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熙柔不置可否,只是又撇了撇嘴,然后问:“你让我调查东友芯片的事情,是打算从它的身上入手吗?”
“是,也不是。”萧晋说,“原本我只是想看看岛国那边有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地方,毕竟我干过的岛国骚娘们儿竹下千代子就出身岛国贵族,就主场便利性而言,优势是要强过白家的,正所谓扬长避短,在那里攻击它,总好过在它势力庞大的华夏跟它正面硬刚。只是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白震居然在那边落下了这么大一个把柄,这下就不用再多考虑了,有好机会不赶紧把握住,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的。”
“你准备把白震实际掌控联合会两家企业的秘密捅出去?”一直安静听着的易思妍开口问道。
萧晋点头:“大方向是这样,但具体的还要视情况而定。收购东友芯片,白家肯定出了不少钱,即便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一下子拿出上百亿也肯定会导致内部的流动资金吃紧,更不用说买下之后的后续研发投入了。东友财团如今的境遇是因为核泄漏与财务丑闻,我们不妨也帮白家制造一场足够轰动的‘核事故’与丑闻,就算不能一举将它击垮,至少也能让它元气大伤。”
说着,他目光又转向陆熙柔,继续道:“接下来,你的工作重心要尽量往白家和那个南高丽企业的资金流向上倾斜,尽快计算出这次收购事件给它们带去的资金压力占比,然后我们再根据实际情况来确定具体的开战方式。”
“好!”陆熙柔拖着长音答应,脸上清晰的写着大大的不满,“反正苦活累活都是我的,你就活该当大爷吃现成的。”
萧晋无奈摇头:“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除了娶你之外,我都答应总行了吧!”
陆熙柔立马就精神了,两眼放光道:“我要你跟我去我家,对我爸妈郑重宣布要我做你的情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那种,而且还得让他们接受这一点。”
萧晋满头黑线:“又是这种变态事,我看你真的已经心理扭曲到无可救药了。关于你是我的情人这一点没什么,反正你爸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们能不能接受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你总不能让我拿枪逼着他们答应吧?!”
“那我不管,这是你的事,想让姑奶奶继续任劳任怨的给你当牛做马,那你就得把姑奶奶的麻烦事给解决掉。”陆熙柔开始耍赖。
摊上这么一个打不得骂不得又失不得的左膀右臂,萧晋还能说啥?只能叹息。
“接下来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吧?!”走出安保公司的办公大楼,萧晋对跟着自己的易思妍道,“正经事都说完了,我现在要去见自己的女人,泡妞儿方面的知识,可不在咱们两家的协议范围之内。”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易思妍瞪着眼看他,“中午你就说只是跟人吃饭,结果下午我就听说龙朔的四个江湖大佬都被你放了血,还逼着几个叔伯辈喝人肉汤,还有,在省城你也说是去见自己的女人,结果却跑去了省厅,可别告诉我那位素有正直之名的田厅长很乐意当你的便宜老丈人!”
“呦呵!”萧晋乐了,“这才跟了我一个来月的时间,都会推理了,长进不小嘛,我这个做老师的很是欣慰呀!”
易思妍微红了脸,却倔强道:“反正不管你去干什么我都要跟着你,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招。”
“随便你吧,回头要是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可别怪我。”
摇摇头,萧晋走向自己的车,刚要进去,就见一辆让他很想长针眼的保时泰开了过来,在旁边车位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禁欲系大帅哥贺兰鲛,另一位则是个留着齐耳短发的清秀姑娘。
一看见他,姑娘的脸上就飞起两抹红霞,弯腰唤了声“老板”,便扭头跑掉了。当然,最后没有忘记再看贺兰鲛一眼。
萧晋点燃一支烟,靠在车上笑望走过来的贺兰鲛:“行啊你小子,这是已经开始正式交往了?”
贺兰鲛还是那副死人脸的酷酷样子,但仔细看的话,他的眼神已经不那么冷了,明显多了几分柔软和暖意。“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式交往,每次出门都是她说话我听着,看别的情侣约会,好像不是我这个样子的。”
“又犯蠢了不是?”萧晋摇头,“人家姑娘要是想谈千篇一律的恋爱,找你这个死人脸干嘛?你真以为自己帅到了能让女人完全忽略不计其它的地步吗?”
“我倒觉得他真帅到了那个地步。”易思妍突然开口,而且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之意,“他的这张脸几乎超越了人类对颜值审美的极限,而且各方面都极其符合女人的胃口,简直就是专门为女人而生的,如果他想出道的话,就算不会唱歌不会演戏,也能轻易击败那些小鲜肉,成为华夏第一流量小生。”
“故意拆台是不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在女孩儿脑门上敲了个爆栗子,萧晋瞪眼道,“没看见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和姑娘相处吗?老子是在安他的心,你倒好,上来就说人家姑娘有可能就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这不是打击人家本来就不稳的自信心嘛?死丫头,要是贺兰因为你的话而打了退堂鼓,我就把他塞你被窝里去,反正你也认为他长了一张能让女人不顾一切的脸。”
易思妍气的腮帮都鼓了起来,梗着脖子道:“万一那个姑娘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怎么办?要是他还沉浸在所谓的感情里面,那才是真的蠢!你就不是在给他安心,而是害人!”
“你也知道是万一啊?老话儿讲: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贺兰现在的情况是对男女感情完全零经验,无论那姑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都应该鼓励他继续下去,哪怕最后受了伤,好歹也锻炼了经验嘛!”
“我生平最恨的一句老话就是这句!多少婚姻不幸福、甚至天天被家暴的女人都是因为人们劝和不劝离的老观念而得不到应有的支持才郁郁终生的。”
“嘿!死丫头,你想吵架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撕毁协议啊?”
“你敢……”
“先生,易小姐!”贺兰鲛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谢谢你们两位对我的关心,但我……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不管事实如何,都应该由我自己去发现。”
“嗯,这才像是一个男子汉该说的话。”一脸欣慰的拍拍贺兰鲛的肩膀,萧晋笑着道,“去吧!勇敢的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别害怕犯错,更别恐惧伤害,因为那都是你成长的必经之路。记住喽,这些可都是我对我孩子才讲的,你占大便宜了。”
不知道是没听懂他的恶作剧,还是不在乎,贺兰鲛很认真的道了谢,然后才转身离开。
“不要脸!”易思妍为他鸣不平道。
萧晋嘿嘿一笑,弹飞手中的烟蒂说:“刚才跟我配合的不错,走吧,作为奖励,现在带你去见识见识哥平日里都是怎么哄女人的。”
“配合?”易思雅惊讶的张开小嘴儿,“你……你刚刚是故意激怒我的?”
萧晋拉开车的后门,冲她狡黠的挤挤眼:“没错,贺兰鲛是个死脑筋,很容易钻牛角尖,我一个人跟他讲道理,哪比得上两个人唱红白脸?姑娘,记在心里,润物细无声才是阴谋诡计的最高呈现,你的路还很长,且有的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