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他这么听话这么认真的思考自己的错误,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圈拦的模样实在是太惹人心疼了。
陈承枫只是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宝贝生气,为什么要让他难过。
这本来就是他捧在手心疼在心尖子上的人,让他难过和受伤,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够这样忍下心来。
他太懂事乖巧了,就连自己明明是故意不理他这种事,都可以说是他自己的过错。
忍不住才想要亲亲他,每次安黎这幅模样,只会让陈承枫更加强烈的心去拥有他。
安黎的面颊像是棉花糖一样,一戳就是个小漩涡一般,线条流畅自然,整个人也是白净的像是瓷玉一般。
“先生……”
他小声低喃的叫着他,陈承枫好喜欢安黎就这样叫自己,这个昵称是他专门的,听起来很特别,让他觉得像是独一无二的那种征服感觉。
大拇指蹭着他的唇瓣,然后一点点的去亲吻他,和他在嫌隙的缝中纠缠,把他所有的委屈都亲吻住,想要吃掉他一般,爱他,宠他。
马上就要入冬了,安黎不知道今年的雪花什么时候会降落,但是什么时候都好,因为他有了属于自己的避风港,什么时候来的冬天,他都不会再冷了。
“是我不好,再也不会让你这样难过了,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陈承枫心底里总是怕安黎会生气,就算这个人这么听话,他还是不想让两个人的心里存在隔阂。
因为两个人的相处,不能有一点点针刺,不然积少成多,那不行的。
安黎点点头,“我怎么会生先生的气……”
“对不起宝贝…你和我在一起,我不想让你这样,我希望你能够自信起来,能够挺直腰板和我站在一起,可是又是我……”
又偏偏是自己和安黎吵架的时候喜欢他低头。
这该死的占有欲和征服感,都是一个男人最致命的要害。
安黎有毒,是那种很缓慢的甜蜜糖,让陈承枫逐渐上瘾,甚至已经有离不开的效果了。
这一周他在国外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天天守着手机想要等着安黎的电话过来,听听他甜蜜可爱的声音,心里就能够得到完全的满足。
陈承枫有一种养猫的感觉,一个在家里等着他赚钱养家,并且愿意对他永远露出雪白小肚皮的那种小猫咪。
虽然猫咪的肚皮已经被自己搞大了。
还是有点头疼的,安黎的年纪真是太小了,才刚刚成年多久的oega不是第一次怀孕吗,而且还年纪太小了,肯定会要比正常人辛苦一些的。”
“一直都会这样?这还有……九个多月……”陈承枫拉着安黎的手吻了吻,担心的眼神看着他。
“也不会,也是分人的,有的人就是前三个月不舒服的,呕吐啊嗜睡这种,有的人就是后期会这样,因人而异,最重要的是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同房了,这是很重要的。”
“嗯,还有吗。”
“定期的来医院产检就可以了,孕夫一般都会性格有些变化,您可要多担待啊,不过我看小少爷这样子,再变化也应该变化不到哪里去了。”
王医生的眼神眯了眯,笑起来,刀刻过的眼纹藏在眼镜后面却又有慈祥的眼睛。
陈承枫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让人下去了。
这次回来的也着急,公司海关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就让肖连云去处理,正好能够带着牧连溪出去散散心。
他听说牧连溪就因为怀孕的时候,得了产前抑郁症了,每天都郁郁寡欢的,偶尔有一次他看到了人,瘦了不少,尽管肖连云收了心,好好的照顾,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他和肖连云那种花花公子当然是不同的,那他心底里也算是有个底,这次吵架,只能仅此一次,绝对不会再和自家宝贝有什么纠纷了。
他不仅舍不得,这种事,伤人伤己,没有必要。
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商人,弊大于利的事情,我们陈总一概不做。
一夜陈承枫都守在安黎的身边,舍不得离开。
晚上月光星星点点的散落下来,把清冷的光披在了安黎的脸颊上,映的人皮肤雪白,却没有太多的血色,嘴唇苍白的像是没有人吻化过的雪,只有脸颊因为发烧,有一些病态的微红色。
“呜……先生……您别走……别不要我……”
安黎在睡梦里,蹙眉轻喃着,手心也出了一些汗,说着不想被抛弃,陈承枫把他搂在怀。
轻声哄他像是抱着小婴儿“好,我不走,不走,怎么会不要安安呢?最喜欢我们家宝贝了是不是?”
“嗯……”
安黎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睡糊涂了,那双眼睛蒙着一层雾气,“先生抱抱……”
他一惯喜欢撒娇,偏偏这招对陈承枫还是特别的受用。
“这不是已经在抱着你了吗?我试试还热不热了。”低头啄了一口他的鼻尖,嘴唇,额头,“还有点热,等你睡醒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都行…有先生陪着我,去哪里都可以,对…还有小宝宝。”
“对,还有他。”
安黎对于乖宝宝这件事没有什么特别清楚的概念,只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和先生共同的宝贝了,心里也开心。
就算已经给他开始诊治了,安黎身上仍然是没有贴抑制贴纸的,这样很不好,至少陈承枫觉得这样不太行。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股,不仅仅是甜的奶味,可能是因为安黎本身就是奶味的omega原因,现在他身上更出现了一种,一丝丝那种,醇香的味道,更像是放凉了的牛奶,仍然会发出那种味道,上面凝固着的那一层奶皮,放点糖应该会很好吃。
前三个月不能做,他需要忍住,不能兽性大发这很重要。
“先生,您上来抱我呀……”
安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人躺上来,陈承枫叹了一口气,再难受什么的都要挺着,上了床拍了人哄着睡觉。
“先生,宝宝以后应该叫什么……”面颊埋进了陈承枫的胸膛里,说话太小声了,陈承枫差点听不清楚。
“叫什么都好,你定就好了。”
“那我要努力想想……唔……不知道叫什么,哎呀,先生是不是没有刮胡子,好痒……”
“回来了就一直在你身边,你说呢。”
“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安黎抬头看他,用自己的鼻尖蹭陈承枫没有刮的胡子,搂住的脖颈。
陈承枫问“为什么这么说?”
安黎想想回答“就是…遇见先生,能被您喜欢,就像是做梦一样,我觉得我好幸运……”
“幸运就幸运,你从我身上下去,这可是在医院呢。”
“抱抱您还不行了啊……”
安黎鼓鼓嘴巴,不开心,有点执拗的爬到陈承枫的身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我想听听,先生和我在一起心跳会不会像我一样,跳的特别快……”
快不快不知道,陈承枫反正是……硬了。
深呼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他还在发烧,他怀了宝宝,不能动不能动。
“先生,我听您心跳呢,您怎么又戳我……”
安黎伸手摸摸他的……帐篷,陈承枫听见自己脑海中一根绷着的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