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照面,那两名大汉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萧晋身影非但没有任何停顿,反而还越来越快。
那些公子哥和大小姐的笑容凝固了,倒是他们带来的保镖打手反应还算不错,在萧晋冲过来之前将他们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接下来就是很无趣的单方面表演了,这些人在使出全力的萧晋面前就像是被收割的庄家似的,呼喝的声音很大,架势很足,但倒起来却是一片一片的,甚至都没人能碰到萧晋的衣角。
当初在夷州,萧晋是必须要演戏,所以才会被陈汉飞的那些手下所伤,要是一帮拿着刀的流氓混混真能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口子,他爷爷绝对会气的跟他断绝祖孙关系。
不到五分钟,准确来讲也就将将四分钟左右的样子,所有的十六名黑衣大汉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已经昏了过去,有的捂住受伤的部位在挣扎呻吟,总之,没有一个在短时间内还能站起来。
那些二代们的表情从凝固到震惊,最后再变成此时的恐惧,就像在排练什么默剧一样,整齐划一,无一例外。
“呼……”长长吐出口气,萧晋扯扯身上稍显凌乱的外套,又修整了一下发型,这才笑眯眯的扫视一圈,开口问:“还有人要上吗?我时间很紧,没太多空闲陪你们玩儿。”
二代们面面相觑,没人动弹。笑话,自家那么多保镖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这时候装逼不是纯作死吗?老爹是上帝也不管用啊!
还是那句话,不管他们双商如何,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懂的。
“既然你们都没胆子继续玩儿,那小爷儿可就要走了。”萧晋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记住,想报仇可以报警,或者找你们爹妈来,老子可没兴趣天天教训你们这帮不知所谓的小辈!”
“你是荆南风的未婚夫?”
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质问,萧晋回过头,就见一名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人已经站了出来,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此人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也非常考究,而且眉眼之间和游婉凝非常相似,明显也是游家人无疑了。
关于“未婚夫”这件事,萧晋也非常无奈,因为今天早晨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就是这么报道的,他还废了老鼻子劲跟吃醋的张安衾解释,最后当牛做马背着女孩儿走完一条长达一公里的长街才算得到原谅。
值得一提的是,荆家人很懂事儿,不管是网络还是纸媒,所有报道上放的都是他与荆南风拥吻的那张侧脸照片,而且还都经过处理,变得非常模糊,且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他的名字,只是用“内地神秘才俊”代替,除非对他非常熟悉的人,否则根本就没办法仅凭这半张脸就和他联系到一起。
比如之前的游婉凝与何丽敏就没有认出来,至于眼前这戴眼镜的青年为啥能够做到,唯一的解释只有他和荆南风的关系非同一般,已经将那张照片的每一个细节都印在了脑海里。
“怎么称呼?”萧晋转过身反问。
“游先寿!”青年傲然报名。
“幸会,鄙人裴易安。”萧晋点点头,“没错,我是南风的未婚夫,游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游先寿咬了咬牙,用下巴指指等在十几米外的张安衾,怒声道:“身为南风的未婚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外出游玩,裴先生不觉得很可耻吗?”
确定了,这货一定跟荆南风有一腿!
萧晋有些无语,毕竟这种天上掉下来一个情敌的滋味儿一点都不爽,而且看上去游先寿和荆南风似乎还是对郎有情妾有意的怨侣,他这个从中横插一杠子的反派想不当都不行。
摇了摇头,他双手插兜,形象很是恶劣的再次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游先寿脸色瞬间涨红:“我……”
“二哥!”这时,游婉凝忽然走上前打断他,鄙夷的看着萧晋道:“裴先生有胆子做无耻的事情,没胆子被别人说吗?”
“你们想怎么说怎么说,别来烦小爷儿就行。”萧晋无所谓的耸肩,“还是那句话,想找爷儿的麻烦,叫你们家长来,你们还不够格!”
“裴易安!”游先寿一声大喝,目呲欲裂,“这里是澳江,不是内地!”
这种威胁萧晋连回应的兴趣都欠奉,转过身一边走一边竖了个高高的中指,气的游先寿险些吐血。
送张安衾回到酒店,因为还不能被老丈人看到,所以萧晋没有跟着去34楼,约好半夜再见之后便回了公寓。
“花雨酱,一天没见,欧尼酱想死你了,快过来给欧尼酱一个爱的抱抱。”
一进屋,他照例化身变态萝莉控逗弄西园寺花雨,然而,以往会很生气的朝他凶的丫头今天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屋。
“这孩子咋了,谁惹她不爽了?”他莫名其妙的问梁喜春。
“还能是谁?全家能气到小小姐、敢气小小姐的,也就只有您了。”梁喜春撇撇嘴,拿来一份报纸拍到他的怀里,没好气的说,“您自己看,我厨房里还煲着汤呢!”
萧晋打眼一瞧,就见报纸头版整版都印着他和荆南风拥吻的照片,不由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卷起来照着梁喜春的满月抽了一下,骂道:“臭娘们儿,居然敢给我脸色看,爷儿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梁喜春小嘴儿嘟了一下,却又抛给他一个媚眼,扭啊扭啊的进了厨房。
无奈笑笑,萧晋随手把报纸丢到一边,没有第一时间去跟西园寺花雨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拿出从本地国安同事那里得到的荆家资料u盘,专注的研究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后背又有了那种被人盯住的熟悉感,他嘴角翘翘,头也不回的说:“来,欧尼酱有点累了,再像昨晚那样给我捏捏肩膀好不好?”
“你们只是在演戏!”西园寺花雨不动,声音不冷,反而很热,充满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