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萧晋扭脸瞅瞅小钺,笑容温暖至极,“小钺和小戟姐妹是我生平仅见的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孩子,没有之一,何来恐怖?”
砰!听完这话,荆博文还没什么反应,张君怡却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质问:“姓萧的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安衾就不温柔吗?”
萧晋翻个白眼不理她,气的她还想再继续追问,被红着脸害臊的张安衾死死拉住了。让小钺去通知服务生上菜,萧晋又对游婉凝与何丽敏笑着说:“既然你们的长辈把你们派了过来,那就代表已经基本上同意了我的计划,所以假惺惺的客套什么的就免了吧,有什么附加条件,咱们边吃边谈。”
游婉凝已经恢复了以往那副略显稚嫩但十分沉稳的模样,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反观何丽敏却非常好奇的盯着张安衾、张君怡和荆南风来回的看。
“喂!裴……不对,现在你姓萧,萧先生,她们都是你的女人吗?”
萧晋顿时满头黑线,因为这种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张君怡还好说,荆南风怎么办?虽然事实她并不是,可这女人已经幽怨成那个样子了,再当着她的面直白否认,那这顿饭还能好好吃吗?
“何小姐,你是不是有个天赋技能叫‘百分百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明明都是受过精英教育的,你看人家游小姐,端庄沉稳大方,再看你,上来就问这么隐私的问题,跟你很熟吗?”
何丽敏怎么都没想到这货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瞬间涨红了脸,“你……你这个人好烂,烂透了!”
萧晋无所谓的耸耸肩,权当听她唱歌了,抿口茶问游婉凝:“老先生最近身体可还健朗?”
游婉凝很公式化的回答:“多谢萧先生关心,家父一切安好。”
“那就好。”萧晋点点头,语气略微有些唏嘘的说:“老爷子以前是澳江的定海神针,如今这个符号虽然弱化了,但他老人家依然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辉煌,只要他还在,人们总是能直观的看到那个全民奋斗年代的波澜壮阔,所以,我个人是衷心希望老爷子可以寿比南山,福泽绵长的。”
听完这番话,游婉凝脸上的敌意总算稍减了些,诚恳道:“谢谢萧先生的祝福,不过,家父常言:过去的终会过去,未来也终会把他们那代人遗忘,这是人类社会运行的规律,谁都改变不了,与其浪费时间扼腕叹息,倒不如放眼当下,努力把他们那代人的精神财富传承下去。”
“老爷子豁达!”萧晋竖了竖大拇指,“但是,人类虽然很善于遗忘,可我们有笔有史,游老先生已然在澳江青史留名,想来一定能激励起一代又一代年轻人的披荆斩棘之雄心,精神财富也必将惠泽千古。”
马屁拍的很肉麻,一点都不像是萧晋平日里的风格,所以易思妍、张安衾、张君怡和荆南风脸上都露出了微微诧异的神色,只有荆博文始终盯着游婉凝的表情变化,若有所思。
此时游婉凝身上的敌意已经完全消失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客气道:“在来夷州之前,家父曾告诫我说萧先生堪称如今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要我多虚心向你求教,原本我还有些不服,现在看来却是幼稚了。
世人只知家父赌王之名,尤其是那些被赌片荼毒的年轻人,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除了羡慕和嫉妒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只以为能懂家父者必定已年过半百,却想不到只比婉凝大了几岁的萧先生竟然会是他老人家的知己,如果家父此时在场的话,一定会感到非常欣喜和欣慰的。”
“哪里哪里,老先生谬赞了!”萧晋谦虚的笑,“说实话,我对老先生也很是羡慕嫉妒,只不过是因为有条件和机会试着去摸一摸老先生的高度罢了,若是抛去这些外在因素,恐怕并不会比婉凝小姐口中的‘世人’强多少。”
“婉凝小姐”这四个字一出现,荆博文眼中便闪过一道亮光,再瞅瞅游婉凝的笑容似乎又真诚了几分,嘴角就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看得他身旁的荆南风还以为他又开始想打赌王小女儿的主意了。
在这样的多人场合里,萧晋从来都不会只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荆博文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落在了他的眼中,余光瞥瞥易思妍,却是一脸懵逼,心中一叹,开口说:“思妍,婉凝小姐、何小姐与荆先生都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一个人难免照顾不过来,你跟南风换换位置,替我招待一下荆先生,务必要让他这顿饭吃的开心,知道吗?”
这话一出来,这些天见多了易思妍被他使唤欺负的张君怡和张安衾还好,游婉凝跟何丽敏却又忍不住瞪圆了眼。
萧晋竟敢让堂堂易家大小姐像个陪酒的一样去伺候荆博文,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两家不是和解了吗?如此羞辱又是什么鬼?就是一般的老师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俩人心里飞速的转动着思绪,一会儿想萧晋到底有什么惊艳之处;一会儿又想是不是易家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很快脑子就变成了一团浆糊,百思不得其解。
而易思妍在起初的时候也感受到了深深的屈辱,可怒火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萧晋若有深意的眼神却让她心头一跳,咬咬下唇,低着头站起身来,走到荆南风身旁说:“荆小姐,老师有命,不好意思。”
荆南风是亲身体会过易家实力有多恐怖的,虽然不明白萧晋这么做的意图,但本能的就想为他化去双方再结仇怨的可能,于是便尴尬的说:“是你家先生太客气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麻烦易小姐,我哥哥由我来照顾就……”
“南风!”萧晋打断她,但没有接着再说什么,只是微微蹙眉,表情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