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一隻腳剛跨出門口,身後的人就拽住她的胳膊,他大手一拉,把她整個人都鎖在懷裏。殘顎疈曉
他的頭抵在她肩上,手臂不斷收緊,恨不得把懷裏的女人揉碎,連著血肉全都揉進自己的骨血。
酒精濃烈,越來越頻繁地在神經裏作用,一直壓在胸口的東西也一點點開始躁動,他抱著她,身體不斷向前,前胸越發貼近她的後背。
“穆旭北!”顧夏低吼,怕他喝醉了亂來又怕花房外麵的人聽見。
大哥和弟媳竟然在花房裏摟摟抱抱!
這樣的消息光是聽聽就覺得羞愧,更別說是讓別人看見了。
她連著喊了幾聲,手下更是用力地像推開身後的人,可穆旭北像是著了魔一樣,抱著她怎麽都不肯鬆手。
“穆旭北,你別這樣行麽?”眼看著婚禮要開始了,實在沒辦法隻得往後踢了一腳。
高跟尖頭踢在膝蓋上,他吃痛,鬆手往後退。
突然的疼痛讓他混沌的大腦神經,立即清醒。他慢慢站直,“跟我走。”
語速很慢。
卻是萬分地斬釘截鐵。
顧夏以為自己聽錯了,盯著他的薄唇,“你--說什麽?”
穆旭北也回望她,兩步跨到她麵前,眸色鎮定,重複道,“我說,跟我走。沒有二十五歲前的記憶也沒關係,以前我給過你的,以後一定加倍再給。”
“……”
兩人對望。
一眼萬年。
這一刻,顧夏仿佛在他深色的眸子裏看到金燦燦的陽光,一條康莊大道向前延伸,眼不能及的地方也是光明一片。
那天,他喝醉酒胃出血,昏迷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說,“言言,隻要你回來,我們就重新開始。”
現在,他說,“跟我走。以前我給過你的,以後一定加倍再給。”
鼻尖充滿酒氣,熏地鼻子難受,眼眶漸漸濕潤。
她收回眸,別在頭上的頭巾快要掉下來,她幹脆伸手把它扯在手心裏,雪白一片蓋住自己的手心,壓著自己喘不過氣。
這些天來,心口的疼痛也越發嚴重。
“大哥,你喝醉了。我不是顧卿言。我是顧夏,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幾句短話,說的像是背書一樣,疙疙瘩瘩,拖拉非常。
沒想過他會來。
更沒想過,他會說這樣的話。
大哥--
穆旭北看到她手裏的頭巾,轉手把它撕碎,“我說的不是醉話!”
此刻的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胸前,卻聽她說,“醉話也好,真話也罷。跟我都沒有關係,我現在隻想婚禮順順利利地進行。”
是誰,陪伴自己度過三年最無助的時光?
是誰,在所有人懷疑自己的時候無條件地相信自己?
又是誰,無論以後發生什麽都會義無反顧地陪伴在身旁?
這個人,除了阿辰再不會有別人。
“順順利利地進行?”穆旭北被這句話刺激,他手上用力,咬牙道,“你顧卿言除了我穆旭北,任何人都不能嫁!”
“親弟弟也不行!!”
說完,他另一隻手抓起她的腰,拖著她整個人往花房的側門而去。
顧夏掙紮,頭巾落地,高跟鞋掉下一隻,而後穆旭北幹脆扛起她,繞過院前的熱鬧,走向車庫。
*
阿北說過的目前為止最感人的話,“以前我給過你的,以後一定加倍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