陵方向埋伏。
“大王快走,这里由末将抵挡!”形势危急,贾华立刻率领三百名骑兵上前抵挡关索,同时又差人告知徐详与胡综,请他们速来救援。
“放箭!”关索一声令下,谢金等弓骑兵立刻张弓搭箭,对着吴兵一顿乱射。吴兵皆是轻骑,身上防备本就不多,顷刻间哀嚎声、马鸣声此起彼伏,但贾华也顾不得这么多,冒着箭雨率众冲锋。
孙权慌忙从车架上下来,骑上自己的爱驹“玉龙”,没命地朝江陵奔去。他胯下那匹高头白马脚力异常惊人,很快便把汉军甩在身后。
“果然是一匹宝马!”关索见孙权的坐骑竟然不输给自己的奔云,也顾不得贾华等吴兵,立刻纵马追赶,拿出三石“神臂弓”,瞄准了孙权。
当然关索知道眼下如果真的把孙权射杀了,那东吴势必大乱,最后得利的肯定是以逸待劳的曹丕,因此他特意瞄准了孙权的“玉龙”,只要没了这宝马,生擒孙权便是易如反掌。
“休伤我主!!!”
就在这时,关索身后飞马杀来一人。原来贾华看到孙权情势危急,便大吼一声,纵马直取关索,双手高高举起了大刀。
关索听到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心知如果这一箭射出,即便射中孙权的马匹,自己多半也躲不开贾华的攻击。而关索现在还不想和孙权同归于尽,因此猛地把身子朝后一转,对着贾华一箭射去。
贾华只顾上前阻拦关索,未曾想到关索突然将目标对准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哪里能躲开这电光火石地一箭,脖颈顷刻被穿透,落马而死。
虽然一箭射死贾华,但关索转头再看孙权,已然看不清踪迹,心中不免大感遗憾,看来想要结束这场战役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射死贾华,也是关索的一大收获,他立刻手舞赤血大刀,调转马头,杀回吴阵。他手下的这队弓骑兵昨日才激战过一番,人员出现损折不说,随身携带的箭矢也所剩不多,眼下与吴兵短兵相接,失去往日优势,加上人员更少,很快便落入下风。好在关索及时杀回,赤血刀上下飞舞,犹如蛟龙入海,杀得吴兵招架不住。
而有了关索的加入,谢金等人也奋起反击,东吴那些骑兵很快便损折甚多。更兼贾华已死,众人更是无心恋战,纷纷往南逃向江陵,至于逃不掉的,都成了汉军的刀下亡魂。
跑在最后的一名吴兵尚在庆幸自己与汉军越拉越远,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弓弦声响,一直雕翎箭精准无误地射中了他胯下的坐骑,将他一下子从马上掀了下来。
那名吴兵挣扎着爬起身子,还想继续再跑,然而又是一箭“嗖”的射来,直接将他的右肩贯穿。
“啊啊啊啊!!!!”
倒霉的吴兵顿时痛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呼起来。可才嚎了几嗓子,一把大刀直接横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转头望去,却看到一个齿面獠牙,如同鬼怪的家伙。那名吴兵除了发抖的双腿和受伤的右肩,哪里还敢动弹半分。
关索冷冷地将赤血刀横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若想活命,便说实话!”
“说,小人什么都说!”事已至此,那名吴兵只有乖乖配合,以求保命。
快速审问过一遍后,关索便将此人交给自己的几名弓骑兵,令他们往东北而去。济云桥东北方向二十里,还有一座小桥,关索等人便是要从这里渡过济云河,返回当阳。
穿越前的关索由于时常喜欢到江陵城外游猎,因此知道此桥的方位。适才埋伏的时候,他们便是从此桥过来,也就没有留下任何足迹给孙权。
待到那几人远去后,关索立刻飞身跳下奔云。
“好了,来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