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温水淋在安黎的身上一点点的从他的肌肤滑过,他有些睁不开眼,他的头发垂耳,相比陈承枫的那种短发比要长一些,而且自然有一点点微自来卷。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也又蒙上了一层水雾,陈承枫在浴室外点了一根烟,烟雾顺着窗口吹向外面,他看着浴室里的人,只能够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刚开始有点拘谨,就直挺挺的站着冲水,陈承枫眯了眯眼看着,觉得自己喉咙有一些痒,吸了一口烟进肺里,再辛辣也灭不了刚点燃的火,只会火上浇油,他就是故意想看看安黎洗澡。
他觉得安黎是自己的人,怎么欺负应该都可以吧?
本来也是心底里有点恶作剧,因为一看安黎因为害羞脸红的模样他就觉得心里软。
可是安黎真的乖乖听了自己的话进去,慢吞吞的洗澡就站着,陈承枫虽然只能够看到一个背影轮廓,但是他也可以想到安黎的整个身体一般,他那么白,看起来那么瘦,那腰摸起来一定很软,不知道腿软不软。
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安黎就像是一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从来没有翱翔过,也没有真正的展翅过就被圈养起来了,陈承枫弹了一下烟灰,最后在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以后把没有抽完的烟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毕竟这个小孩不喜欢烟味,这一点他还是可以顺着他。
浴室的水声停了好一会,陈承枫看着安黎在里面擦干了身体,隐隐约约的动了动,然后站在里面好半天都没有了动静。
“怎么了,出来。”陈承枫走过去,想要开门进去,:“我进来了?”
安黎开了门,探出来一个脑袋,湿漉漉的还滴着水,贴在他的脸颊上,脖颈刚刚擦干的地方也也有水珠从新滑下去。
陈承枫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一直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也站在原地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了。
他的唇色很浅,因为温热的水冲过的原因脸上有了血色,从脖颈一下就都藏在了半透明磨砂的玻璃的后面,若隐若现的,陈承枫差点很难辨认这到底是真的纯情,还是故意勾引。
“怎么了。”他问。
“先生……这衣服……有点大,尤其……”安黎从里面递出来一块布,纯白色的内裤,他有一些尴尬的说,:“这个太大了……我穿上会掉。”尾音有点软,像是撒娇一样。
“咳。”陈承枫不知道安黎的尺寸,都是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来的,李管家给买的衣服都在安黎自己的屋子里,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那就不穿,出来睡觉,我困了。”
“好的……”
安黎关上门,隔着门他能够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都是陈承枫的衣服,他只穿了一件睡衣,棉质的,因为相比来说陈承枫的衣服太大了,裤子也很长。
“这样可以吗……”
陈承枫看了一眼手机,后天有一个慈善的晚宴需要他出席。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陈承枫下床,这人光着腿里面还是挂空挡,他很难不多想,安黎的腿很细也很白,脑袋上还披着一块毛巾,头发还没有吹干,他带着人把头发吹好。
安黎任他摆布,很乖。
他有些矮,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他就静静的站在陈承枫的面前,头发被陈承枫渐渐吹干,温度不烫但是足够让他的心灵滚烫,安黎的睫毛很长,心跳鼓动很快。
尝试着伸手去牵住了陈承枫的衣角,陈承枫还以为是温度太烫了,问他:“怎么了,太烫了吗?”
安黎摇摇头,垫着脚突然拥抱上了陈承枫,把脸蛋埋进了陈承枫的胸膛里,莫名的带着一丝丝哭腔,:“先生……一点也不烫。”
他有些感动,甚至可以说有一些委屈,陈承枫好温柔,和自己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在安家……
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对待过。
“为什么又要哭,过来。”陈承枫拉着他,上了床,离开了陈承枫的怀抱跌进了柔软的大床里,他还是有点止不住的流眼泪。
等着陈承枫也进了被子里,他轻声说,:“先生可不可以抱抱我呀……想要抱抱,会不会很过分?”
陈承枫轻笑了一声,:“不会,进来。”
好会撒娇,这就是他想要的,一个乖巧听话的oega不一样,一碰就会哭,让他的心软,他吃过很多苦,现在陈承枫舍不得他吃苦了。
可就是如今,他拥有了一个一样受伤的人,就因为他受伤过,所以他舍不得安黎再受伤,这个在商场上狠烈的男人,此时此刻拥抱着他的小omega。
“哭什么?”
陈承枫紧了紧他的怀抱,安黎的头发也好软的,摸起来手感不错,“怎么这么爱哭,弄得我好像真的欺负你了。”
“才没有呢……”安黎说,然后蹭了蹭陈承枫的胸膛,“先生一点也不吓人,也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好爱哭……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他又补充了一句话,仿佛是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的一样,:“从来没有。”
“安家对你不好吗?”
安黎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陈承枫低头看着他,接着月光看着他的脸,:“你这么乖,让我想再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