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梁喜春交代完细节,萧晋便带着小戟出了门。一路开车来到游艇码头,早有人恭敬等在停车场入口,并领着他们上了一艘豪华游艇。
“裴先生,您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妹妹么?”荆博文端着一杯香槟站在甲板上迎接,看向小戟的眼神惊艳中带着郁闷。
称呼“裴先生”,就说明船上还有不知道萧晋真实身份的人,于是他便皱起了眉。“南风也来了?”
“就在后面呢。”荆博文说着,转身带路,“她可是精心打扮了半天,光挑衣服就挑了一个钟头,没想到裴先生您竟然自带了女伴,还不知道她要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这是一艘标准的豪华私人游艇,目测全长接近三十米,分上下三层,在艇身的后部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休闲区,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是最适合坐满比基尼美女的地方。此时此刻也有一位美人坐在那儿,可萧晋却一点都不想见到她。
荆南风今晚也是一身晚礼服的打扮,深v领的黑色修身长裙,让半卧在沙发里的她看上去犹如一条不小心上岸来的美人鱼一样,长发高高盘起,脖颈线条优雅且修长,再加上领口的大片雪白,美丽的连灯光下璀璨的钻石项链都黯然失色。
然而,面对这样的美景,萧晋的态度却非常恶劣。“大冬天的你在外面卖什么骚呢?穿这么少不嫌冷啊!”
荆南风登时就涨红了脸,咬咬牙起身:“我……我愿意,关你什么事?”
口气一如既往的生硬,但眼睛里的光芒却闪烁的厉害,仿佛不敢与萧晋对视一样。旁边荆博文看的清楚,微微一怔,便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进了船舱。
萧晋上前一步,厉声训道:“特么上午的时候刚夸了你有自知之明,咋着,你智商是有保质期的啊?那也太短了!这才过去几个小时?你明知道今晚有可能会发生非常危险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过来?”
“我……”
“你再说一声‘我愿意’,信不信老子抽你?”
荆南风委屈的瘪了瘪嘴,但紧接着又倔强看着他道:“我就是想来!我想亲身见证和体会一下你这种所谓的聪明人是怎么做事的;我想知道你和我的父亲哥哥们是怎么在这个黑暗世界中拼搏的;我也是荆家的一份子,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但现在我知道了,那我就有权利去了解。连我父亲都同意让我来了,你凭什么拦我?”
闻言,萧晋的眉心顿时拧成了疙瘩:“你想干嘛?可别告诉我是准备真搀和进摆渡者的事务中来!荆南风,不是爷儿看不起你,你现在他娘的连当个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都还不够格,却要跑来跟男人学刀尖上舔血,想死你直接跳海啊,费这劲干吗?”
“你……”荆南风终于被他骂火了,可说出的话却是:“我会游泳,淹不死!”
萧晋乐了,回头瞅瞅已经离开老远的码头,叹口气说:“好吧!这是你自己要作死,有什么后果你也自己承担,我今晚会很忙,没工夫理你更没余力保护你,自求多福吧!现在赶紧滚回船舱里去,透皮露肉的在外面吹海风,你身体很好吗?”
荆南风用力抿了抿唇,终究只是委屈的转身而去。
“哥哥,她是谁啊?我都没见过她!”小狐狸像只考拉似的紧紧抱着萧晋的手臂,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算了,爱谁谁,反正今晚哥哥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萧晋苦笑,在沙发上坐下,捏着鼻梁说:“相信我,我也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今晚只属于你,哪怕犯错误也认了。”
小狐狸怜惜的看看他,然后便脸贴着他的手臂说:“哥哥你不用太烦恼,关键时刻,小狐狸会让小狼出来保护你的。”
“嗬,你这丫头,口气不小嘛!什么时候有胆子命令小狼做事了?”
“就是现在啊,还是哥哥给我的胆子呢!”
说话时,小狐狸的表情甜极了,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仰慕和爱慕。这就是她身为服侍型玩偶最诱人的地方,一名清纯又美艳的少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而且还完全不用怀疑她感情中的真挚,除非太监或者gay,否则,绝没有男人能承受得住。
“裴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船舱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充满着颐指气使味道的声音,萧晋看过去,眼睛便微微眯了一下。“白少,没想到你也会来。”
那人正是白恒轩,只见他很无礼的上下打量小戟一番,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和占有欲:“裴先生的艳福真是让人羡慕的没话说,身边竟然连这样的绝色都有,就是不知道前几天那位被你带走的韩嘉怡小姐怎么样了。裴先生对她还有兴趣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话,我倒是时常的会想起她。”
萧晋神色一凝,沉声道:“你的这个玩笑很low,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白恒轩一脸的无辜,“这两天,我派了很多人去找那位韩小姐,她的公司,包括她家,都没能找到,要不是和她一家公司的cindy姑娘知道她的老家地址,可能我想见她的愿望这辈子都很难实现了呢!”
噌的一下,萧晋已经从沙发上弹起,一把掐住白恒轩的脖子将他顶在舱壁上,怒声问:“你把韩嘉怡怎么样了?”
因为呼吸不畅,白恒轩的脸色很快憋红,但表情依然只有疯子般的笑容,很是狰狞。“裴先生居然这么紧张一个出来卖的,想必她在床上一定有非常特别的独到之处,啊!我对即将要到来的见面更加期待了呢!”
还要见面?那就说明韩嘉怡暂时没有性命之忧。萧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咬着牙说:“白恒轩,你应该知道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是公海吧?!”
“知道啊,怎么了?”
“公海很大,死个把人也就是一朵浪花的事儿。”
“裴先生这就有点太小家子气了,杀个人而已,哪里用得着费劲跑公海上去?别的地方老子不敢说,但在岭南,死再多的人都溅不起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