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二号车冲过去！前面就是四号检查站！冲过去！帝国万岁！”借着爆轰带起的浓烟掩护，第二辆厢式货车小心越过地面上巨大的炸坑向前继续前冲而去，已经完全将生死抛在一旁的日军特情人员一脚将油门踩到了极限。

“拦住那辆货车！射击！嗵！嗵！嗵！”就在四号检查站隐约现身的瞬间，两串长长的25毫米穿甲弹率先从黑暗中激射了出来，两辆把守在转弯路口的92轮式步兵战车上的毫米机关炮几乎是以极限的速度向外喷吐着弹药，随着单薄驾驶室被打成纷飞的金属碎末，整辆厢式货车立时发生了剧烈的殉爆。

“三号车！前冲！其余人下车发起进攻！”牧野一郎在嘶吼声中发出最后进攻的命令，原定要爆轰在西山基地内部的三号车不得不用来摧毁眼前的四号检查站，中国军队的迅疾反应让整个“苦菊”计划的细节混乱得一塌糊涂。

“天皇万岁！帝国万岁！”迎着密集的小口径炮弹，第三辆厢式货车在又努力前行一百多米后完成了可以撕裂天地的爆轰，猛烈的爆炸将无数的泥土和碎片直接带进到了天空中，大堆的车体残片和岩石碎块砸得两辆步兵战车一阵“噼啪”乱响，几十名中国士兵在能见度低到极致的情况下不得不将所有的拦阻射击都暂停下来。

“进攻！冲锋！”从中巴车中跳出来的十二名日军特情人员在漫天烟雾中向几百米外的西山指挥中心发起了快速的冲锋，只要能冲进去一个，那么密集的连射和不断炸响的手雷就能让中国军队最高指挥中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杀伤。

“妈的！看准了！向黑影射击！八成是小鬼子！开火！”狂冲的日军特情人员很快发现自己陷入到了绝地之中，看似风平浪静的“西指”门口突然间喷射出了几十道长长的火光，空气中全部都是呼啸的子弹和接连炸开的30毫米杀爆榴弹，整整两个连的精锐部队已经是依靠坚实的防御工事发起了最为凶狠的还击。

“火箭弹！爆掉。。。”努力呼喊中的牧野一郎在被一枚毫米大口径机枪射出的子弹击中左眼后变成了一具只有半个头颅的尸体，喷射出几米的花白脑浆正好涂在另外一名特情人员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和犹豫，在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后，一枚单兵云爆弹就呼啸地发射了出来，在一团橙黄色的火光中，两名正在使用88式通用机枪进行火力压制的中国士兵被高温、高压瞬间变成了炭黑。

“妈了个巴子的！还挺准！”一名被子弹击中右臂的中国士兵飞快起身后用左手掏出92式手枪向外继续连射着子弹，没有什么能让中国士兵退缩，轻伤不下火线一直是中国军队最为优秀的传统。

“我看到了！八点钟方向！射击！”一架紧急起飞的“武直九”借着地面上打出的三枚照明弹产生的强烈光亮很快发现了几名躲在一小块洼地中负隅顽抗的强袭者，在用火控雷达精准地定位后，十几枚无控火箭弹随即脱离发射巢如火龙一般从几十米高空一泻而下。

“轰！。。”连续的爆轰中是四名日军特情人员的痛苦倒下，大量灼热的金属碎片将几百平方米内的一切都狠狠地耕犁了一遍，纷飞的碎肉在火光和高温中散发出刺鼻的焦糊气味。

“十一点钟方向！还有火力！用机炮打碎他！狗日的！”“武直九”中发出怒怒的吼叫声，在一道水泥残块的背后，一名强袭者还在不断地用手中枪械向外射击着子弹，能够在如此状态下依旧沉稳射击也显出了非同普通人的能力。

“嗵！嗵！”“武直九”下的23毫米航空机炮吊舱开始不计成本地向外喷射弹药，大量的穿甲爆破弹和曳光穿甲弹划过冰冷的夜空后在地面上炸起一团一团雨伞般大小的烟雾，几千片锋利的金属碎片呼吸间将还在努力更换弹匣准备继续射击的日军特情人员打成了一滩互不相连的细密碎肉。

“帝国万岁！天皇万岁！”一名被两挺机枪和四、五枝95突击步枪死死压在一道浅沟中的日军特情人员在肩部中弹后果断地引爆了背囊中的两个五公斤爆炸装置，一团猛然高高升起的烟柱中，所有声音全部消失在了灰尘和空气中，整个的“苦菊”强袭行动以十五名特情人员彻底覆灭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打照明弹！步战压上去！开大灯！小心残敌！”声嘶力竭的喊声四下里响起，几百名中国士兵在装甲战车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向交火中心一点点地搜寻而去，诺大一片土地上到处都是迸溅的碎肉和破碎的迷彩军装，几分钟激战留下的竟然只有两具还算比较完整一点的躯体，战斗的惨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半小时后，一公里外，西山地下指挥中心。

“现场已经清理完毕，所有偷袭者全部被击毙，一共找到两具完整尸体，其余尸骸无法进行辨认，初步判断是隶属于日本情报机构的特情人员，武器装备和几天前在边境截获的应该是同一批。”气氛压抑的指挥室中，总参谋长脸上的表情令人感到一股不可遏止的寒冷，被日本特情人员打到家门口完全就是不可接受的耻辱，幸亏反应迅速没有遭到进一步的损失。

“人员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吗？！”总参谋长深吸一口气，眉宇间隐约透出一丝杀机。

“一共阵亡四十一人、重伤两人、轻伤七人。”报告中的少将微微低沉了一下声音，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这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接受组织的一切处分。”

“百密终有一疏，我们不学小鬼子自杀谢罪那一套，有力气都用在正道上，所谓是吃一堑长一智，百炼成钢！登陆日本轮不到你，沈阳军区那么多兵不缺你一个，把这里守好就行。”总参谋长微微摇头，视线随即转向指挥室墙上一幅巨大的海图，“找个合适一点的日本小岛，让二炮打一枚核弹，告诉日本政府，再敢来偷袭，我就把东京给核平了！”

“是不是有点过度反应了？！这么早就使用核武器，万一控制不住可是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国防部长双手紧紧交叉，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巨大蘑菇云在大气层内汹涌翻滚的画面，一切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投一颗万吨级以下小当量的战术核弹，杀伤范围限定在一个小岛上，以朝鲜人民军的名义来发射，小鬼子不是说前两次核爆都是由朝鲜人民军引起的吗？！我们也用这个借口！彼此彼此！”总参谋长紧握右拳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正好有几名人民军将领总是对我们阳奉阴违，借此机会一起解决掉，谁拦阻我们崛起，我就让谁毁灭，这个是毫不客气的，任何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