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阿羽回来后,你便一直呆在这里么?”
画锦堂一间房内,琴帝轻嗅着茶香,貌似随意地问道。
神之嫡女不愿啰嗦,直接问,“你找孤,可有事?”
琴帝反问,“无事便不可么?”
嫡女冷哼一声,不答。
琴帝放下茶杯,“本帝只是好奇,这两年你和他究竟去了哪里?”
神之嫡女甚至连不耐烦的表情都懒得做,“你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自孤这里,更不可能!”
“那他怎么变成个男人了?”琴帝强压怒气。神之嫡女大怒道,“是你他妈瞎了眼,看不出他是个男人啊!当初是你脑子被驴踢了,不知道孤有事啊!做事还是那么不经过大脑,孤来得及跟你说吗!”说完,两人皆一怔。
琴帝哑然,只好跳开这个话题,“二十年了,不想去看看当初的紫魈宫吗?”
神之嫡女没好气地道,“再去被羞辱么?”
“母亲早在阿羽过门后便被接去了光族。”神之嫡女却意兴阑珊。琴帝又道,“阿羽琴技不错,不知出自谁家?”
闻言,神之嫡女唇角一扬,“你竟不知?当年的乐神在音乐上独步天下,你必然知道,除你之外,他还收了一位弟子,便是阿羽。”
”难怪...有些熟悉,像《长生诀》,“琴帝哑然失笑。
亘域因冰与火之元素极为浓郁,乍暖还寒的天气,让人也跟着冰凉了起来。
罹影拨开染云轩里的正门,阿羽和凤绝焱正随意说着话,凤绝焱斜坐于座椅之上,金红而弯长的发丝垂了几绺到精致的锁骨,到半露的胸膛前,一对勾魂的桃花眼似醒非醒,慵懒地半眯着,当真是妩媚撩人。阿羽垂眸喝着茶水,睫毛投下的浓重的暗影,遮住了他那双诱人痴狂的眼睛。
“焱子,
你也来了!”罹影把一个纸包往桌上一放,便是毫不客气地坐下,抓起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嗯,,这个不错!”
阿羽挑眉望着他,凤绝焱横了罹影一眼,“本少来坐坐不行么?”继而他大发感慨,“啊!两年未见,师母怎么越发漂亮了!没关系,就算你是男人,本少一样对你不离不弃......别想歪了!本少是说咱们还可以做好哥们儿!”凤绝焱虽这样说,但聪明如他,哪里会相信移魂之说,只是不点破罢了。
这时罹影已大大咧咧地撕开了纸包,“呶!这是幽兰托我给你的,嘻!小丫头脸皮薄嘛!”可是如果幽兰知道有三个男人看了她的东西,一定会宁愿自己来送!
“哇!”
三人不禁发出了一声赞叹。是一条带有黑白云纹的围巾!并没有镶金嵌玉,却用了极好的料子,勾了极清丽地纹样,在围巾的右下角还绣了几只水墨般的兰花。
罹影将之递给阿羽,坏坏一笑,“这可是幽兰亲手织的哦!啧啧!真不知费了多少闺情呢!”
凤绝焱看到那花,有些酸溜溜地道,“她怎么不给本少织一条呢?本少又温柔又善良还懂风情,唉!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阿羽唇角微勾,“替我谢谢她”罹影嗤笑凤绝焱,“别臭美了!”“切!凡人永远不懂本少的美!”凤绝焱白了罹影一眼,恬不知耻地说。
罹影刚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就看见凤绝焱不安分地扯了扯本就开得极大的衣襟,“话说师母...你房间里好热哦!”说着就欲解开袍带。罹影抽着嘴角阻止了他,“你够了!屋里就咱仨男人!”
夜深了,凤绝焱抗不住睡意便回九乌苑了,罹影收起与前者斗嘴的不正经,往外瞟了一眼,“萧洛呢?”阿羽道,“他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去了哪里。对了,你那边情况如何
?”阿羽曾让罹影偷偷去九幽族打探有关萧洛的消息。
闻此,罹影有些垂头丧气地答,“有些难,虽然我的人靠得住,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并打听深埋了十五年的宫闱秘事,真不容易哪!”
他又极为仗义地拍拍胸脯,“你放心,只要是你的事,就算再难,哥们儿也不能放弃啊!再说了,早一点揭开这个秘密,于你,于我,于他,都有好处!我明天就出发,别担心,我罹影在凰族好歹也是个有地位的人!反正死不了!”
阿羽看着罹影坚定而英气的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罹影...”他话未说完就被罹影一脸嫌恶地打断,“打住打住!别说谢我啊!真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样子!”
旦日,罹影离开了紫魈宫,他人问及,只道族中有事不提,更为重要的是,神之嫡女竟登了紫魈宫的大门!一时间宫中沸沸扬扬,争先恐后地迎她进来。可见这位女王确得人心。
不巧的是,阿羽却不在宫里!他正在陪两位姑娘逛街......
这天的天空不能说艳阳高照,但也一碧如洗。空灵之都的街道上楼阁林立,叫卖声迭起。幽兰与冷千薰叽叽喳喳地跑在最前面,呃...也许只有冷千薰一人在叽喳......阿羽则信步跟在后面。阿羽的颈上随意地绕了一条围巾,黑白相间,衬得他尖削的脸颊愈发绝魅,以至于过往的姑娘频频回头,暗送秋波。幽兰见他毫不勉强地戴这条围巾也是喜得心花怒放。
阿羽有些郁闷地看着前面两道动人身影,紧了紧两手大包小包的杂物,暗叹她们可真能买。幽兰到还矜持些,可另一个家伙就忒不厚道了!几乎是看到喜欢的也不问价钱就直接要了,这还真是位千金啊!不过今天幽兰穿了一条紧身白绒裙,小蛮腰上又束了一条淡绿色的腰带,可真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