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怡能成功改变西园寺一树的想法吗?答案明显是可能性很低,但萧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女人傻乎乎的爱可以起到一点作用,若是真让她给做到了,买房子就算花上十几亿,他也不会心疼。
真心的朋友,再多也不嫌多,少一个却是巨大的损失,钱财根本没有可比性。
回到酒店,推开房门没看见梁喜春,唤了一声才听到卧室里传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回应,他走进去一看,就见那娘们儿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小脸儿煞白,比西园寺一树看上去更像个濒死之人。
他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拉出梁喜春的手腕把脉,而女人一见他就委屈的红了眼眶,眼泪八叉的直往他怀里钻。
“呜呜呜……先生,快给我治一治吧!再拉下去我真会死的……”
萧晋很快就知道了她身体的状况,没什么大碍,只是中了毒,拉肚子拉到脱力了而已,不用猜,肯定是西园寺花雨搞的鬼。
“不想死就老实躺着让我给你治啊!”又心疼又好笑的推开女人,萧晋掏出银针包,一边为针消毒一边问:“怎么回事?花雨酱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
梁喜春根本没听他的话,三两下把自己的睡衣脱掉,然后就要往下褪睡裤,吓得他赶紧拦住。“臭娘们儿发骚也看看情况好不好?都拉虚脱了还不忘勾引我,真想死啊?”
梁喜春闻言小嘴儿一瘪,眼泪又下来了:“先生,不瞒您说,一开始我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萧晋把她推倒,针灸着穴位听她断断续续的讲述,最后明白了来龙去脉,却有些哭笑不得。针完,为她重新盖好被子,他安慰道:“好了,别怕了,待会儿我再用内息给你温养一下,明天就会好。其实,你这次的罪也没算白遭,至少代表了花雨酱已经接受了你,今后她不会再欺负你了,要是你心里还委屈的话,明天我给你买几套新衣服,牌子和款式任你挑,好不好?”
“我不要衣服。”梁喜春撅着嘴扯住他的衣袖,“只要先生今晚能留下陪我。”
“好!”萧晋微笑起身,“接下来的几天,花雨酱都不会回来,晚上只有你和我,你想让我怎么陪你都行,现在松开我,让我去洗个澡,行不行?”
梁喜春立马开心了,把被子拉到鼻梁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冲他拼命的忽闪。
无奈的摇摇头,萧晋脱了衣服走进卫生间。梁喜春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躺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就掀开被子下床,一边把自己褪成原始状态,一边蹑手蹑脚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片刻后,里面就响起了萧晋的臭骂声:“臭娘们儿你还没完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屁股抽成八瓣儿啊?!”
“人家……人家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想伺候您洗浴,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工作嘛!”梁喜春声音腻的像是没被稀释过的蜂蜜。
“他娘的站都站不稳了,谁伺候谁啊?”萧晋又骂了一句,但终究没有再坚持将她赶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着满脸通红浑身绵软无力的梁喜春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床上,没好气道:“我警告你,这是你最后一次不听话,要不然,我就打发你去伺候菁菁!”
梁喜春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盯着他的某个部位咬着嘴唇吃吃笑:“先生,您的兄弟可不像您说的那样没力气哦!”
萧晋气笑了,掀开被子躺进被窝:“死了那条心吧!今晚老子就是找五姑娘解决,也不会碰你的。”
梁喜春也钻了进去,像条蛇一样拱到他的怀里,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一天终于来了,先生的怀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舒服。”
萧晋微笑,轻抚她的脸蛋儿说:“喜欢就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很清楚,所以就不情啊爱啊之类的糊弄你了,总之,你不负我,我自然会好好对你。”
“我知道。”梁喜春闭着眼轻吻他的胸膛,“刚才在卫生间我那么挑逗您,您憋的眼睛都红了也没有碰我时,我就知道了。先生,被人真心疼的感觉真好!”
啪!满月上轻轻挨了一下,就听萧晋笑骂:“不耍小心思会死吗?真是的。别闹了,忙活了一整天,爷儿现在要睡觉,再敢打扰我,就滚去对面卧室睡去!”
“是,我的爷儿。”又甜甜的发了个骚,梁喜春就调整身子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很快睡去。
萧晋倒不像他说的那样想睡觉了,关了灯,却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出神。
在韩嘉怡家时,他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紧张和焦虑,是因为不想给西园寺一树压力。他知道,如果自己透露出哪怕一点担忧,西园寺一树就算没有能力帮他,也必然很难安心养伤,这不是为友之道。
事实上,别说马戏团的团长想要毁灭人类社会了,单单是跟着五十公斤神经毒剂一块儿即将到来的铯-137就已经让他恐慌到了极点。
那可是放射性物质,一旦被做成脏弹再引爆,每一颗都分分钟能制造出数以千计的癌症患者和大片的无人区,相比之下,五十公斤的神经毒剂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如果说核武器是潘多拉魔盒,那么,脏弹就是魔鬼的呼吸,防不胜防,任你地位高绝手段通天也难以幸免。
那种东西是绝对绝对不能落在错误的人手中的,死也不能!
当然,要仅仅只是一批铯-137过来,他心里怕归怕,也不至于发愁成这样,可偏偏暗地里还藏着一个神鬼莫测的魔术师在伺机而动,按照西园寺一树的描述,那家伙是依然忠诚于马戏团团长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回归,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家伙把铯-137拿走。
可以预见,一场狂风暴雨马上就会来临,比起将风暴控制在小小的澳江境内,生与死都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