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牧苏给这位老人上了一份用刑套餐。</p>
莫说四样，便是一样下去冯家家主也出气多进气少了。</p>
“且慢。”冯简章不可能见自家家主这般受刑，出声阻止：“冯家家主虽有冒犯之意，但也只是随口一说。依我之见此时就此作罢。你先前殴打刘大人一事也就此扯平。”</p>
牧苏一只眼睛睁开一只眯起，大小眼在二人间打量：“他的事你做得了主？”</p>
冯简章转头问鼻青脸肿的矮胖官员：“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p>
刘大人点头哈腰：“可以可以，冯老先生年事已高，能替他抵过再好不过了。”</p>
啪啪啪啪。</p>
一旁牧苏鼓掌叫起好，竖起大拇指：“刘大人拍马屁的功夫真是高。”</p>
看向牧苏时矮胖官员便没了笑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p>
见闹剧解决，冯简章继续道：“牧大人，如今两位人证证词不一，不若都算不得数，你觉得如何？”</p>
“我觉得不行。”坑蒙拐骗打砸偷抢，辛辛苦苦弄来两个证人冯简章上下嘴皮子一动就要不算，牧苏怎么甘心。</p>
牧苏面上不动声色，小声嘀咕：“简单你倒是想办法啊。”</p>
牧苏无声让他人以为是在思考，刘大人冷笑道：“牧大人，怎么不说话了？是担心事情败露？”</p>
牧苏想也不想道：“很简单，想办法证明这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说谎就行了。”</p>
“我们怎么知道，牧大人你会不会威逼利诱强行让人证改口供。”</p>
可恶……</p>
牧苏恨恨咬牙。</p>
居然被猜出来了。</p>
“如果那样一问便知。牧大人，你是审理此案的官员，一切照旧即可。”</p>
这句人话居然是冯简章说的。说起来从头到尾他也表现的未太过偏袒冯家，就好像他和刘姓官员换了身体一般。</p>
坐在太师椅上的牧苏让衙役将人证押下去，重新审问。然后挥手唤来捕头，让他附耳过来。</p>
“可有**。”</p>
捕头脸色变得古怪，低声回答：“小人没有……不过知道去哪里弄。”</p>
“找几个壮汉洗干净了算了不用洗干净，把李鬼和他们关进大牢，再弄来十斤**让他们服了。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对了，再将他父母喊来，让二老在外看着。”</p>
“嘶……”饶是见多酷刑的捕头听到此言，也情不自禁倒吸口气。</p>
他们所施酷刑大多为摧残体肤。而大人这一招……是身心同时摧残啊……</p>
可想而知一旦这么做了，恐怕李鬼此生也无脸面苟活于世。</p>
捕头觉得此举实在有伤天和，忍不住低声劝道：“大人，这样做的话李鬼自然会招，可两位上官都在，若是他们问到便不好了……”</p>
“你的意思我们还不能用刑？”牧苏斜眼看他。</p>
捕头冷汗簌簌：“能免则免，或是用些看不出伤势的刑……”</p>
“想出主意了吗？”牧苏转去求助现场观众。</p>
“小人也没主意……”以为在问自己的捕头叹气道。</p>
牧苏挥手让他先去把李鬼父母找来再议其他。然后问道：“坏消息是什么。”</p>
“好消息呢？”</p>
“……”牧苏黑眸渐渐眯起。</p>
这算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整日呛别人如今终于自食其果？</p>
眯起的黑眸逐渐平复。</p>
算了，谁叫自己是个大度的人呢，放过透明桥一次好了。</p>
绝不是因为有求于他。</p>
接下来就陷入颇为无趣的等待时间。</p>
正是中午炎热时，冯刘两位官员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衙外人群却是一点都没有散。众口相传议论纷纷，谈论之前发生的事给后面看不到的人听。</p>
有些聪明的商贩推着小车，在县衙外兜售起冰沙包子一类吃食。</p>
“冯大人，我们就这么等下去？”刘大人按耐不住问道。天气本就燥热，他又鼻青脸肿，没多久便满脸汗渍肥油，阳光下泛着油光。</p>
“刘大人等不及的话，我知道费县有一好去处。名叫赏春院。”</p>
“牧大人你这可是在贿赂本官？”刘大人眼睛一斜，话是这么说却似有意动。</p>
“只是想着你要是同意了就带你去等到了地方你搂着姑娘进了房间脱得差不多了我好冲进去把脱得精光好似肥猪的你拖出来游街然后禀告知州公务期间你居然跑去找乐子让知州砍了你的头！”牧苏一口气喊完。</p>
他颇为得意。一整句没有标点，够你们一个字一个字读去理解个几分钟了。</p>
刘大人面色一变，不再与牧苏交谈。只是细小眼睛中不时掠过一抹怨恨。</p>
连品级都没有的小小知县也敢如此放肆，等此案完结，定让你痛不欲生。</p>
半柱香过去，牧苏差不多没了耐心时捕头从后堂跑上来，凑到耳边小声道：“李鬼的父母已经请来了。”</p>
牧苏颔首，忽然起身说道：“本官去拉泼屎，可有大人愿意同行啊？”</p>
刘大人如遇苍蝇般厌恶摆手：“你要去便去，说出来恶心人作甚。”</p>
“这不是找个人结伴而拉嘛，若是彼此交换手纸使用多有情趣。”牧苏边说着恶心人的话边离开大堂。</p>
捕头带领，他步伐加快来至大牢刑室。</p>
顾则好吃好喝伺候在上面，叛变的李鬼自然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被关在刑室中。</p>
李鬼缩在角落，两名衙役看守。狰狞可怖的刑具摆放各处，上面带有没擦干净的血字。青石地面黑得看不出原本颜色，拿手一摸就会发现满手暗红。</p>
阴冷之中，他仿佛听到此起彼伏的惨叫。</p>
隔壁刑室，牧苏对身前一对年迈夫妻说道：“二位也看到了，你们儿子成了冯家的狗腿子。”</p>
老夫妇惶恐跪下求饶：“大人，孩子不懂事，求求你放过他吧……你让我们去劝他吧。他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p>
牧苏摆手：“劝他要是有用就不会现在才叫你们过来了。”</p>
“那不知大人的意思是……”</p>
牧苏神秘一笑：“借你们尸体一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